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们好像知道那个女的已经死了,也不是很着急的样子。”
“其他楼层的房间里,没有人往外看吗?”
“有,不过那是后面的事情了。”
“所以,最先往外看的,是八楼的人?”
“对。”
“这个‘松之里’你去过吗?”
“就刚开业的时候去过一次,还有就是出事前的两个星期去过一次。都是趁着他们搞活动的时候去唱歌的,吃饭那个太贵了,又没优惠。”
高靳听到这里,脸上有些讪讪,他尴尬地“咳”了一声,然后拿起桌上的茶杯,大口地喝了起来。
游津兰则全程都屏气凝神地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一条信息。
“可你后来也没放出这个视频啊,这都过去半年了吧,为什么现在又要放出视频来呢?”
“我之前不知道死的是个19岁的年轻女孩子,一直以为就是个普通的服务员什么的。说老实话,我以前对‘松之里’的服务员印象也不太好。”“变声器”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听说里边有卖的,不过我去那两次没遇到过。”
沙夫人一直没说话,此刻她重重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南泽雨解释道:“现在的年轻人很多喜欢看直播的,您看这个直播节目的人气很高,几百万人可不是小数目。”
“乌烟瘴气的,难怪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不学好!”说着,沙夫人瞪了沙伏嘉一眼。
沙伏嘉赔着笑脸,“妈,我可是很少看直播的。”
“你的意思是,后来你知道了那个死掉的女服务员不是卖的?”主播说话听起来很滑稽,但他却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嗯,我后来看报纸说的,反正就是觉得她有点可怜,而且她才19岁,比我还小,就出来上班了,家里应该条件也不是很好。”
游津兰觉得眼睛有点酸涩,她赶紧掩饰地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那你是因为同情那个女服务员,才把视频公开的?”
“嗯。”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觉得她不是自杀的?”
“我不清楚,但是我觉得八楼那两个人很可疑。”
“我们从视频里看到,这两个人都是男性,戴眼镜的像个老师,光头的就不好说了。”
高襄绮扑哧一笑,“爸爸,人家觉得你不是好人呢。”
高靳干笑了两声,他很想让陶白荷把手机关掉,但是他看南泽雨并没有制止自己老婆,便只好忍住了。
“会不会就是刚好听到了声音,才探头出来看的呢?”主播继续问道。
“啊,也是有可能的,不过,那个服务员既然是‘松之里’的人,他们俩难道不该好奇吗?居然都没有人跑下来看。”
“这样说来,确实有点奇怪啊。”
“爸爸,弹幕里说是3月6日,那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吗?”俞以渐见主播开始聊别的,便急不可耐地问道,“你被拍到了呀,这可不是好事情啊。”
“我当然记得,不过,这件事我和你高叔叔都录过口供了,警方也确认了我们没有什么责任。”俞镜泊答道,“这个拍视频的人可能是无聊吧,要么就是想通过这件事炒作一下。”
隋青柳担忧地看着丈夫,没有说话。
“对,现在很多人想红想疯了,俞哥说的在理。”沙伏嘉附和了一句。
“可是,想红的话,他为什么要戴口罩和墨镜呢,甚至还用变声器?”谢狂心一针见血的提问让沙伏嘉颇感狼狈,他不满地瞪了一眼谢狂心,“说不定是用这种招数来博人好感呢?你看,你不就被他的招数给骗了吗?”
“我倒是觉得这个直播平台的名字很有趣,‘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月漱落见谢狂心一脸被抢白后的恼火,急忙岔开了话题,“看这个爆料的人,他要是走红了,肯定也就失去了以前的平静生活,跟这个平台的名字联系起来,倒是很讽刺呢。”
但谢狂心并不买账,他被沙伏嘉的那句话“怼”得很不舒服,仍然想要反驳。万国侯见状,轻轻摆了一下手,示意他安静,“这个视频并不能说明什么,看上去,俞院长和高总只是在窗口往外张望,中国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人不能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往窗外探头吧?”
高靳和沙伏嘉听完万国侯的这番话,都感到很高兴,而俞镜泊却仍然有些不安,“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会有人突然跑到网上爆料,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
“无所谓了,这些直播平台本来就主要是针对年轻人,尤其是22岁以下的年轻人,他们看得比较多吧。”万国侯淡淡地说,“这些人每天都要接收大量的信息,说不定明早醒来后,他们就会忘了这件事。”
“侯爷说的是,或许,明天有一个电影明星来开个直播,观众就都跑去看他直播了,不会再有多少人留意这个用变声器的。”月漱落接着万国侯的话说,“当然,假如舆论的声音太大,警方可能还是会关注一下的,对吧,南厅长?”
南泽雨硬着头皮说:“我不好发表见解。”
万国侯微微一笑,轻轻拍打了一下月漱落的手背,“月总管,你真淘气,怎么能向南厅长提这种问题呢?”
月漱落缩回手,略显委屈地说:“知道啦,侯爷,您的手劲儿真大。”
这句话逗乐了陶白荷和高襄绮,沙夫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气氛终于略微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