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在灵域的外围,紫薇玄宗的皇甫绝机,正惊讶万分的问着自己的部属。
“你说你看见日月玄宗的猎团,离开了大五雷阵?”
“不错!我御使的灵虫,在不久之前回归,它在那边亲眼见得此景。计算时间,这应是发生在三刻之前,”
回答皇甫绝机的,是一位紫袍修士,此人不但面显青色,浑身的肌肤之上也似乎生有虫鳞般的事物。
“我在喂食过后,已让它返回,不过要得知进一步的消息,还得三五刻时间,”
——随着这准神级的灵域接近全盛,里面的灵能潮汐,也日趋稳定。
灵域之外的几家玄宗,已经有了些办法窥视那灵域之内的情景。可这种窥视,依旧有着许多不便,没可能时时刻刻,都掌握内中详情。
而皇甫绝机此时,也皱起了眉头:“离开大五雷阵?日月玄宗的这些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是否要通知林紫若师侄?”
那青面神师用询问的语气说着:“机会难得!据我所知,张信等人手中握有的奇珍灵药,价值绝不逊色于那两件十八级至宝。”
可皇甫绝机略一思忖,就微微摇头:“不用!”
青面神师闻言,不禁眼现错愕之色。不过不等他发问,皇甫绝机就已看着灵域深处,沉声说道:“日月玄宗的猎团敢于离开大五雷阵,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些人狂妄自大到失去理智,脑子里已变成一团浆糊;第二种则是自信,自信他们能够应付到大五雷阵外的一切强敌,一切危险。如果是前者,紫若她此时往回赶,必然为时已晚。那些奇珍灵药,必定已落入他人之手。可如是后一种——”
语声一顿,皇甫绝机的双眼,不禁微微眯起,心想真有这可能么
被林紫若认定为终生宿敌的家伙,竟有自信,横扫灵域之内的一切?
青面神师则是微一摇头,他不解自己的皇甫师叔,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种臆测,想想就觉荒唐,近乎天方夜谭。
同一时间,玄善山顶,薛云帆这时也是心惊失态。
“你说什么?摘星使他们,已离开大五雷阵?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三刻之前!我以手中灵宝窥视得知。”
大堂之下,一位眉心有着竖眼的神师,肃容答着:“张信当先飞离,皇泉等人则紧随其后。不过我窥得皇泉,月无极还有那些灵奴,都并不情愿。应该是被张信强令,不得不从。”
“荒谬,荒唐!简直荒唐透顶!”
当那竖眼神师语声落下,这大殿一旁,一位黑衣修士,就气到浑身筛糠般的抖动。
“这个家伙,他以为他是谁?雷神简无敌么?可即便是无敌于世的简祖师,在年轻的时候,也不像他这样张狂!”
薛云帆闻言,不禁皱眉:“现在就骤下定论,似还为时尚早!可能张信等人,有着不得已的缘由,”
“能有什么不得已的缘由?他连我暗堂的司主都敢擅自诛杀,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那黑衣人冷笑:“宣善等几位长老早就说过,绝不能将准神血猎这样干系宗门兴亡的大事,全数交托给张信这样的愣头青之手——”
可就在这刻,黑衣人忽然心生警兆,本能的往侧旁让开。随后他就见一只茶盏,从他身边掠过。随后是轰的一声炸响。瞬时地面崩裂。烟尘飞扬,那后方的大殿石壁,赫然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孔洞。
黑衣人心神悚然,往上手方向望去,只见那巩天来正脸色沉冷,双目圆瞪,虎视着殿下诸人。
“授予张信督战令,也有我巩某一份,你的意思,是说我巩天来没有识人之明?”
那黑衣人气息一窒,在巩天来那磅礴的灵压之下,艰难的将双手抬起,拱在胸前:“弟子并无此意!”
“那就给我闭嘴!”
巩天来的声音似如虎咆,震得这座大殿颤鸣不止,似随时随刻都要坍塌,也令那黑衣人面色青白,双耳溢血,几欲晕倒。
而此时巩天来,似乎怒意稍歇。
“全力再探!我要知道,里面发生的一切!”
他的眼里,闪烁精光:“他诛杀暗堂司主,自有其因。这次出阵,也必非无由!那只小狐狸,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巩某这次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是否真能不惧一切,荡平所有——”
灵域之内,张信正与千丈之外的二人遥空对峙。
他认得这两位,无上玄宗的龙道衍,造化玄宗的道天通——
前者曾与他一战,却因心有顾忌,在折损数位同门后,不得不狼狈退离;后者数月前冒险深入蜂巢,却在蜡妖虫的反击下伤亡惨重。
面对这两大超天柱的气势凌迫,张信后方的皇泉等人,都不禁精神紧绷,呼吸粗重。可正撄二人锋芒的张信,却是泰然自若,眼含讥嘲。
“原来如此,争夺那两件至宝失利,结果又联手盯上了本座”
说到这里,张信的目里,忽然杀意如刀:“那么你们可已准备好了,付出代价?”
“猜测不差,看来你也不是太蠢。”
道天通的身后,闪动着幽冷光华,气息亦危险之至:“我与龙兄,确有联手之意。不过你能自己出来,实是再好不过。”
龙道衍则是身影悬浮于百丈高空,睥睨俯视着张信等人,眼内也饱含凶光。
“你既能不依托法阵,施展铄金裂骨之术,那么本座也会视你为实力同等之敌。不得已之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