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天,花开溪涧,莺飞草长。
苏鑫像往常一样早朝,过问了各地的晴雨涝旱,内侍细细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朝中左右沉寂了一瞬,江绍清出列道:“圣上,关于陆镶被劫一案……”
陆镶原本被关押在天牢里,作为苏康的一大心腹,只有他知道名单上那些军事奇才的去向,所有人都期望从他嘴里拷问出来点什么。
像这类人才,必须在国家的掌控下,必须为国家所用,但是可惜的是,人没有问出来,陆镶反而被掳走了。
苏鑫沉思了半晌,郁郁的吐出了一口气,问众人:“此人武功高强,力大无穷,以一挡十的勇猛无比看,都说高手在民间,怎么朕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些高手?你们可曾见过?”
众臣心中惶恐,忙对答:“臣也不曾听闻!”
“廖爱卿,你跟江爱卿同为丞相,此案你有什么看法?”
廖丞相跨出列:“根据现场留下来的脚印看,此人身材高大,的确不像是京城众人,到像是……”廖丞相没有说出口。
“你是说匈奴?鲜卑人?”苏鑫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句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若是这些人落在了匈奴的或者鲜卑族的手中,有朝一日他们军事力量强大起来,那么大靖朝危矣!
“匈奴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上我们的天牢中劫人!”
“他们在北方虎视眈眈,当年咱们就应该一鼓作气……降服他们算了!”
“嗟,我觉得,他们要是真有那个本事,也不会被咱们华夏知祖打的落下流水了……不足为惧!”
“关键是现在人到底在谁的手中……”
“若不然,我们也派出细作……”
……
苏鑫被吵得头混脑胀,匈奴蠢蠢欲动的事情郑大人已经上报过了,这个他知道,但是随着霍子骞战事频频告捷,匈奴那边已经偃旗息鼓了。
表面上看来,凡被收复的失地都相安无事了……可是事情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苏鑫捏着眉心道:“霍子骞这一战虽然打得好,但是也留下了不少祸患,冬日粮草匮乏,他这一趟南下,带兵将那些个乡绅豪强全都得罪了个遍。
朕现在不得不牺牲这些豪强,但是此举却触碰了不少豪强的底线。”
许多其他地方的豪强已经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皇上能不忌惮么?
这个惹事的霍将军……苏鑫重重叹了口气。
朝堂上又安静了下来。
苏鑫冷哼了一声,拍着桌子道:“这个时候朕再去挑衅匈奴,你们是不是还嫌日子过得套舒坦了!”
“臣不敢!”众人忙低声道。
“今日之事——”苏鑫眼神凌厉的指了指廖英。
廖英接触到苏鑫几乎要吃人的视线,眼底闪过一丝惧意,忙上前一步道:“臣妄言了!”
“退朝!”苏鑫拂袖。
众人揖手向外退去,三三两两的朝臣走在朱雀大街上,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难道那真是匈奴派来的……”
“谁知道......”
江绍清故意走在最后。
“左相大人请留步。”曹春上前笑眯眯的道:“皇上有请。”
“有劳公公——”江绍清跟在曹春公公身后,进了勤政殿。
苏鑫正烦恼的坐在椅子上,江绍清上前施礼。
“圣上是为陆镶的事情烦恼么?”
苏鑫没有正眼,曹春立刻上前为苏鑫轻轻的按压着两边的太阳穴位。“你也觉得是匈奴么?”
江绍清心里思索了一番,君心难测,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知晓皇帝的意思。现在站乱还没有停止,皇帝烦恼的无非是如何将这皇位坐的更踏实更久远一些。
“有句话,臣不知当讲不当讲。”江绍清面色郑重,眼底带着些微的笑意看着苏鑫。他比苏鑫大了将就十五岁,在这朝中也沉浮了将近十年,有些事一针见血对他来说并不难。
“说罢。”
“内有和外患同时并存,臣主张——先解决内患,那么外忧自然就不足为患。至于陆镶有人将他劫走一事,臣认为不一定是苏康和匈奴所为。毕竟,就算匈奴拿到了名单,在我们朝内想要这出这几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苏康,现在被四十万大军左右夹击,根本无暇顾及陆镶。也没有必要派人劫走他”
“那你看今日朝上廖丞相……”苏鑫冷哼了一声:“他竟然还不死心!”想趁乱把水搅混?真当他是人事不知的孩童了?
“留着无用的人,朕也不必留着了!”
江绍清立在原地,苏鑫近日来成熟稳重了许多,他虽然看起来仍是一副弱不禁风、任人摆布的模样,但其实心思缜密,越是在危机的时刻越是能够睿智沉静快刀斩乱麻。
江绍清低声道:“皇上是怀疑…右丞?”
“你也是知道,朕还未亲政时,右丞就被圣母皇太后查出来跟沛王府有牵连的事情。”
江绍清张了张嘴,右丞相其实为人作风还不错,若是能够争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皇上打断江绍清未说出口的话:“这件事朕自有处断。”
江绍清又道:“还有一件事,听说最近……西南地部又出现了一种新的病情。”
苏鑫立刻瞪大了眼睛:“什么病情?”
“病人全身长满了紫色的瘢点,有一说是类似于花粉过敏,各地大夫呈报上来许多病例,均匀按照花粉过敏的方法去治疗,收效甚微。甚至严重着,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