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的夜冷飕飕,透衣钻心寒,起夜之人无不寒噤阵阵,恨不得立刻钻入暖被窝、搂娇娘。
然而世事无绝对,一道道黑影闪下神斧山,宛如幽灵飘浮荡漾在神斧城内建筑之巅,憧憧如幻,眨眼间消失在夜雨之中。
不宁之夜,风雨无阻,武林高手脚不沾地,一路飞掠而过直奔两界关,百里路程半个时辰抵达。
江湖仇杀不隔夜,三大帝国逆袭武林高手惹来灾祸,不及防已撤离的武林高手杀一个回马枪,白日退却、夜雨袭杀,超出意料火烧连营。
营帐皆为动物皮毛缝制,沾点火星子腾腾燃烧,丝雨浇不灭,人心惶惶不安,纷纷冲出营帐救火却迎来雷霆袭杀。
刹那间血雨流淌,人仰马嘶,三大帝国营帐沸腾如涛,喊杀声震天,皆在夜雨中奋战。
天可怜见,营帐转瞬灰烬,漆黑笼罩三大战团,谁是谁无从分辨,喧闹下难辨音律,整个营区内乱作一团,谁也不想死,皆在恐慌中挥剑,劈砍,刺击,竭尽所能弑杀身边之人,保己杀敌。
敌我不辩,枪挑一线,长剑如电,砍刀应变,张弓弩箭,血流一片汪洋至天明。
乌云如铅,阴雨连天,下得人心发毛,战场上的幸存者不寒而栗,绝大多数人瘫软血水汪洋,伴尸跪坐,痴傻惊悸而颤,地狱,地狱,自相残杀的地狱?
死了,死了,都死了,哈哈哈,都死了……
刀枪剑戈扎尸身,林立如葱,嗜血而疯,伴随人心残杀了一整夜,遗留下一片恐怖地狱景象。
“太可怕了,没想到武林高手这么狡猾,挑起战端立即遁走,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萧巧双手颤抖,紧捏着宣纸,盯着一行行字迹感叹。
“凶手!”萧琪不忍心,略带责备地盯着王玵,思及那些兵卒的家人凄惨度日心神恍惚,思念家人可惜没有一丝印象而同情他人。
“鸟人!”
“元凶?”
“人心!”
“安世?”
“虚妄!”
“逆天?”
“理想!”
“同游?”
“可期!”
“呃,又来了,明明是你挑起的战争为什么不承认?敢作敢当才是你的个性,为什么栽赃给鸟人?”郑尚反感,蛮人都该死,做了就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
王玵瞥了一眼扑克脸,把持梨花杯啜了一口香茗,香气四溢泌心脾,砸吧砸吧嘴说道:“迂腐理论,本大师让那胖头鸟去死、他会自缢吗?”
“哄抬物价由你挑起,任你狡辩也洗脱不了挑拨之嫌,蛮人死有余辜,希望你言行如一、做真君子!”郑尚严肃批判,追责他行为不端,人品有问题。
“姐,你是我亲姐,就他这德行你也稀罕,快告诉本大师怎么忍受,支个妙招呗?”王玵转头盯着程妍,可怜巴巴求教,实在受不了了。
“啐,我夫君说得没错,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行的正坐得端怕什么?”程妍满面嫣然,扭捏声讨他不检点,男人就得有担当,死几个蛮人怕什么?
王玵极度无语,打了一个响指、竖起两根指头摇晃,正视二人调侃:“扑克脸休了她,辣姐姐与他一刀两断?”
几个意思?郑尚夫妇二人楞了,他是什么意思?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是老古话、他难道不明白?
“小宝,你在说什么?不许瞎胡闹,有话好好说不行吗?”萧巧不乐意,夫妇二人情比金坚,他怎么能劝人离婚,真不像话。
“皮痒?”萧琪扬起铁拳示威,洋怒,咬牙切齿,杏目中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王玵扬手搓指“啪”响指唤醒夫妇二人,左右偏头细观二人,在二人蹙眉反感时说道:“还用本大师解答吗?二位不在意、乃至反感本大师的劝离之语,为什么?”
见四人似懂非懂,他继续说道:“本大师让龙氏奉送神木,让龙人统治冠龙星,三天后就会实现、你们行吗?”
四人明白了,他没有错,说几句话无关紧要,主要是听者心动作祟,与他有关但责任不在他,但又有些说不通,很迷茫,这种行为令人心不畅。
“好吧,本大师承认言语不够正大光明,有诱导之嫌,蛊惑之意,妖言惑众有点过,行为不端也不尽然,顶多就是无名那种神棍之万一、算命先生。”王玵自捡,搁在法治社会顶多治一个言行不当、教育释放之罪。
言论自由,又不是邪教士,发钱收买商贾哄抬物价有扰乱社会之嫌,为胖头鸟出谋划策顶多就是算命先生瞎掰,搁在冠龙星不是事。
胖头鸟野心勃勃,逮住机会制造动乱,估计累死数百万人,人心不古赛过猛虎,罪魁祸首就是人心。
无名,无名大师?四人楞在当场,无名大师的谚语无比灵验,但为谚语而死的人不计其数,他为什么被人尊敬?
说者有意听者上心,错在私欲人心,四人找不到理由责备他,他在玩弄人心,戏耍人生,谁上心谁倒霉?
借助那批穿旗袍的普通女子之口传递消息:夜不能寐、浑水摸鱼,赤火相对、厮杀一宿。
几个意思?乍一听颇似男女欢爱之意,而夜不能寐仅是一道美人松子鱼,浑水摸鱼、美人鱼火锅,赤火相对、油爆龙虾,厮杀一宿只是一道文火煲的米酒莲子羹。
再经旗袍美人有意无意点拨,武林高手本就窝火,导致一夜血战爆发,而武林高手早已遁回邀金楼歇息,怨谁?
可怕,忒可怕,他掐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