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金仲大的指责,边白贤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再睁眼,目光已经重新变得冷厉:
“我就是不信他!那男人说过的话跟放屁一样,当年许过的誓言,全部变成了谎言,我怎么可能再相信他?而且,在这件事情上我不认为我有错,我从来就不信神佛,我只信自己!”
金仲大听了这话又有些头疼了,他端起那杯蜂蜜水喝一口,被甜得直眨眼,然后说道:“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边白贤冷脸:“大哥你怎么跟那些无知妇孺一样愚昧!”说完甩门而去。
难得听见边白贤这么霸气的反驳自己,金仲大怔了怔,随即笑骂一句:“臭小子。”
——
末世危机。
谈判很成功的结束了,但是对朴灿列来说这次的事情意义有点不一般。
第一,他和蓝湖终于彻底闹翻。
第二,他的妮儿可以独当一面。
就在朴灿列感慨于这个小妮子越来越不好糊弄的时候,她还放了个大招。
“灿列啊,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我喜欢的人还是白白,不是你。你不能总拿那些我不熟的人来跟你比,这是在偷换概念。”
这是陆良人思考许久之后的结果,这样才对嘛,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呢?
“哈哈哈,我家妮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朴灿列笑得很憨厚。
陆良人狐疑地看着他:“灿列你不怪我吗?”
朴灿列笑道:“怪天怪地,我都不会怪你,你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
陆仙女感动得眼泪汪汪:“灿列,你真是好人。”
朴灿列摸摸她的头,笑了,却紧抿着嘴角没有露出那口大白牙,“回去吧,记得三天后再来,这是你答应过我的。”
“嗯嗯,你放心,到时候我给你带好吃的。”陆仙女是个吃货,所以觉得全天下人都跟她一样是吃货。
时间到。
她走了。
朴灿列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他伸出隐藏在背后的拳头,掌心处已经抓出四道血口。
“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歇斯底里的放声呐喊,触痛了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件许久没做的事情——从上虹洞里找个两个女人,狠狠地来了一次双飞。
事后,这个男人钻进卫生间里清洗着身体,洗完澡他穿着一条黑色皮裤立在洗漱台的镜子前,看着自己上半身几道绯红抓痕,目光转动,威严自生。
“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但是傻妮儿,我不是什么好人呐……”
一抹残酷的邪魅笑容骤然浮现在嘴角。
“女人,要么宠坏,要么操乖。”
——
现实世界。
陆良人一回来,就看见边白贤冷脸拿着一把大剪刀,大刀阔斧的坐在她床上。
她浑身一抖,忙说道:“我没闯祸,真的没闯祸,不要剪耳朵,也不要剪手,这是人手,不是猪蹄,不好吃的!”
听到这些蠢话,边白贤看着她,眼睛里闪着忽明忽暗的光。
“过来。”
“不要!”
陆良人悲愤的大声喊道,转身就想夺门而出——白白一天到晚就想吃她,可是她明明没有犯错啊,就连听说很重要的谈判都帮灿列搞定了,为什么还要受罚?
“姐,别闹了,快点过来。”边白贤放缓了声音。
陆良人停住脚步……好像没生气?!
她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边白贤那双偏灰色的眼眸,里面有往日里时常见到的无奈和鄙视,还有一点她看不懂的神色,不过没有怒气。
“白白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帮你剪头发啊,猪!”
“……哦。”
陆良人也是无语了,哪有人拎把大剪子坐人家床上等着剪头发的,以前不都是直接给她一张年卡让她去楼下的理发店自己解决吗?
陆良人努努嘴,走到边白贤面前坐下。
边白贤拿出一块大毛巾给她包住,这才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拿着剪刀,咔擦咔擦剪起头发来。
“白白,你为什么突然想起给我剪头发啊?”
边白贤冷声:“头发太多浪费洗发水。”
陆良人:“……”
她弟弟已经从铁公鸡变成不锈钢公鸡了,经久保值,你值得拥有。
“那为什么……”
“闭嘴,不要说话,我帮你把前面刘海也剪一下,再开口等下碎头发掉进嘴里不许哭。”
陆良人只得闭上嘴,看着边白贤站在前面给她梳理着刘海,为了估算大概要剪多少合适,他把脸凑得很近,目光直直地定在她额头位置,鼻翼下的热气都喷到她脸上来了。
陆良人一时间有点晕眩,那精致的眉眼她看了很多年,却从未像今天一般觉得悸动,他的皮肤白到几乎会发光,吸引她不断靠近,一点一点,不能自拔。
“你干嘛?”
冰冷凉薄而又惊诧莫名的声音响起,陆良人这才清醒过来,她刚才居然看呆了并且身体不断欺近,好想在那张雪白的脸上亲一口。
我喜欢白白……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陆良人突然鼓起勇气,看着眼前这双因为吃惊而瞪大的小狗眼,笑着说:“白白,我喜欢你。”
这一定是她一生中最勇敢的一次!
“……”
边白贤更冰块脸了,但是双颊上那抹淡淡的粉色还是让陆良人没忍住笑了出来:“呵呵,白白你好可爱,这是不是就是别人说的反差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