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整个战局,就似如风卷残云。日月玄宗的道军,还有八万多的附从军,仿佛是一群铁犁,在战场肆意的扫荡纵横,铲除着他们前方的所有一切。
双方的战舰,都是倾尽全力的奔逃追逐,即便日月玄宗的道军,此时亦懒得顾忌阵型。
而这番追亡逐北,也一直持续到了雷音山下三百里距离才结束。直到这里,张信才再次发出了军令,召还诸部归还,重整战阵,并统计战果。
而此时汇聚在张信旗舰之上的诸殿诸师之主,还有各大附庸宗派的首脑人物,都是以既惊又佩的眼神,看着上方那正大喇喇的坐于帅座之上的张信。
在此战之前,在诸人的印象中,张信还只是位靠着一身天赋吃饭,完全依仗那些超杀伤灵术与天灾火雨欺负人的当世天骄。
可此战之后,他们眼中的张信,已经不止是天赋高绝。这位的手腕与兵法韬略,也同样是当世超一等的存在,很可能凌驾于白帝子之上。
“——第三师一共击沉战舰十二艘,斩杀灵师一千一百七十九人,其中神师十九位。另缴获战舰十三艘!其余细节,还在统计。”
“第四师一共击沉战舰十四艘,斩杀灵师一千四百五十二人,其中神师二十四位。缴获各型战舰九艘——”
从第一师的师主开始,各人陆续开始汇报。
可此时在帅座之上的张信,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他正看着前方的雷音山,有些走神。
“主人你在想什么?若儿感觉到主人现在的情绪,很奇怪。应该是欣喜居多,可还有一点点的遗憾。”
“当然欣喜,今日终于剪灭了本座的一个宿敌。不但为当日广林山的冤灵,再讨回了一部分公道,也可告慰北海与西海,本座那些死于此人手中的部属。”
张信神色淡淡的解释:“至于遗憾,是遗憾这白帝子早早没落,本座如今又扫了个值得期待的对手。以后也没可能在公平的占据中,与这白帝子一分胜负。”
“剪灭?”若儿的眼神疑惑:“可那个白帝子,不是没死吗?”
张信闻言,则冷然一哂:“虽未死去,那也与死差不多了。”
他此前最忌惮的,是白帝子在北地仙盟的庞大声望。可经此一败,此人很难有能力,在北方兴风作浪。
“原来如此!”若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我觉得这个白帝子,好像也不怎么样,这次他费尽心思,不还是输在了主人的手里?结果主人准备的那些东西,几乎一样都没有用上。”
“那是因他事前料敌不明,这个人还是很厉害的。刚才如被他拖到天罗宗的舰阵回援中军,形势就可能逆转,我也必须动用你的天基防卫系统不可。”
张信见若儿一脸的不信,于是便微一摇头止住了言语。他没打算耗费力气,去为自己的敌人分辩。
他的注意力,也在随后转移。
“第十七师一共击沉战舰三十七艘,斩杀灵师四千二百二十九人,其中神师二十九位。另缴获战舰十二艘!除此之外——”
第十七师的师主,是一位名叫石柱的五级神师。因身处前军,这次斩获巨大,连语音都比旁人更高调三分。
而此时这位语音一顿之后,又拂袖示意,让部属将一位脸色苍白的少女,送到了张信的面前。
“我第十七师,另还击沉了对方的旗舰推山号,并缴获神宝一件!”
张信不禁错愕,仔细往自己身前的少女看了过去。随后他就眉头一挑,注意到了少女身前的那枚玉鼓:“天罗雷鼓?是怎么回事。”
此时他的语声中,也饱含讶异。
即便在击溃了北地仙盟的大军之后,他也从没想过,能够缴获对方手中的神宝。
这不但是天罗宗的传承之宝,也是天罗宗的象征之一。天罗宗怎么可能会容许此物,落入日月玄宗之手?
那石柱则嘿嘿笑着,眼中饱含得意之色:“我也不知详情,不过对面应该是内杠了。”
张信很快就从这位第十七师的师主口中,获知具体的详情。
第十七师的战舰,在攻击北地仙盟联军的旗舰推山号的时候,对面的旗舰上,就处于激战状态。
北地仙盟之人不知为何,一定要擒拿白帝子,可后者也不愿意束手就擒,极力反抗。但在关键的时刻,此子强行催发了这少女的血气,引发了神宝天罗雷鼓的力量,最终得以逃离。
不过也不知何故,那白帝子最终未能将这少女带走,而当时船上的百余神师,也因天罗雷鼓而受伤不浅,纷纷急于逃命。
第十七师的师主石柱,也是在推山号被摧毁之时,才发现了女孩与这件神宝。
不过这前因后果,充斥着石柱的猜测之词,难知真假。
张信也懒得在乎,他正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不知名的少女。
那是世间少见的美貌,尽管张信一生已见惯了美人,也不禁为之震撼了一阵。不过这少女无论是五官神情,都是略显呆滞,眼神也痴痴的,毫无神采。
不过也正因此故,使此女有着别样的气质,格外的惹人怜惜。
可惜张信,并非是那种怜花惜玉之人,他只看了一眼,就若有所思的呢喃了一句:“果然,是器奴么?”
“什么是器奴?”
在张信视界里的叶若,又变成了好奇宝宝:“感觉这个女孩,状态好奇怪哦。根本不像活人。”
“顾名思义,就是器物的奴隶的意思。”
张信随口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