屋子里,一对前情侣相爱不能的缠绵悱恻。
屋子外,一对好基友久别重逢的桃心满天……个屁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边白贤冷脸问。
眼前的大男孩穿着纯白色的衬衫,有着干净清澈的笑容,特别是脸颊上那两个深深的酒窝,非常具有代表性,和火山xi的大白牙、边白贤的小白牙一样,属于人设标配,已经立项,不得更改。
别看边白贤现在面容十分镇定,然而心中实则郁闷得很,边疯狗二十余年来怼人无数,这还是第一个从他安排的既定路线上逃脱的。
按时间算,这家伙该不会是刚下飞机又乘坐最近一趟航班飞回来了吧?
你爸你妈没给你生对翅膀就是不想你做鸟人,飞得这么卖力干嘛,人航空公司有请你去做代言吗!
“不在这里我应该在哪,越南?还是泰国?”
张易兴低沉的嗓音里有些干哑,这是长时间未喝水未休息以致身体透支的表现,哪怕他表面装得再怎么精神抖擞,被人药晕之后连飞十几个小时也还是很辛苦的。
至于张易兴为什么在飞机上不喝水不休息呢?
不喝水是因为没心情,特别是在自己被一杯无色微甜的白开水药晕之后,短时间内更是觉得所有的水都是农夫山泉,通通有点甜。
不休息也是因为没心情,虽然他对边白贤有过一番调查了解,知道这条疯狗为人处世向来都是把敌人往死里踩,可是从那个绰号“黏猫鼠”的男人嘴里逼问出边白贤对他的安排之后,张易兴的内心真是快要崩溃了,他是不是应该感谢边白贤在把他送去泰国之前还拐了一道越南,好歹给老张家留了条根,当然他如果足够努力的话留的也许不止一条……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两个人的仇此刻是真正结下了,哦不,早在张易兴狠狠地耍了一道某高岭之花的时候,这个仇就已经结下了,只不过那时候张绵羊对于边疯狗的反咬攻势还没有切肤之痛,此刻才真正了解到这个锃亮锃亮的小白脸到底是有多心黑,差一点就不是切肤,而是切根了。
不论两个人在内心多么痛恨对方,恨不得对面那个倒霉催的直接被一道晴天炸雷给劈死,但是现在他们两人的表情绝对是无懈可击的,该高冷的继续高冷,该萌哒的继续萌哒。
高冷的清醒地知道萌哒的这位是金家三兄弟派来监视自己的,所以张易兴如果“自动离去”还好,否则明面上还是不要做得太过,免得去撩拨精明得不要不要的金仲大那根已经有些绷紧的神经。
萌哒的深深地了解高冷的这位是陆良人的胸之肋骨、颈之逆鳞,就凭他现在在陆良人心中的地位想动边白贤,分分钟友尽没商量,而且友尽之前还会作死的哭一顿,偏偏他的任务就是不让陆良人哭。
所以现实情况是,两个压根不想做基友的人现在却必须要好好地谈一场刀光剑影的恋爱……这真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
“进来吧。”边白贤想明白之后皱着眉头让开位置放张易兴进门,失败了就是失败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下次再努力就是。
“良良呢?”张易兴看见边白贤立在院子里的几个行李箱,眉头不觉深皱,说句实话,短时间内他真的不想再坐一次飞机。
“在屋子里,刚才都景秀来了,两个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边白贤面无表情的在前面领路。
两人刚走近客厅,就站在墙外听见都景秀语调哽咽地对陆良人说:“良人,你离开边白贤吧,为了你好,也为了他好,你们还是不要生活在一起最好。”
呔!居然有刁民想害朕!!!
虽然心中的小人在掀桌咆哮,但是边白贤脸上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他甚至脚步都没有顿一下的直接推门进屋,开口道:“姐,易兴哥回来了。”
他只说回来了,却没有说张易兴去了哪,更没说是因为什么而原因离去的,面对一个傻子这种程度的粉饰太平已经足够了。
“是的,我回来了。”张易兴勾了勾嘴角,意味不明地接道。
果然,由于他们的态度都很正常,陆良人丝毫未起疑心,总的来说她现在就是个有想象力和记忆力的傻子,本质还是没有变,所以体会不到两人私底下眼神交汇时的暗潮汹涌。
与陆良人打过招呼后,张易兴把视线移向都景秀,虽然不明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对于这个人物他还是比较熟的,毕竟是快要和陆良人领证走入婚姻殿堂的人,虽然在最后临门一脚的时候把陆良人给踹了,可还是在她的生命中书写过浓墨重彩一笔。
仔细打量着都景秀的脸,不同于以往看照片,真真是一股浩然正气扑面而来,让张易兴不得不心生感慨,如果当初他和陆良人结了婚,单凭这张“我是老好人”的脸,张易兴都可以断定陆良人的整个生命轨迹都会被改写,后面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也根本不会发生。
只可惜,根据言情女主必须不得结婚,哪怕已经结婚生子都必须有个渣到底的老公然后愤然离婚再结婚以完成人生逆袭的宇宙定律,陆良人最终还是被老好人都景秀给甩了,并且被甩的设定有点惨绝人寰——一个31岁的老剩女输给一个57岁的老寡妇,这样的既定事实除了能证明都景秀口味独特之外,还能证明陆良人是下凡历劫的齐天大圣(剩),所以边白贤当年才会有种脸都被抽肿的感觉,对都景秀一直恨意不减。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