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月与李国辉夫妻之间的关系并不太融洽,避开李望山,她私下里常常为琐事而闹不愉快。李国辉对此颇有些头痛,有时候他在想这是不是自己在性格上的缺陷,明明知道自己妻子气量小,却不发一言。
妻子口中的大堂兄,正是丁有成,论年纪却是李望山一辈的人物,已经退休。这有点可笑,但却不罕见。
那丁家人丁兴旺,在党、政、军上的人脉极广,丁小月之父则是李望山在军中曾经的上级,这也是当初李家选择与丁家联姻最重要的原因。
李国辉怀疑自己妻子和女儿被叫过去,恐怕意在自己。随着这一波丁氏家族子弟在政界的落马和被清算,丁家如今看上去已经没落了,与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地位都比较低,年轻一代更是没见到一个杰出人才,没落是显而易见的。
想到此处,李国辉说道:“明天部里有个重要会议,我脱不开身,你带甜甜去吧,代我向大堂兄问好。”
“我查过了,明天不是没有安排吗?”丁小月讶道。
“本来没有,现在有了。”李国辉的语气有些不善,换了睡衣,直接进了盥洗室,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
“莫名其妙!”丁小月并没有多想,是人都有三分火气,丈夫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表现,凡是在工作上遇到点烦恼,也会动辄得咎,冲她发火。
……
与此同时,钟魁驾着余思哲强行借给自己的跑车,载着李玉儿回到西城大街81号。
“这房子真心不错。”李玉儿赞叹道,“有钱真好!”
“行了,房子你也看了,门你也认了。我送你回去吧?”
钟魁坐在车里,发动机都没熄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这么晚了,你让我去住酒店。你这里不是有许多空房间吗?”李玉儿嗔怪道。
“嗯?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钟魁道,“我可不想明天我的照片出现在八卦小报头版上。”
李玉儿下意识地回头观望,吐着小舌头,娇笑道:
“天这么黑,反正没人看见。做明星有时真烦恼。”
钟魁也很好奇李玉儿为何抛头露面做个明星,尽管他认识的修士在各行各业的都有。
见钟魁百般不愿意的意思,李玉儿佯怒道:
“我都不怕,你个大男人怕个大头鬼啊!”
“没错,我是怕鬼。这里可是座凶宅啊。”钟魁顺梯往上爬。
“本小姐不怕。”
钟魁越是拒绝,李玉儿越是想达到目的,觉得很有趣:
“你不是替秦若寒捎了个话吗?你要是不让我今晚住进来,我就不跟她签约。”
“你三十分钟前答应过的事情,怎么还能反悔?讲不讲信用啊。”钟魁道。
“女人都是善变的,这话你没听说过?”李玉儿得意地说道,抢先一步走进门楼。
钟魁只好跟在后面,算是默认了。李玉儿打量着院落,突然回头问道:
“你是不是对秦若寒有意思啊?”
“什么叫有意思?”钟魁问。
“明知故问。你是有女朋友的男人,赵雪不就是你女朋友吗?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李玉儿甩着头,继续往前走。
钟魁急忙伸手去抓李玉儿的肩,他觉得很有必要解释清楚,关键是自己啥也没吃着,反惹一身腥,太亏了。
李玉儿香肩一晃,轻巧地躲过。她嫣然一笑,身形一动,不退反攻过来,动作轻盈而迅疾,刹那间臂影编织成一条无形的大网。
钟魁身形急速后退,千万条臂影之中,他只盯中其中的一条,然而手臂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令他猝不及防,险些出丑。
自然之力。那神秘奇石本就是李玉儿抢先买到手的,待钟魁还给她至今已经很有一段时日,李玉儿能从中领悟自然之力也是应有之事。
不过那神秘空间里的存在,并不很好对付,钟魁是占着自己本身拥有的龙象功法的天然便宜,李玉儿得以通过一定是颇费了一番功夫,说不定还吃过一番苦头。
李玉儿得势不饶人,攻势如潮。她曾经在钟魁手中吃过大亏,甚至为此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偏偏钟魁一直没把她当回事,这令她耿耿于怀。
这也是钟魁第一次真正见识天山派的绝学。
天山派一脉是阴柔的路数,李玉儿却将自然之力巧妙地结合起来,她的身形就像是在跳舞,如雪山漫天的飞雪,极为赏心悦目,但不要被那优美的动作所迷惑。
柔中带刚,那一道道蕴含强大力量的罡气,细密而井井有条,不失灵巧,这令钟魁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令李玉儿泄气的是,尽管她自认为这两年进步神速,足以自傲了,但在钟魁的面前,她仍然感到力不从心。
钟魁起初并不太适应自己的攻势,但总能在关键时刻挡住自己的攻势,师门看似无懈可击的天山落英掌,在钟魁面前发挥不了全部功力,大打折扣。
当钟魁适应了自己的攻势之后,他又能提前判断自己的招数,让自己很有挫败感。
难道他已经到了自己难以企及的境界吗?李玉儿不禁这样想。
“不打了!”李玉儿收功跳开。
“那你今晚答应过的事情,还算数吗?”钟魁歪着头问。
“什么事情?”李玉儿装糊涂。钟魁气急败坏: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