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对于程凌菲案件的影响程度之大,慢说在高兰旗或是蒙乡省,甚至在全国都是十分罕见的。
连日来,警方出动前所未有的警力,兵分十几路,前往国内外各地捉拿程凌菲的余党,逮捕了大量的嫌疑犯。
程凌菲控制着一个庞大的犯罪集团,该集团与商政两界都有联系,牵涉面非常广。而且,她说得没错,通过监听和偷拍等不法手段,她手上的确掌握着许多权贵的致命把柄,通过这些把柄,又会牵扯出更多的案件……
由于工作量越来越大,这几天苗英和组员们忙得像飞一样,每天都要处理繁琐复杂的事务,虽然刑事厅又派来了多个特调小组协助,但他们还是席不暇暖,疲于奔波,已经好几天都没到医院看望赵玉了。
不过,赵玉倒也落得清闲,正好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好好静一静心。他虽然对破案着迷,却十分憷头那些繁琐的后续工作,一想起那些机械重复地记录啊,审查啊,归档啊之类,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有这些时间,还不如研究研究华云山灭门案呢!
这几天里,他的伤势已然恢复了许多,烫伤的地方结了痂,擦伤划伤也不用再每天上药包扎了,精神状态亦是非常不错。
此刻,赵玉正坐在病床前,写着个人报告。调查工作可以不做,但这报告他可是一个字也不能省略。因为这份报告,将直接决定着他将来的前途,要是写不好的话,还是有可被开除特调组的可能的。
由于牵扯到协助姜科越狱,他必须得把报告写得感人至深才好。于是,他使出老王卖瓜的看家本事,开始努力炫耀自己的英勇事迹,以此来降低领导们对越狱事件的关注……
此时,十多页的报告已经写完了,但赵玉觉得某些地方还是不够夸张,正在认真地修改着,谁还,房门忽然打开了,但见身穿呢子大衣的焦国凤处长,赫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焦处长是一个人来的,手里还象征性地拎着个花篮。
“哎呦……是姐姐来了!?”赵玉赶紧起身相迎,愉快地接过花篮,赞曰,“来就来吧,还买这么贵重的礼物,真是破费了!”
“哼……”焦处长玩味地笑了笑,不客气坐到赵玉的病床上,开始观察起病房的环境。
几秒后,她注意到了赵玉的报告,便拿起来随便看了几眼。结果,就看了这几眼,她便忍俊不禁地被逗笑了。
“赵玉啊,你这报告,怎么写得像树碑立传似的呢?”焦处长捂嘴笑道,“这也太不要脸了吧?怎么能在报告上把自己夸成这样?”
“嗯……”赵玉郑重其事地回道,“姐啊,我这都是在阐述事实呢!真实的情况比这还要夸张呢!我这都是悠着写的!真的!”
噗嗤……
焦处长实在受不了了,笑喷道:“你呀,还是改不了你的顽劣!不过……话说回来,敢跳飞机的,除了电影以外,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虽然你的大言不惭一向令人不敢恭维,但我这次,也不得不给你点个赞啊!”
“嘿嘿……过奖,过奖!”赵玉急忙打开暖壶,给焦处长倒了一杯热水。
“赵玉啊!”谁知,焦处长接过热水之后,忽然又板起脸来,说道,“这次我来看你,也是带着上面的意思来的!领导们已经对你做出批示了!”
“哦?可我这报告还没交呢?”赵玉指了指文件,挠头道,“不是说,我还得亲自往刑事厅接受问询了吗?怎么这么快就给批示了?”
“批示的结果可不太妙啊!”焦处长阴沉着脸说道,“鉴于你在程凌菲一案中的优异表现,以及在邬芳芳被害一案,还有农合血案中的突出贡献,上级决定,授予你功勋嘉奖外加一等功,并且暂停你特调组组长职务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