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的筋骨都已经完全绷紧。
雷滚的刀锋已然逼近杜沉非的眉心。
杜沉非突然将头后仰,来避开这快如闪电的快刀。
雷滚的人却和那柄‘滚风刀’同样快。
一击不中,他的人就在那一瞬间,幽灵般到了杜沉非身后,他的刀无声无息,向杜沉非的后背刺来,那闪着银光的刀尖,已经刺在了杜沉非的衣上。
杜沉非却在这一瞬间将刀拔出。
杜沉非的人却比拔刀的速度要快得多,突然后转。
雷滚的刀并没有刺向前去,立刻停住。
他的刀锋已刺在杜沉非的刀面上。
雷滚很快就看到了那柄烈日乌云刀上,那一个个突起的颗粒,那些凹凸不平的颗粒上,竟然还带着一圈圈间距相同的纹路,就像百年老树的横断面上,那一圈圈的同心环纹。
雷滚的人立刻跃在三丈开外,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他就像一只捕食的鹰,一击不中,至少也得全身而退。
但是杜沉非却并没有出手乘势攻击。
雷滚的刀却又已发出,招式突然变得凌厉,带着呼呼风声。
杜沉非也已经感觉到了迎面扑来的那一阵寒风。
这寒风冷到杜沉非的毛孔都已经突起变成颗粒,因为他发现雷滚这快如流星的刀法,竟然连一个空门都没有。
那一阵阴寒的刀风已经完全将杜沉非覆盖。
杜沉非却突然转身,拔腿就跑。
他就像一个面对强敌,害怕打输的孩子一样,跑得跟兔子一样快。
雷滚的刀立刻就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