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雪落了一层又一层,刘氏和月生还有樊澈却还在外面忙活,作为当事人的老刘头和刘玉福就更别提了,老村长还在樊家院里给他们说明日的一些细节,一众人可谓是各有各的事要忙。
而此时的锦绣则是正在灶房里忙碌,褪去了御寒的披风,微微拢了拢袖子锦绣便挑拣了材料熬制了起来,清冷的灶房没一会儿便冒起了徐徐青烟,带着淡淡甜香的味道开始渐渐弥漫。
回到熟悉的小院,熟悉的灶房,让锦绣心中十分轻快,更别说明日是自家的大喜事,说来当初刘玉福的媳妇还是她给拆散的,如今也算是补她一个。
一这么想,锦绣就止不住的想笑,可再一想那喝的人事不省的君逸,锦绣便唯有叹气,就算是开心,就算是高兴,就算是被人灌酒,也不用这么实诚吧,锦绣无奈的摇了摇头,手里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只是越是在这种安静的气氛,锦绣的脑海里便越是被那个人影环绕,那个浴血杀敌满身戾气的年轻身影,不知他是不是瘦了,是不是长高了,是不是晒黑了....
........我是人物的分割线.......
马蹄落地无声,茫茫大雪中却有一队人马疾奔,当然,其中当属一个人的嘶喊声最为醒目
“我说主子....主子.....”
锦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无殇再次不耐的打断了“都说了,叫你们别跟着,你们就留在泗水城吧,我自己去青牛村,有事儿我会告诉你们的,在这块地方,你们还会怕我丢了嘛!”
无殇的声音气哼哼的,这般情绪泄露却是让跟着的一众人惊喜的同时也有些哭笑不得“不是啊,主子,您的竹箱还有备好的礼物都没带啊....”
没人看见无殇那焦急狂奔的脸上在那一瞬间出现的裂痕,只是身后跟随的锦卫们却是觉得这天气越的冷了。
天色依旧黑沉,这场下了已经有半个月的雪却是一点儿变小的趋势都没有,若不是现在干旱,单是这场持续不断的降雪,就足矣毁掉这个国家,而现在,却有不少百姓在感谢这场温度并不算太低的雪可以让他们果腹...
且不说无殇现在到哪儿,只说如今的锦绣已经煮好了醒酒汤装进了杯子,转而为自己系上披风撑上伞这才朝着后院走去,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又深了许多的雪地上,锦绣自内心的叹息了一声。
离后院愈进,细碎的说话声便愈响亮,锦绣甚至看见了帝延在自己的房间探头探脑,嘴里甚至还啧啧有声。
小楼前翠绿的竹林已经盖上了雪,门前的石板旁,竟是已经有一棵桔树结了果,黄莹莹的,在这天气里,竟也成了安慰,锦绣关上纸伞顺手捞了一个橘子放进袖袋,便再不犹豫的端着醒酒汤上了楼。
而此时君逸的房间里,顾以笙唇角挂着苦笑才给君逸换了一身衣衫,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这个自觉已经见过了不少风浪的少萘胺还是有些唏嘘。
“真没看出来,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折腾起来,还真够呛.....”靠在床头,顾以笙看着床上一番折腾之后嘴巴仍旧闲不下来的君逸,眼中有着无奈。
叹了一口气,起身去里间给自己洗了把脸,却没听见在他背后,君逸蹙着眉很是痛苦的喃喃“锦儿....”
铁炉被升起,屋内的气温开始渐渐上升,直到一切忙的差不多,顾以笙这才端着一盆泡了棉帕的水来到了床边,而恰好,此刻的房门正好被锦绣敲响。
“怎么样?可好些?”锦绣问着,动作却半点儿不慢的将醒酒汤塞给了顾以笙,自己则是解开了披风,重新拿了干手帕准备给君逸用。
“还好吧,我帮他换了身衣衫,升了炉子,别的倒是还没来得及...”将手中装满了醒酒汤的玻璃杯放到桌上,顾以笙示意了一下放在一旁的木盆,其意不言而喻,锦绣两相一打量,也笑了,却还是认命的挽起了袖子....
而隔壁樊家的院子里,刘氏却是再度被人拉到了院子的一角,说起了悄悄话“我说刘家妹子,这事儿你真得给我问问,我那姑娘可真是顶顶的,那模样娇滴滴的,虽说不去学堂,却也跟我们家那小子识得了几个字....”
这话,刘氏近来耳朵已经听出茧子了,可不说她是不是性子好,但就今天这日子便由不得她翻脸,所以她抚了抚鬓角的丝笑了
“她杜家嫂子,你也知道,我是樊家媳妇,这李家的事儿还轮不到我做主,便是我拿长辈的款儿我也拿不起来,这青牛村里谁不知道我们家从前过的那是什么日子,再比比如今这生活,所以,不管怎么说,这忙我是真的帮不了你。”
那被叫杜家嫂子的妇人脸色不大好看,却还强笑道“行,那也不用妹子你说,你就让咱们状元爷看看我们姑娘就行....”
刘氏笑的越完美疏离,脚下甚至已经开始往后退“他嫂子,这事儿你该跟锦绣说,我呀就是一粗野妇人,做不了官老爷的主....”
这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可偏那妇人不甘心,还欲上前,可这时候却有一声毫不留情的奚落响起,唬的那杜家嫂子一跳
“我当是谁这么不要脸,打起了状元公、官老爷的主意,离得老远就闻见你那股子让人作呕的臭味了...”
来人正是露露娘,一如既往的彪悍,明明身量不是多么强壮,可偏就有那股子让人畏惧的气势,更别说如今白露露在镇上的有间衣铺当掌柜这件事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让露露娘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