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还在那里骂阵,猛然见到一将,黑面钢髯,手提丈八蛇矛枪,双眼圆瞪,冲着自己杀来。
颜良提刀问道:“汝是何人?敢来送死?”
张飞大喝一声,道:“吾乃你家张爷爷,专门来取汝项上人头!”
颜良大怒,舞刀杀奔而来,与张飞战在一处。
原本,颜良见那武器是蛇矛枪的时候,虽然张飞看上去虎背熊腰的,不过,他还以为对方走的是轻灵的路线。
然而,刚一交手,颜良就知道了,这大汉果然还是以力取胜,蛇矛枪上传来的力道,竟然丝毫不弱于胡车儿的狼牙棒。
两人二马盘桓,很快便交手了数十个回合,张飞越战越勇,兴奋的哇哇大叫。
颜良却是有苦说不出,莫说刚才与徐晃战了几十个回合之后,现在有些体力不支。
就算是让他全盛时期对敌张飞,恐怕百回合后,也会不敌。
张飞得势不饶人,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一枪比一枪重,一枪比一枪快,颜良此时也仅仅只能防守,而不能进攻了。
“翼德将军果然是主公的虎将!”郭嘉赞叹道。
赵迁哈哈一笑,说道:“翼德不仅是吾之虎将,更是吾之二弟!”
“看来颜良快支撑不住了,主公准备发兵吧。”郭嘉说道。
赵迁点点头,连郭嘉都能看出来,颜良抵不住张飞的攻势,那么两人的战斗便接近尾声了。
果然,张飞大吼一声,挺起蛇矛枪,直接朝着颜良的咽喉刺去,颜良大吃一惊,挥刀往下斩去,想要将刺向自己的蛇矛枪荡开。
不过,张飞却是嘿嘿一笑,手腕一抖,那自上而下斩下来的古月象鼻刀,竟然被反震回去。
蛇矛枪经过这么一顿,却没有止住去世,只不过原本刺向颜良咽喉的矛尖,却往下刺向颜良的胸口。
噗嗤!
颜良胸前的甲片根本没有起到多大的阻挡作用,八寸长的矛尖全都刺了进去。
颜良瞪大了双眼,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竟然败了,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这是颜良第一次战败,没想到这第一次,便就要了自己的性命,他心中不甘。
咣当一声,颜良手中的古月象鼻刀掉落在地上,他想要呐喊,却发现连呐喊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此刻,张飞却没有丝毫的怜悯,疆场对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容不得半点儿仁慈。
张飞将蛇矛枪抽回,颜良在马上晃了晃,便一头栽了下来,张飞毫不迟疑,直接翻身下马,将颜良的头颅割了下来。
再次翻身上马,张飞将颜良的头颅高高举起,一声大喝,对面的大军竟然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
见到这个情形,赵迁当机立断,立即传令,全军进攻。
张飞一看,身后的军队杀了上来,当下将颜良的头颅系在马头之下,双腿一夹马腹,冲向了敌军。
颜良那五万精兵见其主将被敌人阵前枭首,早就心中震惊,此时见对方大军杀来,哪里还敢抵当,转回头便跑。
一名副将想要将军士喝止,组织抵抗,然而此时哪有人还听他的?早就一哄而逃了。
副将大急,还未来得及再有所行动,张飞已经杀到,大喝一声,挺矛便刺。
那副将可没有颜良的武艺,一招便被张飞刺中哽嗓咽喉,从马上跌落下来,紧接着便有逃往的军士从其身体上踏过。
赵迁的军士终于赶了上来,开始一边倒的屠杀,除了张飞外,便是张绣杀得最为狠烈。
一条大枪沉稳有力,张绣满怀仇恨,每一枪出击,便回带走一名敌人的性命。
在他身边,便是胡车儿,一条狼牙棒更是威武不凡,每一次抡动,
都会带倒四五个人。
而在这种混战当中,一旦倒地的话,不用对方来杀你,也会被别人踩踏而死。
赵迁率军追杀十里,敌军死者不可胜数,而战后所得的马匹器械,极为丰厚。
赵迁将所得的大部分物资,全都封赏给了张绣及其手下军士,以犒赏之前守卫河内之功。
那些逃散的颜良军士,奔回黎阳袁绍的军营,急忙将颜良被杀,兵败山阳的消息告诉了袁绍。
袁绍听后大惊,问道:“是何人杀吾上将颜良?”
军士回答道:“那人黑面虬髯,手使一杆丈八蛇矛枪,十分的勇武。”
“此时何人?”袁绍惊问道。
旁边的沮授说道:“此人必是赵迁之结义兄弟,张飞张翼德,听闻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
袁绍听了,倒吸一口凉气,惊叹道:“世间竟有如此勇壮之士乎?”
“沮先生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在吾看来,那张飞不过一匹夫!”一人昂然说道。
袁绍转头看去,发现是自己另外一名上将文丑,不由得大喜道:“文将军能为吾除去张飞?”
文丑迈步上前,抱拳说道:“主公,颜将军与吾情同手足,愿领兵十万,前去为颜将军报仇!”
袁绍点点头,说道:“能为颜良将军报仇者,非文将军不可,命汝提十万精兵,截杀赵迁!”
“主公不可!”沮授连忙说道,“目前颜良新败,宜留屯黎阳,往南分兵燕县,两路兵马齐头并进,方可取胜。”
袁绍摇头说道:“兵贵神速,岂能坐失良机。”
于是,袁绍不听沮授的建议,命文丑领十万大军西进,为颜良报仇。
沮授长叹一声,见袁绍屡次不听自己的劝告,便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