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么多下注的声音,让人的真是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楚凝都有些心痒痒的了,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赌“确实是一件容易让人失去理智的事情啊。
肖晓盈和萧兰大概也是见识过的,所以还算淡定,而最淡定的要数方逸远了,甚至看都没看台下一眼,一边泡着茶一边道:“如若论寻常投壶,那晓青公子自然能赢下这一局,但若是比试贯耳,那墨兰公子肯定是要技高一筹了。压墨兰公子五十两。”
那个小厮忙大声道:“甲字十七号贵人注墨兰公子五十两!”
楚凝心想着这下的注还真是不小了,要是墨兰公子输了,这五十两也就没有了,这方大哥还真是不心疼钱啊!
仿佛是看到了楚凝肉疼的表情,萧兰在旁边道:“投壶毕竟算是一件雅事,所以这下注金额都还算是小的,在他们看来,只是娱乐一下,附庸风雅而已,根本算不上赌,并且投壶的胜者和赌坊都要在压输的银钱里面抽一成的,所以即便是压中了,除非是压输的一方银钱特别多的情形,否则所赢得的也没多少,在这些人眼中也都是可有可无的。”
楚凝心里叹口气,五十两都够普通人家一两年的开销了吧,在这里都是看不上眼的。
随着下注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司射示意乐工,一声击缶后,四周都静了下来,随之响起的是楚凝刚刚听到的那种负有韵律感的琴声。
司射道:“晓青公子请先。”
那名白衣公子向着黑衣公子拱手施礼后,便手拿竹矢开始准备投壶了。
楚凝感觉四周一片寂静,只闻得琴声,倒还真是文雅得紧。
随着那白衣晓青公子手一动,一只竹矢飞向投壶,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轻巧地穿进了壶耳。
鼓掌声立时响了起来,司射洪亮地声音道:“贯耳有初!”
刚才在萧兰那里科普后楚凝也晓得了,这“有初”就是第一只竹矢投进的意思,相对应的是“有终”,就是投中最后一只竹矢,如果两人投中同样的数量的竹矢,那就要算投中“有初“这一方赢了。
晓青公子也面露笑容,向着四周拱手示意。
那位墨兰公子倒也没什么焦急的表情,也向着对面的晓青公子拱拱手以示祝贺。
待四周掌声停下来,琴音再次浮现时,司射又道:“墨兰公子请!“
这位墨兰公子倒是洒脱,并不似刚才晓青公子那样郑重,而只是随意的一掷,楚凝看他这样子以为他肯定要投中,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那个竹矢竟然连投壶都没碰一下就掉在了地上,四周响起一片遗憾叹气声,买他赢的可是不少啊!
“这墨兰公子倒是懂得先抑后扬了?!”不知什么时候方逸远也凑了过来,看到此场景淡笑道。
楚凝听了这话,心想这方大哥可真是很看好这位墨兰公子啊,即便没投中也对他深信不疑!看样子这位墨兰公子也是常下场比试的,而我们的方公子也肯定是这里的常客了,来投壶的每位公子的实力竟然都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