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突然大乱,甄家一早就惊动了,可把甄家满门上下给吓坏了,几万黑山军杀了个翻天覆地,甄家富甲一方,府中钱粮堆积如山,很容易被人给盯上,吕卓还没到甄家,有人正在甄家门前滋事,几百黑山乱民想就冲进甄家劫掠一番。
这些人的想法,很简单,无缘无故被张白骑给困在了城中,稀里糊涂就杀乱了套,这些人心中自然奇愤恨不爽,想趁机捞取点好处。
甄家豢养的死士,死伤已经超过几十人,眼看就要抵挡不住了,正好吕卓带人赶到了。
“上!”
简简单单只有一个字,再看吕卓的身后,一个个如狼似虎,好像一阵风似的冲向了府门前,正站在门楼上的甄俨不明所以,心中纳罕道“又来了一波贼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只一片刻的功夫,那些闹事的黑山军就被砍倒了上百人,余者见势不妙,顿作鸟兽散,呼啦一下,不一会都跑走了,甄俨刚要命人关门,吕卓一个跨步,迈步径直走向了染满鲜血的府门。
甄家众死士如临大敌,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利刃,吕卓冷冷的笑道“让你们管事的出来,我有话说!”
“嗖…”马龙猛的抬头发现了甄俨,直接举起弓箭瞄向了甄俨,冷声喝道“你,对,就是你,给我下来!”
这伙贼人明显比刚才那一波要凶悍的多,甄俨心里踟蹰不决,稍一犹豫,只听耳旁嗖的一声,一支羽箭正好射在他身旁的护栏,吓的甄俨激灵灵打了个寒战,马龙又把箭瞄向了他“你再不出来,我就送你上西天!”
甄俨无奈,匆匆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忙快步下了门楼,时间不长,他便到了府门前。
“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吕卓迈步往前就走,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甄俨,一字一顿的说道“在下徐州吕卓!”
“嘶…”一句话刚一脱口,甄俨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你是徐州牧吕卓?”虽然心里很惊讶,但是,甄俨并没有敢大声说话。
因为,单单吕卓这个名字,就足以给甄家满门带来灭门之祸。
吕卓为什么要把名字说出来?吕卓也是在赌,商人重利,这是万年不变的铁则,如果甄家识相,自然不敢到处声张,否则,必难逃血光之灾。
见吕卓点头,甄俨心里顿斯咯噔一下,虽然他想不明白吕卓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可是,他知道,现在,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必须谨慎,这个吕卓,他绝不能招惹。
人家敢把名字告诉他,既是表明诚意,也是在变向的威胁甄俨!
言外之意,我是吕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那就是老老实实的配合,要是敢胡乱声张,甄家就要万劫不复!
“不请我进去?”说着,吕卓迈步往里就走。
“呛啷啷!”两个甄家死士拽出刀剑挡在了吕卓的面前,吕卓回头看了甄俨一眼“你确定要挡我?”
这是心理战,现在,吕卓也是在赌,如果甄家真的硬挡,他的处境就危险了。
他不是来杀人的,吕卓是想让甄家给自己当个护身符,好躲过这场混战,发生刀兵之祸,并非他的本意,但是,该有的威慑,还是少不了的。
甄俨稍一犹豫,唰唰……两刀,两个死士几乎同时毙命。
吕卓下手干净利落,出手果断狠辣,毫不拖泥带水,甄俨吓的差点失声叫出来,忙摆手道“把路让开!!”
“周仓,武安国,你二人守住大门!”吕卓吩咐一声,这才带人进了甄家。
进府之后,吕卓一招收,甄俨忙走了过来“吕将军,你究竟想做什么?”
“放心,我不是来闹事的,我跟你们无冤无仇,我的将士们都乏累了,你现在马上做两件事,第一,让人准备饭菜,第二,给我们准备些府中下人穿的衣服。”
甄俨只好照做,他的商人,并不忠于任何人,一切的前提,都要是以家族利益为重。
虽然他孝敬了张燕不少钱粮,可是,吕卓现在就在他面前,他满门家小的小命都攥在吕卓的手中,真要激怒了吕卓,张燕也帮不上什么忙。
现在甄俨能做的,就是稳住吕卓,希望他能安分一些,最好马上离开。
甄俨一边让人准备更换的衣服和饭菜,一边再三叮嘱,要下人管住自己的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不能说。
吕卓也吩咐自己的手下不准在府中闹事,若有违纪滋事者,立斩不饶!
时间不长,更换的衣服就送来了,吕卓忙让手下们换上,又叮嘱道“凡是身上有血迹的必须马上清晰干净!”
这一点,免不了又得麻烦甄俨,身上有血迹,就必然会有血腥气,很容易被人识破,吕卓要让大伙暂时扮作甄家府中的家丁。
这个时候,已经步入了深冬,府中没有准备那么多的热水,甄俨心里惴惴不安,生怕吕卓会发火,可是,吕卓却微微一笑“不打紧,我的兄弟们,都皮糙肉厚,筋骨结实的很,用冷水也无碍!”
时间不长,450名飞虎营的兵全部国更换了衣服,把换下来的衣服吕卓让人马上送入厨房烧掉。
等饭菜上来了之后,周仓和武安国依旧带人守在门口,既是提防有人冲进府中,也要防备有人出去偷偷报信。
等吕卓这些人吃过后,武安国和周仓那些人才被人替换了下来。
甄俨一直谨慎小心的跟在吕卓身旁,见吕卓这些人行动有序,军纪严明,自从进了甄家,从未胡乱走动过一步,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