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笑便知事情因果,自然不必说透。如今这般相视一笑,聂雅一事自此便是过去了。
“一月不见,荀兄便是二级灵修。如此看来,我倒是应该消失个一年半载,那荀兄就可一路冲玄晋境,再相见时荀兄想必便是真修境界了。”说着,聂远便以手掩面以示愧疚。
荀欢知他说笑,赶忙笑骂道:“你既知如此,怎的还要回来?没得耽误我的修行。”
二人再打闹过后,聂远正色道:“修行一途必然不能只为修炼真玄,荀兄无端被我请来月华宫,修行之时若有所需尽管开口,在下必当竭尽所能。”
荀欢见聂远郑重,也收起了玩笑心态,正色道:“不瞒聂兄,在下如今的确是怀中囊色,捉襟见肘了。只因在下欲刻就灵符却苦奈手中虽有符笔、符纸。却唯独少了朱砂一物。”
聂远听罢,自物藏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紫水晶,递与荀欢“朱砂我却没有,但这块水晶想必可以磨出不少晶纱出来,荀兄可否以晶纱而替代朱砂刻符?”
见聂远取出水晶,荀欢早已惊讶的无以复加。那水晶乃是炼器的上佳材料,若是用来刻符的话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但眼前并无朱砂,也只好以水晶替代了。
将聂远手中的水晶接过,荀欢取出一张真玄符递与聂远,道:“这张灵符是为补偿聂兄先前的那张。至于这块水晶,在下愿以一张真玄符,一张金刚符与一张御风符共三张灵符与道友交换。”
见荀欢要以虽是收下水晶,却要以灵符交换。略一思考便点头道:“如此也好。”
直到聂远点头,荀欢才将水晶收起。凡界有俗语:亲兄弟明算账。若是在平白无故收受聂远的东西,岂不是平白落下一个大大的人情。还是两不相欠心里更轻快些。
荀欢将水晶收起后,才向聂远问起:“聂兄已经言明,此次离开或需三五月,为何只在一月之内便回归宗门?莫非是任务太过顺利。”
聂远摆手道:“说来惭愧,此次前往,在下并未寻到鬼修的身影。就在在下不知所措时,家师传来信诀令我速速返还宗门,为一年之后的宗门会武准备。正因此在下才会在此刻返回宗门了。”
听到宗门会武时,荀欢心中茫然,并不知此为何事。但这是月华宫之事,虽是心中不懂,却又不能问。荀欢也只有点头不语。
聂远又道:“在下打算十日后便起身前往百兽谷,不知荀兄可愿一往?”
听到百兽谷的名字时,荀欢便是心中一动。再听到聂远相邀,荀欢心中忍不住想笑,但面上却是不动。点头道:“诚愿一往。”
话罢,二人再言语一番后。聂远便离了此地,回到自己的静室中,荀欢得了水晶,也回到静室中动手画符。
回到静室后,荀欢口中不停念叨着百花谷三字,念到最后,荀欢忍不住嘴角上扬,仰头深叹一声自言自语道:“这世间之事莫非就是这般?我自离了家门之后便想独自一人前往百花谷,怎想半路被聂远请到月华宫。路上并肩作战,聂远这才发自内心将自己请到此处。没想到现在聂远邀请自己去的地方,正是自己最开始想要去的地方。”
既是如此,荀欢又怎能放弃这次机会?不过为了能更好的应付百兽谷的小朋友们,荀欢还是要尽快将灵符准备好。真玄符与金刚符皆是必备,保命离不开御风符。另外还要准备一些能够攻击的灵符。
取出水晶,荀欢心中略有些不舍。这块水晶若是用来炼器,那么所炼的法器的质地与威能皆是不可同日而语。也亏得聂远会舍得将这等宝贝拿出来。
将手中的水晶看了又看,荀欢这才在手指祭出真玄之火将水晶磨成晶纱。在磨练晶纱的同时,荀欢的心中简直是在滴血。若非是在用真玄之火磨练晶纱,荀欢恨不得将头转过去。
为了将心中不舍减去几分,荀欢在心中不停默念道:“这些东西都是给自己保命用的,都是给自己保命用的。”一边念着,想着这些晶纱所刻就得灵符皆是为了给自己保命,荀欢心中这才舒畅许多。
但是由此可以看出,荀欢对于心境的修炼完全跟不上境界的提升。这以后或许会给荀欢的修行带来不小的麻烦。
足足花了三个时辰,荀欢才将巴掌大的水晶完全磨成晶纱。这才取出符笔与符纸,准备刻就灵符来。彩兰所赠的符纸再加上先前所剩余,荀欢手中足有六十余张符纸。若全部制成灵符,那荀欢的对敌手段就多了太多。
十日之内,荀欢一刻不停的用符笔刻画灵符,虽说荀欢如今已是二级灵修,更有心法自行运转所恢复的真玄,但荀欢仍旧觉得乏意冲上头脑。再刻完第二十三张灵符后,荀欢便收起剩余符纸与符笔,转身来到床上睡下。
来到月华宫后,荀欢并未睡过一次。一是荀欢已非凡体,二是荀欢太着急提升自己的修为与境界。这才一刻不停的修行着。直到此刻荀欢用尽精力,无法支撑下去这才睡下。
这一觉,睡得很沉重。这一次,荀欢不仅是真玄耗尽,更是连体力也犹是不支。这次睡去,荀欢足足睡了一天两夜。当荀欢醒来时,太阳已升至半空。算算时间,此时应是辰时了。正是一天阴霾尽去,圣阳初生之时。
常人睡上一觉,恢复的不过是体力。至于真玄,还是需打坐运功才行。荀欢拜所修心法益处,这些打坐的时间便可省去了。
一天两夜的时间,荀欢因刻符所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