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朱卫这边攻城的兵卒也是终于出现了伤损,一个个攀爬着梯子往上冲杀的兵卒,很快又纷纷从梯子上坠落下来,一些人坠落在地上便没了生息,一些人摔断了手脚,也不免痛嚎起来。
但更多人只要觉得自己没事,很快便又重新寻找梯子往城墙上冲杀,他们很清楚只有杀上了城墙,才能真正的渡过眼下这一段困局。
在军令没有下达之前,他们哪怕是撤退回去,同样也会违令被斩,同时他们以前立下的功勋还会被剥除,那他们的一切军功都白费了。
所以他们宁可死,宁可伤,也要拼死的往城墙上冲杀。
然而攻城战是残酷,不多时已经有数百攻城兵卒或死或伤,哪怕还有攻城箭塔上的弓箭手、弩箭手为他们打着掩护,哪怕还有碎石抛石车向城墙上抛洒着碎石,哪怕在他们后方也上来了大量的弓弩手,在他们攀爬攻城的时候,往城墙上覆盖式的射着箭矢。
可想要攻上城墙真的不是容易事情,不时还是有攻城的兵卒从城墙头上摔落下来。
此时守城的刘勋兵卒也正是锋锐之时,自然也是在朱卫大军的箭雨、石雨中,保持着守城的韧性,故而他们这边哪怕也有大量损失,可还是阻拦下了朱卫兵卒的这一lún_gōng势。
负责在阵前指挥的庞偃、周瑜、黄盖三人,在这一刻也是没有任何怜惜性命的心思,哪怕他们明知道这次是佯攻,却也不会吝啬攻城兵卒的性命。
正所谓慈不掌兵,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哪怕是佯攻,若是不死上一些兵卒的性命,又岂能让刘勋相信这次是真正的攻城而不是佯攻呢。
所以他们哪怕是看着前面的精锐兵卒在攻城过程中成百上千的损失着性命,却还是没有发出撤兵的指令,于是攻城之战依旧继续着。
“冲啊!冲啊!”
“别让他们上来,快射箭,快砸,快砸!”
攻城方和守城方的呼喊声在城墙上下响成一片,同时坠落的痛呼,中箭的哀嚎,也是在各处响起,别看朱卫这边攻城的兵卒损失不少,可在城墙上守城的刘勋兵卒损失同样不少。
战事便随着时间一刻刻的进行着,这其中朱卫这边的攻城兵卒居然也有几次冲上了城墙,可最终还是被城墙上的刘勋守军又驱赶了回去。
最终天色渐渐进入了黄昏,在朱卫的后方中军处也是响起了“铛铛铛”的鸣金之声,显然今天白天的攻城战就要结束了。
听到了后方传来的声音,庞偃、周瑜、黄盖、孙权不免松了口气,随即便也是传令收兵。
于是前面去攻城的残余三、四千兵卒也是带着受伤未死的同袍,以及死去同袍的尸身便往后撤退下来,这次佯攻皖县,却也是损耗了朱卫这边一千多精兵性命,受伤的兵卒也是有一千多。
这一场戏也可算是做足了。
继而原本伫立在城墙前的各种攻城器械便也在四周兵卒的保护下缓缓的往回撤去,只留下了城墙下狼狈一片的场面,各种箭矢、石块和滚木,以及血水汇聚而成的一滩滩血泽。
当然,在城墙上同样也是一片狼藉,很多地方都是朱卫军队射上去的羽箭、弩箭,遍地更是有不少碎石散落着,还有一些地方则是一块块的岩石趴着,有些岩石下面还有辨不清人形的血肉。
这次城墙上守城的刘勋兵卒损失也在两千多,可以说这一次攻城战,攻城方和守城方的损失差不多,却也是大大有违了正常的攻城损比。
但朱卫这边准备了那么多的攻城器械,倒也让这样的结局多了几分正常,事实上若是朱卫真的不惜代价强攻,只要有庞偃这样的猛将带头,或许也是能借着方才兵卒冲上城墙之际,攻上城墙的。
只是朱卫在城中既然布置了内应手段,当然不会真的这样白白损耗兵力,冒着损失大将性命的危险,强行攻城了。
如此朱卫大军结束了今日的攻城,于是大军缓缓脱离战场,又回往己方军营方向过去。
之前刘晔从城内派人出来的消息,却也让朱卫这边有了几分心思,这可比今天晚上爬墙偷城的战术更方便许多,方才朱卫其实已经和贾诩、周瑜有了商议,或许今夜便可以攻下皖县了。
故而在大军回转的路上,朱卫这边便悄悄传下了军令,于是借着渐渐昏暗的天色,朱卫往回撤去的军队却又有不少人暗暗的分散了开去。
且不说朱卫这边如何安排,只说皖县这边刘勋看到朱卫大军撤了回去,便也让人统计了这一战的损耗。
听说了自己这边损失的统计之后,刘勋的眉头不免又皱了起来,看着手下的文武臣属感慨道,“唉,吾方有守城之利,却不想还是损失了如此多的兵力,这样下去,只怕不需几日,吾军兵力也是不足了!而袁公之援军还不知何时会来!”
“刘公,吾看今日朱卫之军主力皆在南门,或许吾方可从北门这边调兵过来协助!”
一个刘勋的部将不免向刘勋提出了建议,见到了今日这一战的损失,他也担心守城这边的兵力不足了。
“不可,刘公,在北门之外也有朱卫一部兵马驻营,那朱卫用兵向来多谋,或许他这便是声东击西之计,故意在南门这边吸引吾方注意,届时骤然偷袭北门,那岂不是不妙!依晔之策,今夜且将外面兵堡之兵接入城来,而明日守城之时,或可调拨一部分民壮来用,可让吾军兵卒一人带民壮五人,或也可发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