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江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做贼心虚般回头看了一眼。
身后那个巨大的木板墙上人形窟窿依然在,不过好在并没有人学他一样直接从人形窟窿里钻出来。他们要是从演武厅的正门出来,得围着房子绕一个圈子。
“愣着干嘛,快背我走。等那个女人出来看见我没事,咱们就走不了了。”魏长江焦急的低声催促道。
杜江不敢含糊,一把将师傅背了起来,然后放声大哭:“师傅,你死的……不,你伤的好惨啊,胳膊腿儿都断了啊啊啊……”
“师傅啊,我这就带你去医院,你要坚持住啊。呜呜呜……”
最先跟出来的几个富二代闻言,立刻停下了脚步,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去问问魏长江伤的怎么样?但万一要是死了,自己凑上去恐怕也不好说清楚。
不能怪富二代们同情心太少,良心大大的坏了,都是这个社会的错。
哪怕他们是富二代,也不能随便去扶人不是?
扶不扶现在已经成为了衡量是否真正土豪的重要标杆,除了真正的土豪之外,没几个能扶得起。
就在几个富二代们犹豫不决的时候,杜江已经背着师傅飞快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然后疯了一般冲出了剑道馆。
当然,他没有忘记撕心裂肺的干嚎。
走出了剑道馆大门,师徒两人同时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大有一种劫后余生逃出生天的感觉。
“师傅,咱们不是来踢馆的吗?就这么走了的话……传出去名声不太好吧。”
危机过去,杜江开始忧心声誉问题。
对于这一点,魏长江却丝毫没有顾忌,闷声道:“怕什么,就说咱们迷路了,找错地方不就成了。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两师徒是路痴。”
杜江重重一拍掌,惊叹道:“师傅,你好聪明,难怪上次和孙老爷子比武,你就找不到路。上上次和叶灵那个女人比武,你也找不到路,还有上上上次……”
魏长江脸涨得通红,怒吼道:“闭嘴,快走。”
师徒两人一路吵吵闹闹的走远了,站在门后听了全场的妙月差点没被笑死,没想到这两个大块头竟然如此狡猾可恶。
见两人身影已经消失了,她转身回去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说给柳夕和妙音听。
谁知柳夕和妙音两人都没有笑,柳夕是根本不在意魏戏,妙音却是一向性情严肃不苟言笑。
妙月难免觉得无趣,心道还是妙灵和妙心好玩一点,可惜两人前天被师叔祖派去了小纯阳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妙音沉声道:“那个人是高手,我感觉他比王师傅也不差。”
妙月惊声问道:“谁?你说那个傻大个儿?好吧,他身上的气势的确很强,但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怎么可能比王师傅都不差?”
“妙音说的不错,那个人是真正的高手,而且他练的是外门硬功,全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除非妙音用青莲宝剑,否则其他的剑根本破不了他的皮肉。”
柳夕说着,从茶几上搁置的剑座上取下青莲宝剑。“呛”的一声长剑出鞘,剑身如同一泓清水,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青芒。
美中不足的是剑身上有三条头发丝那么细小的裂缝,大约有两厘米长。就像宝玉上出现了些许瑕疵,让人无比惋惜。
柳夕把玩着青莲宝剑,又说道:“但是,魏长江手里还有‘劈山’巨斧,比拼兵器,妙音未必能讨得了好。以我看来,妙音的胜算最多只有三成,或许还要少一点。”
这次不仅妙月不敢置信,连妙音都有些惊讶。下山以来,她没有丝毫放松过修炼武艺,自认武艺虽然比不上王文达,但是也差不多了太远。
她和王文达之间,虽然一个是武学大师,一个是武学宗师。但真正武艺上的差距,只在于战斗经验和心境修为罢了。
而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心境修为,都是需要时间和阅历来凝练,简单的说,她太年轻了。
见到妙音有些不服气,柳夕没说什么,笑道:“披甲门,有点意思。他只是占着铜皮铁骨的便宜罢了,欺负你的功力不够深破不了他的防。如果是换做你们的师傅师叔们出手,他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
妙月想起先前师徒俩斗嘴逃跑时场景,笑道:“就像他们遇到师叔祖,所以赶紧脚底抹油装死逃跑吗?”
柳夕也有些忍俊不禁,突然站起身来,手中青莲宝剑入鞘,然后递到妙音面前。
妙音和妙月齐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两人脸色都变了。
妙音不去接剑,反而和妙月同时跪了下来,惊慌的说道:“师叔祖,你这是干什么?”
“是呀,师叔祖,你不要我们了吗?”
柳夕好笑的看着两人,说道:“你们在干什么?我说过要走吗?谁不要你们了?”
“那你干嘛把青莲宝剑给师姐,不就是要走的意思吗?”
柳夕一手一个把两人拉起来,叹道:“我也不想走,但是你们忘了我还是一个大学生吗?迄今为止,我就去学校报了名而已,现在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我连一节课都没有上。所以我得回去上学了,剑道馆这边除非有你们搞不定的事情,否则我暂时不会插手了。”
听到她这么说,妙音和妙月这才放下心来,刚才柳夕的行为真把两人吓到了。
“那师叔祖你把青莲宝剑带在身边,不用给我。”妙音说道。
柳夕摇头道:“学校不让带管制刀具,青莲宝剑放在剑道馆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