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苳京一个人伏在冰冷的地上,身边却没有一个人敢对她伸出援手,耳边似乎还是那个肥胖女人对她的嘲讽。
一双眼眸里划过狠辣,她虽然在这个世界里处处伏低做小,小心谨慎,也因为她地位卑微,也没多少人看的上她,都只管当她不存在。
现在存在感来了,反而受到了羞辱。
作为一个现代人,在这里动不动就跪拜,为了生命她是无可奈何,但是就这么一个女人,不过也是个下人,现在自己也算一名大宫女了,凭什么还要受她这样的气?
她不甘心,自己再如何普通,也是一个与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人,我处的是一个更高级的明世界,这里的人对她来说不过都是一些土著,如果不是为了命,她说不定都会看不上这些人。
而就这么一个连名字都说不上的人怎么敢?!
心里的情绪剧烈的翻腾,最后归于平静,
只不过这平静是为了酝酿未来更大的风暴而在蓄力,韬光养晦。
杜苳京慢慢的,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头看着肥胖的女人满脸涕泪的出来之后,就面无表情的进了门里面,在外殿候着,听若水随时的命令。
在若水悠闲百~万\小!说之际,另一处府邸里,在一处北朝南,光线充足的房间里,
一名莫约十七八岁的少年,坐在亮堂的窗口旁的桌子旁,
深色的木桌上面铺满了白色的纸张,还有几本古朴的泛黄的线装书在他的手边,边角已经磨损翘起,看来不知道被翻阅了多少次。
少年的样貌令人惊艳,看着少年,他的一举一动就像一幅意味深远的山水画,都透露着一股娴静淡雅的味道,
再看他一双黝黑的眼睛,深邃的宛若两个漩涡,连光线也不能避免被吸入,看着就显得极为的深沉,这根本就不像一个少年该有的眼神!
反而像一个看待世事,荣辱不惊的老人,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再有什么也击不起他眼里的一丝波澜。
抬手从飞到窗前的鸽子脚上拿下一个小卷轴,
少年看完之后,将它覆盖在自己手心,放在桌上。
“竟然也不一样了吗”
少年清澈的嗓音带了一些淡淡的诗意,他黝黑的眼眸中闪过一道疑惑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慢慢的站起身,少年起身走到外头屋檐下,双手置于背后,仰头看着天,
一阵调皮的春风自窗口吹入,吹到少年之前手附着的小卷轴上,那小卷轴竟然没有被卷起,而是直接化作了一堆粉尘,被风一齐带着散到了空气中
时光荏苒,
三年时光转眼而逝,
在繁华的京城里,在严禁的皇宫里,在姹紫嫣红的御花园里,
万紫千红的花朵争相开放,争奇斗艳,将这夏季常青略单调的花园装饰点缀成一片气势磅礴的花的海洋
三三两两的后宫妃子结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走在鹅卵石铺就的路上,从花丛中穿梭而过,带起一阵阵香风,倒是把这御花园装点得更加有生气了。
而在这御花园正中央的一处水榭亭台,本应该是最抢手的地方此时却是仅有三个人霸占着这里。
正中间的那个女子,一头墨发没有像现在女子那般弄成各种各样飘逸的发型,而是简单利落的像男子一样直接将头发束在一处,上面戴了一道紫金冠。
没有妖妖娆娆的碎发在脸边的修饰,这般干脆利落,反倒是让她姣好的面容完全暴露在空气当中,多了几分潇洒干脆。
一双微挑的远山眉似乎时时刻刻都高扬着自己的眉梢,自有一股气势油然而生,
一双翦水秋瞳,睫毛很长,压得很低,就好像为这一双眸子添上了两笔自然的眼线,虽然让这眼睛看的并不那么大,却是格外的有些味道。
身上穿的倒是寻常女子穿的衣裙,如果边角的花纹更加繁琐,布料也更加贵重罢了。
跷着二郎腿,女子一手捧着一本书卷,一手不时拿过桌上的糕点,姿态自然悠闲,但是身上凌厉的气势也没有因为她这般舒适懒散的感觉,而有稍微的减弱。
两边各立有一名宫女,一位负责给她掌扇,另一位则是不时为她添上已空的茶水。
“啧啧,倒是没有想到这些野史竟然这般有滋味,李太傅那个老头倒是收藏了不少好东西。”
女子一本书已经翻到了末章,这才意犹未尽的抬起了头,将书合上,指尖轻点书面,道。
身边两人没一个人说话,对方可以随便议论三品以上的大官,她们可不行,有时候迎合也是要过脑子的。
“行了,紫鸢,苳京把东西收拾收拾,带回乾坤殿去吧,我还要去找太傅再要两本。”
“是。”
左右皆放下手中的活,对着若水轻轻的一福身。
“诶诶,等等,今天这个日子太傅应该不在宫内,我得出宫去找他,这样吧,紫鸢你跟我去,苳京你把这些收拾着,然后就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若水大步往前跨了两步,似忽然想到什么的一转头,对着二人道。
“是。”
两人又是齐齐的应声。
见状,若水笑了笑,“你们这两个人怎么弄的这般的相似,你们跟我也有几些年了,怎么还这般的拘束?你们做错事情,我可以有狠厉的责罚你们?”
两人又是齐齐的摇头,道,“殿下宽厚,不曾有过。”
苳京见着若水又挑了挑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