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克托愤怒的离开像是一块小石子投入大湖中,只是溅起一丝得涟漪,却也掀不起什么大的波浪。在他离开后军帐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平日里威严自若的将军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活像是泥塑的雕像似的。
大概是因为做出了“等待命令”这样的消极决定,大家都变得“老成持重”起来了。
没过多长时间,突然有一名士卒入帐鼎报。打破了营帐中的安静。
“报将军,刚才赫克托将军带领着他本部的一千士兵离营了,我们想询问来着,结果没有拦住。”
“什么?”,奥热罗气得跳了起来,他在军营中来回打转,嘴里不停念叨道:“胆大妄为,肆意骄纵!他眼里还有没有军法?这等的兵痞就该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可无论奥热罗再怎么气,他也毫无办法。他有没有权利派兵将赫克托的军队拦了下来,毕竟他自己刚才还在众人面前夸夸其谈:“没有军令,不得出兵”,此时要是派兵了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
城卫军的情况暂且不表,赫克托领着本部的一千士兵朝着圣辉城内狂飙突进着,其他地方他也不管不顾,只是带着士兵们朝霍利区冲去。其实赫克托此时心里也早已破釜沉舟,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他何尝不知道此时自己的举动犯了军中大忌?不仅是和奥热罗撕破了脸皮,跟其他将领也都闹翻了,今夜过后怕是再也无法在城卫军中待下去了。
但赫克托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也有他的道理,他在心底一直对于伦纳德公爵的失踪很是不安,虽说奥热罗对外宣传伦纳德公爵在他家中做客,但赫克托可不相信伦纳德公爵会是因私废公的人,他心中一直怀疑伦纳德公爵是在奥热罗的宴会上出事了。
伦纳德公爵曾经对赫克托有过救命之恩,赫克托也曾在心中发誓,这条命就为伦纳德公爵效力了。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冒着触犯军纪的风险,率军入城,想的就是突入奥热罗的家中,将伦纳德公爵救出来。
当大部队冲进霍利区的时候,赫克托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霍利区与曼尼区之间大门洞开,连一个守卫都没有,大道上静悄悄的,像是整个霍利区的人都消失了似的。
“看来是真的出事了,不然城门不会就这样打开着。”,这样想着赫克托反而是将队伍的速度放慢了下来,整合队形开始谨慎前进。
“都把眼睛擦亮了,把心都给提起来,别中了埋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有把火把全都举高了,多朝四周看看。”,赫克托高声呼喝着,让手下的士兵们提高警惕。虽然心里心急如焚,但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他知道,此时千万急不得,一味求快只会造成队形的混乱,给敌人可乘之机,特别是这霍利区大道两旁都是建筑,队伍被拖成一长条,首尾难顾,更是埋伏的上佳地点。
于是上千人的队伍在黑夜中小心前进着,虽然行进缓慢,但胜在稳妥。突然远处有人一边叫嚷着“救命啊!”,呼救声从远方的黑幕中传来,在他身后似乎还有人在追捕他,踏在石板上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响亮。
有情况!赫克托精神一振,将手中的斥候队全都派了过去,自己则带领着大部队紧随其后。斥候们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在黑夜中就传来兵器碰撞的金属响声,赫克托唯恐手下吃亏,连忙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等到大部队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了,斥候队的队长向赫克托禀报着:“一共有四名敌人,在无法生擒的情况下已全部就地格杀,兄弟们伤了三人,死了一人。”
赫克托皱起了眉头,“你们几十人,还被四个敌人伤了三人,死了一个?”
斥候队队长有些羞愧地说道:“敌人极其凶悍,而且都是好手,我们猝不及防之下有些大意了。”
尽管斥候队队长这样说,但赫克托心里知道这些斥候是他亲手带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却被四个敌人伤三死一,这些敌人的棘手程度可见一斑。
“救下的人呢?”,赫克托紧接着问道,被这样凶悍的敌人追杀,看来这人还是挺重要的。
“在这里,他受了重伤,我们已经给他上药了,但他伤得太重,恐怕挺不住了。”,斥候队队长将赫克托引到一人面前如此说道。
那人身上披着甲胄,浑身冒血,肉眼可见的腰部被拉了一道大口子,血一个劲儿地往外流,止都止不住,也亏他能带着这样的伤跑了这么久。他微眯着双眼,嘴里不停念叨着:“元老院,元老院……”,恐怕已经是意识模糊,行将就木了。
赫克托蹲在他面前,使劲摇了摇他,“兄弟,元老院怎么了?你再说清楚点。”
“救,救……”,只是迷迷糊糊地说了两个救字,这人就脖子一歪,没了气息,他终于还是挺不过去了。
赫克托面色阴沉,“看来是元老院那里出事了。”,他这样想着。接着他又去检查了那四个敌人的尸体,这些人体格魁梧,身上都是伤疤,手上满是老茧,一看就是刀头滚过的,倒是不负斥候队队长评价的“凶悍”二字,其共同之处就是胳膊上绑着的红巾。
“那敌人就是胳膊上绑着红巾的喽,这些人以红巾来相互辨识。”,赫克托这样想着改变了原先的想法,“整队,我们朝元老院进发。”,下完命令他一马当先带着队伍朝元老院冲去,也只有贵族出身的他知道去往元老院的道路。
元老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