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大汉一个海碗砸过去,大声道:“你他娘的放屁,当年那翻海蛟是东海上最大的海盗头子,其他各家都要退避三分,不晓得抢了多少钱财,各家谁不知道?他死了又没来得及花掉,肯定还在这个岛上藏着的,你们找了十几年还找不到,真他娘的是一群废物!滚,给我继续去找。”
那喽啰赶紧喝了口酒,拉上几个人出洞去了。
那瘦削老头又道:“大当家的,这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基本上能藏东西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的确没有找到,你说……那狗杂才是不是把财宝放在其他地方去了?”
光头大汉冷笑道:“自己的钱财不放在家里,谁会放在别人的地方?这个岛是东海上最难攻打的一个岛,他肯定把财宝放在岛上的,继续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剩下几个当家的正准备答应,只听一个幽冷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洞内嘈杂的呼喝也阻挡不住:“我知道藏在哪里。”
众人听在耳中立时觉得不对,这声音有些年轻,也不像是岛上的兄弟,而且话中本身也透着一股冷意,光头大汉霍的站起身来,大声喝道:“是谁?!”
旁边几个人也是马上扔掉手中的酒肉,拔出身旁的长刀,站起身来四下张望,那些还在喝酒的喽啰没有听到这个声音,见几个当家的莫名其妙的站起来还手持长刀,顿时愣住,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仍在喝酒。
没有人回答,只听见砰砰几声,像是有拳头击在石头上,几个当家的面前的大石桌中间有几处凹陷了下去,又是砰的一声响,仿佛一股巨力打在石桌上,大石桌旁移了半尺,接着山洞里响起一阵怪异的咔咔之声,一处丈许方圆的洞壁竟然往内部退进去一尺,再往旁边滑开,像是在山洞内部开了一道门。
咔咔之声不绝,直到半柱香时间过后才停止,里面露出一个石室,石室内杂七杂八的像是堆了不少东西。
山洞里面的海盗们全都望着那个石室,有些不明所以,而只有几个当家的才是全身戒备,只留着余光看着石室。
山洞内平地生起一道狂风往石室吹过,卷出了无数的灰尘。待灰尘散尽,石室内发出了令人炫目的光芒,令海盗们目瞪口呆。
只见石室的墙上嵌着几十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发出的光芒比石室外的火把更亮,照得石室内秋毫毕现,地上堆着无数黄金白银还有红蓝宝石等物,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各种色彩争相斗艳,眩得这些人眼睛发花。
看那堆积的厚度,怕是堆了有五六尺高,更让人心头一颤,没人能计算出到底有多少财物。
一个离得近的喽啰喝得有些醉了,此刻觉得像是在梦中一般,看着眼前的无数财宝,吃吃笑着,脚下不由自主的往石室走去,口中还道:“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离石室还有一丈远近,那人的上半身突然后倒,而下半身却仍往前行了两步才倒下,像是被无双利剑砍断成两截。
那人上半身落地,心肝脾肺肾肠等内脏从腹腔摔了出来,鲜血遍地,那个喽啰感觉不对,看了看地上,被自己吓到,疼痛的感觉这才传来,随即凄厉的大吼着死去。
鲜血和吼叫刺激了剩下的海盗,这时众人才发现诡异的情形,见那人死得如此可怖,顿时觉得惊悚莫名,难道洞内有厉鬼?
几个海盗头子见状心神一震,光头大汉自知是遇上了不可理解的情况,大声问道:“何方神圣,可否现身一见?”
话语很恭敬,但音调有些变形了。
一阵阴寒的笑声响了起来,绕耳不绝,众人眼前一花,石室前三尺处突然显出一人,少年道士模样,一身青色道袍,背插一柄长剑,正眼神阴冷的看着洞中的海盗。
只见少年道士对着光头大汉,口中出声道:“肖大当家,十几年不见,别来无恙?”
光头大汉背上冒出一股冷汗,双眼盯着少年道士,声音微颤:“你是谁?你是人是鬼?”
洞内杂乱之声响起,一群海盗扔掉手中的酒坛肉食,慌乱的后退聚拢,全都望着淡定站着的少年道士。
那少年道士嘿嘿一笑道:“肖大当家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我们可是常见面的,你还记得冷炼否?”
光头大汉心惊胆战的问道:“冷炼早就死了,你到底是谁?”
少年道士答道:“肖大当家可能是忘了,我是小六,还要尊称你一声叔父,可还记得?”
少年道士正是冷醉尘,当年的他年岁还小,如今十几年过去,长相自是有所改变,不过光头大汉仔细回想,眼前这少年道士眉眼间依稀和当年跟在冷炼身边鬼头鬼脑的小六有些相像,顿时心中更惊:“你是小六?你不是也死了么?难道你是鬼?”
冷醉尘嘴角抽动,诡异笑道:“小子大难不死,侥幸逃得性命,本欲回来看看故地,却见到叔父你不仅霸占了结拜大哥的地盘,还在谋算他的财物,真让人觉得很是失望。”
众海盗惊惧不已,见少年道士一人前来,现身的方式奇诡,还敢把财物展现于人前,便知对方必定有所依仗,肖大当家当机立断,听冷醉尘的言语想必今日也不能善了,只听见他一声厉吼:“兄弟们不要怕,我们杀人放火惯了,哪个手上没几条冤魂,就算是厉鬼我们也照杀,大家并肩子上,干掉他。”
众海盗还没有从惊悚的情况中反应过来,听到大当家的话,只是随手操起身边的兵刃,但却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