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吉乐镇的处境有些诡异,不足丈高的城门上尽是伤痕,甚至有的地方已经裂痕遍布,门前孤零零的放着两棵硕大的树干。
北墙上根根箭羽矗立,甚至还有一条又一条的绳索在城墙上随风荡漾,如此模样,分明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战争,只是让人诧异的是,明明未曾成功,为何空无一人,而就在这时,南墙处开始传来阵阵叫阵的声音
“缩头乌龟,北域阉人,你们难道就只会这些下作手段了吗?”
“就是,有能耐收了妖术,同我真刀真枪的做上一场.....”
“雾里,可还有我西梁的兄弟?若是有便高声应我一下......”
诸如此类,在南墙下不住回荡,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呼喊,或是西梁人或是北域人,都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且随着阵阵寒风吹过,甚至有丝丝缕缕的血腥味索绕他们的鼻尖,这一下,便让那站在位的会兰变了脸色。
牙关咬的死紧,甚至都能从面颊上看见突出来的肌肉轮廊,但见他一双大手紧握成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而后沉声道“不用喊了,若我所料不错,我们的人已经糟了毒手了,如此浓重的血腥气,说什么都晚了.....”
会兰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片平静,里面的胆怯里面的慌乱通通消失不见,只见他抬手摘下背后的长弓道
“浓雾不散,城墙上不见人影,树林也没有动静,那人定然还在雾中,勇士们,拿起你们的弓弩,分成四排,给我轮番的朝雾里射,我倒要看看这是人?是妖?还是鬼怪?”
他声音朗朗,眉宇间更是带着一股子坚毅之色,听的身旁的西梁兵将都有些蠢蠢欲动,可偏偏雾中却还是一片平静
会兰面色不变,眸色却是越深,他当下上前走了两步,拉弓搭箭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在其他兵将闻听他言摘下弓弩的时候,他的箭矢已经如疾风一般呼啸着冲进了浓雾之中,只是除了箭矢因为极荡出来的白色波纹,再也没有其他........
身后一众西梁兵紧随而,而后便只见漫天箭羽覆盖了浓雾,带起了阵阵几不可见的白色气体,在众人意料之外或者意料之中的,雾里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没有求饶,甚至没有惨叫.....
会兰见此眉头紧皱,若是真的有人跳出来与自己对抗还好,可是偏偏连个动静都没有啊,会兰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太阳,又看了看凌乱一片的后方,终于开声道
“弯刀队变攻城队,势必要下半个时辰之内给我将城门攻下,弓弩队,随我一起将这雾中之人逼出来,抓紧时间,我们已经损失了这么多,一定要表现的再好一些,如此才能被大巫多看上几眼......”
...........................
午时,太阳高悬,算不上温暖,阳光却是已经让许多人感到心安了,伴随着声声呼喊,城门的撞击仍在继续,南墙下一轮又一轮的箭矢穿插在白雾中,却是带不起一丝反应。
却说此时的锦绣,背靠大树,饶有兴致的摆弄这手中的匕,对于那不时射到身边的箭矢完全视之于无物,终于在不知道多少次听见那外面人的谩骂的时候,抖了抖衣襟,迈开了步伐。
随着她每一步走开,都有一个个自制烟雾弹掉在地上,而锦绣却是停也不停的朝着声处走去,手中匕也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软鞭,拖着它在不甚平坦的土地上,一步步摩擦。
而外面铆足了力气骂人的会兰等人却是一点儿也不曾注意到,那本就白茫茫的雾气更浓了几分,随着寒风的撕扯变换着形状,却是久久不散。
就在那身旁士兵想再次开口朝着雾气谩骂的时候,被会兰拉住了袖子,继而他们就听见那白色浓雾中,传来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似什么摩擦在土地上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会兰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握着弓弩的手也紧了几分,继而却是朝着身后一众西梁兵将,突然竖眉厉喝道“给我循着声音放箭,不必留情,生死不论,若是谁的箭射到了,或是射死了,回去我定然向大巫给你申报,送你加官进爵....”
不得不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在古往今来都很适用,就好比如此时,会兰加官进爵这词一落,身后的一众西梁兵将眼睛都亮了亮,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些气血十足崇尚力量的西梁勇士,听闻这话更是来了劲头
只见他们半点不犹豫的拉弓射箭,射出了一箭又一箭,这其中续箭的度更是前所未有的快,先前的恐惧与怒火,此时却是都不如那监管金爵四个字来的吸引人。
“唰唰”尽是箭矢破空声,却没有一声是箭矢与皮肉相交的声音,自打射出一箭便一直侧耳倾听的会兰,自然将这一切听在耳里,那先前让人心中毛的摩擦声音非但没停,反而若有若无,越来越近,在那诡异白雾中,这声音更显鬼魅......
只见他们半点不犹豫的拉弓射箭,射出了一箭又一箭,这其中续箭的度更是前所未有的快,先前的恐惧与怒火,此时却是都不如那监管金爵四个字来的吸引人。
“唰唰”尽是箭矢破空声,却没有一声是箭矢与皮肉相交的声音,自打射出一箭便一直侧耳倾听的会兰,自然将这一切听在耳里,那先前让人心中毛的摩擦声音非但没停,反而若有若无,越来越近,在那诡异白雾中,这声音更显鬼魅......
只见他们半点不犹豫的拉弓射箭,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