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身后的大戟士,都是重装步兵,他们阔步向前,就像一架狂暴无情的绞肉机,无可抵挡,杀伤力非常惊人,荆州兵眼瞅着一片片的倒了下去,身后的河水,不多时已被流淌的鲜血给染红了。
“撤!”
魏延一边下令,一边奋力突围,奈何徐州兵无边无际,层层围堵,将去路彻底给封死了。
魏延拼命舞刀,一刀劈落,一个阻挡的徐州兵顿时分尸两半,战马还未移动分毫,几杆长枪已奔魏延刺了过来,魏延怒吼一声,急忙将刀一横。
当啷!一声巨响,半空中爆射出一阵刺眼的火花,像绽放的火梨花,绚丽夺目,色彩纷呈。
几杆长枪同时被魏延磕了出去,可是,魏延刚想喘口气,又有几个刀兵冲了上来,徐州兵人海如潮,不管砍倒几个,都丝毫看不出任何减少的迹象,人实在太多了。
甘宁、刘琦也不轻松,都被徐州兵给‘重点照顾’上了,想要突围,难比登天。
至于那八千名荆州兵,死伤更是惨重,双方兵力相差悬殊,徐州兵有六万多,荆州兵只有八千,又是被人围杀,处境可想而知。
“咔嚓!”
何曼抖擞神威,奋力一击,轻而易举将一个荆州兵砸爆了头骨,霎时间,脑浆迸溅,人脑子变成了猪脑子,红的、白的、绿的、蓝色、脑浆子像是大杂烩一样,喷的到处都是。
“杀!”
几个荆州兵刚想偷袭何曼,被何曼猛的一转身,一人胸口上扎了一下,钢叉从前胸进去,恶狠狠的从后背上冒了出来,两人连惨叫声没有出,就稀里糊涂毙命气绝。
何曼阔步向前,战意昂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钢叉上下翻飞,一会挑刺,一会横扫,一会怒砸,眨眼之间,不下数百荆州兵丧命截天夜叉之手。
张辽、关羽、张飞、张郃,都是所向披靡的猛将,众人奋力掩杀,飞虎营、陷阵营、大戟士、也都战意狂飙如狼似虎。
荆州兵如同风吹麦浪一样,毫不夸张的说,之前徐晃被魏延伏击,现在魏延等人的处境比那时还要惨烈。
魏延杀红了双眼,究竟杀了多少徐州兵,早就数不过来了,可是,他依旧还被死死的困在了岸边,冲杀了一个多时辰,身上负伤三处,杀敌不下数百人,却也仅仅只前进了几十米。
“魏延,休走!”
陡闻一声怒吼,关羽催马舞刀冲了过来,魏延刚刚看清关羽,青龙刀已经奔他砍了下来。当啷!
两把刀恶狠狠的撞击在一起,魏延顿时一震,身子一连摇晃了三下,反观关羽,则气定神闲,稳如巨石。
关羽面沉似水,凤目圆睁,眼中射出凌冽如刀的寒光,青龙刀挽起一个刀花,再次砍向魏延。
魏延也是豪气干云,怡然不惧,两人顿时厮杀在一起,你来我往,刀光霍霍,快的令人炫目,关羽本领高强,魏延也不是泛泛之辈。
可是,魏延毕竟受了伤,实力相比关羽也稍微有些逊色,加上关羽有心想要替徐晃报仇,此刻所挥出来的实力,明显胜过魏延。
当啷!
当啷!
关羽就像一头了狠的猛虎,青龙刀一次又一次的跟魏延的刀撞击在一起,每一次拼斗,都让魏延叫苦不迭,魏延本不想跟他硬碰硬,可是,这里地方太过狭小,根本无从施展,有的时候,想要躲闪也非常困难,迫于无奈,魏延只得一次又一次的举刀抵挡。
本来臂力就处于弱势,一来二去,不到十个回合,魏延的虎口就被震裂了。
青龙刀依旧攻势不停,一刀又一刀,玩了命,了狠的往魏延身上劈来,魏延苦不堪言,越狼狈,又撑了一会,被关羽抓住机会,一刀砍掉了头盔,弄的魏延披头散,形如乞丐,偷眼往四周扫了一眼,魏延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荆州兵已经所剩无几,最多不过千余人,包围圈越来越小,像口袋一样,越扎越紧,眼看突围无望,魏延心中不由得有了几分慌乱和恐惧。
就在这时,甘宁带人杀了过来,甘宁的状况也比魏延好不到哪里去,浑身是血,盔甲也歪斜了,披散着髻,状若疯虎,战马也被徐州兵给砍倒了,甘宁远远的冲着魏延喊了一声“文长,掉头,跳河。”
乍一听,魏延一头雾水,心说,甘宁为何让我跳河?难道这样死的比较体面一些吗?
可是转念又一想,一想到甘宁的水性,还有他一手训练出来的锦帆营,魏延顿时心中大喜,急忙掉头奔着河面冲了过去。
虽然河面上也有不少徐州兵,但是,相对来说,这边的兵力明显少了许多,魏延杀开一条血路,来到河边,毫不迟疑的纵身跳进了河中,甘宁随后也带着几百锦帆军冲进了颖水河中。
河水湍急,浪花飞溅,很快魏延这些人就被冲走了,吕卓气的咬牙跺脚,也无能为力。
最后刘琦被活捉,逃走了甘宁和魏延,还有将近四百名锦帆军,其他人,一概不剩,全都丧命在河滩之上。
本以为能够为徐晃报仇雪恨,看来只能再咬牙耐心的等待下一次机会了。
吕卓一边命人打扫战场,一边传令让张郃张辽火带兵重新包围寿春。
张郃和张辽,引兵四万先行一步,其他人留下来打扫战场,收拢辎重,有几个兵丁把刘琦五花大绑推搡到了吕卓的面前。
吕卓上下认真的打量了刘琦几眼,虽然刘琦浑身是血,衣服也乱了,盔歪甲斜,形象狼狈不堪,可依旧能辨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