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道:“三小姐别这样,小姐她不会开门的。”
沈母道:“不开门见我,为什么让我到这里来?”
老妇道:“其实是侍竹丫头说,白雪姑娘让带沈小姐来的,说是老寨主的吩咐。沈小姐,老寨主说你来,可是有何口谕?”
沈丹墨道:“没有,就是给了我一封信。”
老妇道:“信呢?”
“在我身上。”
“请沈小姐把信转给我,我替你交给小姐。”
“不,姜寨主说,此信必须亲手转交,而且,现在还不能交,必须等到他那边有确切消息才能交。”
“什么意思,什么叫确切消息?”
“我也不清楚,反正姜寨主说了,若他平安而归,此信就不必交。”
说话时,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影一闪,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沈丹墨已经被带入洞内,随即门嘭的一声关上。
大家对此都是来不及反应,等到反应过来,沈丹墨已经进了洞内,门也已经关上。
沈母慌了,用力敲门道:“二姐,二姐,你干什么,这是我女儿啊,你想干什么?开门,开门,给我开门……”
里面传来沈丹墨的声音:“母亲莫慌,我没事。”
沈母道:“二姐,你这算什么,为什么……”
老妇在一边旁观者清,说道:“看来我们小姐是想要拿信,老寨主让沈小姐带信给她,却说要等确切消息来时才能给她,就是说老寨主可能觉得会出事才要她带信的,这次帮四十八寨问罪神风寨,本是十拿九稳的事,那又何须这样做?老寨主这个行动,本来就有些蹊跷,也难怪小姐着急了。”
沈母道:“里面的人,真的是我二姐吗?”
老妇道:“这当然了,难道还会有别的人?”
“我不相信,二姐不是没习过武的吗,她怎么手脚这么快?”
“小姐原来确实是没学武,不过后来出了事之后,自然是学了一些的,想来这些年在这里闲来无事继续修练,小姐乃是绝顶聪明之人,武功又有进展了。”
“倘若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不见我,却又把我女儿关在里面?”转身又去敲门,连叫“二姐”。
里面那女声道:“你先回寨里去,我问清楚话再让丹墨回去。”
“二姐,你……”
“母亲,你回去吧。”沈丹墨的声音非常平静。
老妇也说道:“三小姐,还是先回去,你姐姐的脾气你也知道,一旦决定了,就肯定会这么做的。还有,小姐对家人情深义重,上山以来,日夜思念父母家人,可知决不会伤害沈小姐的,你就放心好了。”
沈母说:“可是,丹墨已经在里面了,她想问什么直接问就行了,为什么要我先回寨里去?”
老妇道:“你还不明白吗,莫不是她有话想单独跟沈小姐说,又何必单独把她拉进去,可能有一些话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三小姐,请你离开吧,这样也能早点让沈小姐出来。”
好说歹说,沈母才答应出去。
洞内并没有光线,沈丹墨一直等到沈母离开山洞,仍是没办法看到洞内的场景,她心中不知怎的有些紧张,尽管知道洞中人是自己的亲人,但毕竟从未谋面,而且一个长年住在山洞的人,恐怕也与常人有别。
洞中人轻声道:“信呢?”
沈丹墨道:“可是……”
“给我。”
洞中人声音虽轻,虽细,却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沈丹墨只得把信拿出来,心想:姜寨主啊姜寨主,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人在这里,就算不给她,她也可以搜我的身的,虽然是我姨妈,可是毕竟搜起来也不大好看。
洞中人把信拿过,听得轻微的撕纸声,看来是把信封拆开了,沈丹墨正想她如何读信,却见火光一闪,洞中人瞬间划出一点光亮,点亮了旁边的一支蜡烛,这蜡烛光线微弱如萤光,但是在这一团漆黑的环境中,也稍微给了人一点活的气息,沈丹墨的害怕之情有所减弱,在这微弱的烛火下,能看到一个人影,在低头读信。沈丹墨想:就算是在洞里呆久了,这一点点光亮,连人的五官位置都看不清楚,能看得清楚上面的文字吗?
洞中人却在连续翻页,竟然象是真的能读出文字。
一会儿,洞中人将信读毕,以手掩口,竟有抽泣之声,她哭得甚是小声,只是洞内岑寂,这一点点声音也能听得十分明显。
沈丹墨早已猜测此信必含诀别一类的言辞,见此情况,知是确然无疑,心想,这姜长歌果然对我姨妈一往深情,此番预知前路危险,还是先准备了这一封信以示告别,也难怪姨妈如此舍弃富贵荣华也死心塌地追随他,这份感情,必是惊世骇俗,只可惜了我母亲,可是一切皆是前定,若非如此,这世上又焉能有我?
沈丹墨低声道:“姨妈,信你已经看了,我可以走了吗?”
洞中人闻言,一时却没回答,但也渐渐收住抽泣,轻声道:“你坐下,还不能走,我想问你一些问题。”
沈丹墨看这里一团黑,心里害怕,并不想坐下,说道:“那你问好了。”
洞中人一动脚,只听得耳边传来滑行的声音,接着她的腿便触到了略带冰冷的木头,洞中人道:“椅子已放在你身后,你直接坐下,不会摔,还有,椅子很干净,不必担心。”
沈丹墨听她口气坚决,料抗拒不了,只得坐下,感觉洞中人语气不冷不热,心里有些失望,暗想,姜长歌初次见面,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