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有不少那样的房间,婚纱被放在其中一个里面,凶手又是怎么提前知道新娘会去哪间房换衣服?知道婚纱所在地的人中不就有凶手存在了吗?”
“事实上,这个线索并不能抓到犯人,连缩小范围都很困难。”
瑞德接过清风巴祖卡的话茬道:
“刚刚我们询问新郎的时候也旁敲侧击过一次,从搜集来的证词看,但凡是参与婚礼的亲家人中全都知道婚纱放在哪,而且只要随便打听打听就能得知,连他们自己都不记得是否对其他宾客说过。”
“也就是说,任何人都可能通过任何宾客得知婚纱的存放地,进而做出埋伏么……”
安一指听着小伙伴们的争论,嘀咕了一句。
而这时,清风巴祖卡提出另一种猜测:
“我一直觉得新郎的嫌疑最大,假设是新郎做的,很多东西都能迎刃而解了。”
她低头看着记事本上的案发现场简图道:
“新郎趁新娘换衣服时将其制服,挂在吊灯上杀害,而且由于新娘准备换衣服,窗帘和窗户自然会被她亲手关上,至于门……苹果那扇门的缝隙如何?能否用瑞德刚刚说的橡皮筋合上插销?”
苹果茶回忆了一下,点点头。
“从门边不太可能,不过门下方有一个不算窄的缝隙,用一条细长的绳索可以将插销从外面合上”
“这样一来密室就形成了,至于身高的问题,我觉得咱们一开始都推测错了,犯人只是个正常体型的男性,他是踩着椅子从新娘背后下刀,事后将椅子和占有血迹的衣服处理掉,双手也在那时候清洗过。以新郎敲门到撞开门那段时间的长度来看,他完全有机会如此做……不,不对劲儿。”
说道最后连清风巴祖卡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了。
“血腥味儿没那么容易被清洗干净,我记得和瑞德一起询问他的时候他身上并没有浓重的血腥气,而且他并没有喷香水,不存在用香水遮盖的可能。”
“那么把两种推论结合一下怎么样?”
苹果茶说:
“假设凶手是个正常体型的成年男性,十分精通医学和药物学,他躲在大衣柜里,等新娘进来用针筒将其麻醉,杀害,然后……好像最后怎么逃离的说不通了。”
从门口逃离不可能,因为门口有新郎看着,从窗子逃离又想不到任何可以关闭插销而不留下痕迹的办法。
“不,先假设他有一种咱们不知道的办法好了,可问题在于他是如何消失的。”
“身上肯定沾了不少血,他不可能跑太远处理掉血衣所以……咱们可以到小树林中验证一下。”
瑞德提议道:
“案发现场正对着小树林,教堂的后门也正对着那儿,不管凶手用何种方法从窗子处逃走制造密室,考虑到时间和距离的问题,他处理血衣只能去小树林中暂时掩埋。”
确实如此,尽管这座小镇再怎么冷清,白天大多数人都在工厂上班,家里又不全是壮劳力,一定有老人和孩子存在,小树林外就是一排排民居,一个浑身沾满血迹的人走在大白天下午一点多的阳光中……看不见才奇怪吧?
众人说做就做,来到小树林观察看看哪里的土地有最近被翻过的痕迹。
顺便一说,警方也带着取证工具回来了,这回他们连窗子附近都派人把守,见四个玩家在小树林中闲逛而没有靠近,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一句还不清楚犯人是谁,多加小心。
不过四人耗费了一个小时,把整个小树林每一寸土地都翻了个遍,也没看到那里有土层被翻动过的痕迹,甚至没有找到任何血液滴落的痕迹。
一个浑身沾满血液的人,即使再小心,也会有星星点点的血水滴落,可他们连这点痕迹都没有找到,代表凶手并没有来过这片小树林,进一步说,他根本就不是从窗子逃离的。
就像前文提到的,新郎在门口守着,而且案发现场只有窗子和门两个出入口,凶手杀完人以后是如何离开的?
这让所有人挠头不已,或许他们表明身份像警方申请协助破案,再仔细观察一边现场可能会得到更多的线索,虽然几率不太高就是了。
以普通副本的难度水准,系统竟然在主线任务有关的剧情中加入了一个看似无解的完美杀人案让玩家解开,你确定这不是噩梦难度?
“安哥,你们说这种副本有超自然因素,凶手总不会是个幽灵吧?”
“应该不会,这不是系统的风格,让玩家用科学的手段去解开不科学的案……慢着,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苹果茶的一句无心之语让安一指拼上了最后一块拼图,他看向等着他解答的小伙伴们,吐出一句话:
“新娘,是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