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刻,血阿鼻依旧镇定自若。他脑海之内意念高速运转着,想到自己那尊金灵力士,在五十步外,已经来不及回援。可这区区弹丸,也未必就能打穿他的土壁障与玄金盾。
而早在他想明白之前,血阿鼻的身体,就已先一步反应。脚下风力萦绕,带动着他身躯往侧旁闪避。神态平静,从容不迫。
此时的他,甚至听清楚了旁边王绝,一声讥讽的笑声:“看来这张信,果然是藏了一手——”
可王绝这句还未道完,血阿鼻就已变了颜色。随着他身影移动,那两枚银白弹丸,赫然也随之发生变化。轨迹微微偏移,依旧将他锁死!
这变故让人淬不及防,待得血阿鼻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两枚尖锥型的弹丸,已至七丈之外,且还在不断的加速。只需须臾就可轰至,让他再没有了闪避的空间。
此时的血阿鼻,已感觉不妙,心中阵阵惊悸。只能自我安慰,这两枚弹丸,绝没可能洞穿他这两门二十级的防御灵术!
而他心念之内,虽是这般想着,可本身依旧极近全力,往左面挪移。
只是血阿鼻的身影,才刚刚挪动了四分之一个身位,那两枚锥型弹丸就已轰至。
先是将那层石壁障,视如无物的打穿,随后又钉入到他身前的玄金盾内。依旧势如破竹,声势万钧!
仅仅一个须臾,血阿鼻就是身躯狂震,一股剧痛至胸腹处蔓延而上。他不敢自信的下望胸前,却只见那里,赫然已被开出了两个血洞!
而这一霎那,这条小河的河畔,周围二十里方圆地,都万籁俱寂!
※※※※
“什么?这是?”
数里外的另一处山丘顶部,皇泉远远看了那河岸方向一眼,目光微有些发直。
这一霎那,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才她看到了什么?那个血阿鼻,几乎与自己齐名的血阿鼻,竟被那两枚弹丸洞穿了身躯?
微一蹙眉,皇泉身影瞬时穿飞而起,至树冠之巅,使她的视野,更为清晰。
可她接下来看到的情景,别无二致。那血阿鼻的胸前,依旧是两个巨大的血洞,只是这位已支撑不住,身躯往后倾倒。
树冠之下,皇图同样不敢置信的看着一幕,目里满含着不解,疑惑与震惊。
那个血阿鼻,就这么败了?这是开什么玩笑?二十sān_jí的玄金盾,二十级的石壁障,居然扛不住那区区两枚弹丸?
血阿鼻的第三战境发在意先,难道也是摆设?都不知道闪避的?
不对,血阿鼻的实力,今日已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二十级的术法,第三战境,这在千页峡内,除了皇泉与王绝,还有作弊过的宫静这寥寥几人之外,就再没有对手。
可今日这位兴师动众,底蕴尽出之后,却还未真正照面,就已败在了张信之手。
这绝不是血阿鼻太弱,而是那张信太强!
然后他心念中,就又现出了几分狂乱的情绪。
之前他以为皇泉,确实是输在了张信手中,对其十二万分忌惮。可当亲眼见过张信与皇泉大战之后,又以为这位,强则强矣,却也不过如此,
可今日眼见之景,又推翻了他对张信实力的判断。
无独有偶,在另一个方向,宫翼也同样以近乎癫狂的视线,看着那边河畔。
“那个家伙,他居然还留着这一手!可他之前为何不用?”
此时他所见所闻,就似一桶冰水,将他那火热的心脏,浇到透体冰凉。
宫静则是眼眸阴沉,目光自始至终,都看着那仍驾驭金灵力士,在山坡上狂奔着的张信。
宫沛亦是倒吸了一口寒气,神情复杂:“果然是深不可测!”
可他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公子!可以动手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动手?”
宫翼吃惊不已,用看疯子的眼神望宫沛:“这时候还动什么手?张信的那门术法,你能抵御?”
“他说的是血阿鼻与王绝。”
宫静目光冰冷:“这些人身上,可亦有许多奇珍在手。”
那血阿鼻与王绝手中五件最顶级的五级奇珍,他估计是拿不到了,多半也要落入张信之手。可这两位的部属,在这一夜间的收获,据说也是很不错的。
山坡之上,张信看着远处的血阿鼻,被那1型增速穿甲弹轰出了两个血洞,一样震惊到合不拢嘴。
叶若说的没错,居然还真的就一炮解决了——
“耶!命中目标,”
叶若一声欢呼,又用小手比了个仿佛剪刀模样的手势:“我没骗主人吧?什么玄金盾,很容易打穿的。”
不过将张信从浑噩状态中惊醒来的,却是谢灵儿,这位秋水般的眼眸中,也似在发光:“信哥哥,这一炮可真厉害!难怪信哥哥一直这么自信,你的这两门炮居然是这么强的。”
她跟张信朝夕相处,知道那金灵力士使用的不是什么术法,而是一种被张信命名为‘小电磁炮’的造物。
“这是他是自己找死!”
张信反应慢了一拍,之后才手叉着腰,神态狂放的哈哈大笑:“我狂刀的虚实,岂是他们这些蝼蚁所能看穿!”
旁边的墨婷,却有些狐疑的看着张信。她怎么感觉张信这句话,似有些言不由衷,很勉强似的。
而此时张信,也已顾不得与身旁的几个少女吹牛。在他的视界之内,叶若正用小手,指着前方:“主人注意了!所有射击诸元,若儿已经计算完成,命中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