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嘛?”
“不是,我也不清楚他有什么事情,他没跟我说,说不定是单位的事。”陶无法说,“前几天不是抓到了绑架月总管和高襄绮的人嘛,毕竟涉及到了外国人,他们肯定要妥善处理的,加班也是正常事。”
窗外寒风凛冽,而室内则温暖如春。陶白荷穿着香槟金的睡袍,袍子的边缘装饰着同色的几何线条。她翘着二郎腿,盯着脚上的丝绸拖鞋,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
“爸,我有话跟你说。”陶白荷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又抓起了烟盒。不过,她并没有急着点烟,“你还记得千枫学院校庆那天晚上吗?”
“怎么了?”
“一个老头绑架了姣姣,后来还是侯爷帮忙解围,才救出姣姣的,为了这件事,月总管还挨了一枪。”
“我知道这事,怎么了?”
“那个老头,眼睛是金色的。”陶白荷说着,打了一个寒颤,“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又怎么了?”陶无法不以为然地说,“魔都这边外国人多,也许是混血儿呢。”
“会这么巧吗?”陶白荷摇了摇头,“我一直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抓姣姣。去年四月份的时候,他也抓过一次姣姣,是小谢帮忙打跑的。”
“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他不是冲着姣姣来的,是冲着我们来的。”说到这里,陶白荷哆嗦了一下,“爸,你还记得韩诺惟吧?”
陶无法听到这个名字,厌恶地皱起了眉头,但他没有说话。
“这种眼睛的人我反正只见过这两个,韩诺惟是死了,但谁知道这个老头和他有没有关系呢?而且,这个老头能混进千枫学院的后台,肯定多少有点本事。你说他要是为了钱,那为什么每次我们都没有经济损失?要不是为了钱,那除非是……”陶白荷越想越觉得恐怖,她说不下去了。
“是什么?你说。”陶无法冷笑了一下,“你不敢说?”
“爸!”陶白荷显然有些不高兴,“你在想什么呢?这个人不管是谁,反正他对我们不利!我搞不懂,为什么小南不派人把他抓起来?”
“谁说小南没有派人?”陶无法瞪大了眼睛。虽然他什么也看不清,但他依旧用力鼓着眼球,以凸显出他的气势。“你平时只顾逛街、瞎买东西,你懂什么?”
“那……是一直没抓到?”陶白荷的脸色变了,“有这么困难吗?”
“这事你别管了,好吧?跟你也没多大关系。”陶无法安慰着她,“你只要好好照顾姣姣就行了,这种事,我跟小南会处理好的。”
“怎么跟我没关系!”陶白荷急了,下意识地捏瘪了手里的烟盒。“当初你们叫我作伪证,还让我说……”
陶无法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千枫校庆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吧,你为什么那时候不问?现在却不依不饶地问个没完?”
陶白荷抚平烟盒,拿出一根烟来叼在嘴上,“我以前没有想得那么复杂,我以为那个老头不过是看上了我们的钱。再说,我以前觉得你们可以解决这事的,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她点燃了香烟,“二叔的事情,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陶无法呆住了,“老二的事情,跟这有什么关系?”
“小南后来把遗书的复印件拿给我看了,我越看越觉得,是有人找过二叔了。二叔本来就有心病,这么一受刺激,才想不开的!”陶白荷愤愤地说,“要是你们早点抓到那个老头,说不定二叔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陶无法沉下了脸,“老二都不在了,你这样讲一个长辈是不是有点过分?”
陶白荷抽了两口烟,“爸,我不是乱猜的。”她看着自己指甲上有些残缺的桃红色指甲油,决定明天再去美甲店好好做一次指甲。
“快说,别吞吞吐吐的。”陶无法不耐烦地说。
“前几天,就是二叔出事的几天前,姣姣收到了一个快递包裹,是一个玩偶的礼物。”陶白荷吐出了烟柱,“我一开始以为是哪个粉丝给她寄的,我还感叹,现在的粉丝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能把东西寄到家里来。我问她也问不出什么来,就给她随便丢在一边了。但是后来我看那个玩偶实在太大了,想给她丢到地下室里。然后,我发现玩偶的脚那块儿,里边藏了一个小盒子。我拿出来一看,盒子上写着‘南泽雨收’。”
陶无法坐直了身体,“然后呢?”
“等我下。”陶白荷掐灭了烟,起身去了楼上。两分钟后,她回到了客厅,手里拿着一个比打火机小一些的东西。
陶无法看不见,只是凭声音判断陶白荷回来了。“你去干什么了?”
“盒子里装着这个东西。”陶白荷将小物件放到了陶无法的手上。
陶无法摸了一会儿,“这是什么?”
“是一个录音笔。”陶白荷说着,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按钮。
录音笔里立刻传出了一阵噪音,接着,一个声音低沉的男人开始说话了。他说的是日语,录音的时间并不长,大约只有一分钟。
陶无法诧异地听着,越听脸色越难看。
“爸,他说的什么?”陶白荷着急地问道。
“这个人就是之前绑架姣姣的那个老头吗?”陶无法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不确定,我也没听那老头说过几句话。”陶白荷说,“不过,听这录音里边的声音,这人应该年纪很大了。”
“这个东西,你给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