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按住苏青芷的手,他低声问:“小芷儿,你还记得你的二叔和二婶吗?”
苏青芷瞧着他笑了起来,说:“自然记得。可是三哥来的时候,他跟你说了说我二叔和二婶的家事吗?
他们两人可好?我听哥哥说了,堂弟们娶的堂弟媳都非常的贤惠,我二叔跟哥哥说了,能得佳媳是苏家二房的幸运。”
苏丰道跟苏青芷提过,如今苏家二老太爷爷的日子舒服多了。
他没有跟苏青芷提及苏家二太夫人的事情,苏青芷想着那就是还行的意思。
她和二婶的感情不深,在苏丰道面前,她自然也不会去装关心和亲近。
林望舒望着苏青芷轻轻的说:“你二叔的身体还行,你二婶是再也不会有不好的日子,她在前不久大安好了。”
苏青芷瞧着林望舒,只觉得有些听错了话了,林望舒叹道:“你二婶在追打儿媳妇时,她摔倒后,很快就没有了。”
苏青芷怔了怔,她和苏家二太夫人的感情不深,可是她还是希望她是应该老去的时候老去,而不是因为这种原故突然老去。
林望舒想着林望景说的话,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苏家二太夫人就是这样突然的老去,她娘家人也没有放过很是委屈的外甥儿媳妇们。
苏青芷听林望舒提了提亡故的原因,她很是奇怪的跟林望舒说:“我二叔跟我哥哥说过,他的儿媳妇们孝顺贤良,我二叔的眼光明锐,他不会看错人。”
林望舒不得不跟苏青芷转了转林望景听来的消息,苏家二太夫人自儿媳妇们进家门后,她这个婆婆对待儿媳妇们要求非常多规矩也特别的多。
她容不得儿媳妇们有任何的主张,她这一次之所以会出手打儿媳妇们,那是因为她觉得儿媳妇们不听她的话,还对她没有一个笑脸。
她会摔倒在地,其实也是她先踢倒面前放脚的小脚凳,她起得急直接给那凳子拌倒在地上,她的儿媳妇们上前去扶她,她学是伸手想要打人。
苏青芷一脸不相信的神色瞧着林望舒说:“我二婶会大声音的训斥人,她怎么会动手去打儿媳妇?
这是不是外面误传的消息?”
林望舒苦笑着摇头说:“你们苏家幸好早分家了,要不然,谁家的女儿都不敢再嫁进苏家去。
你二婶娘家不依不饶要寻外甥媳妇算账,你堂弟媳大约也是受不了,把实情跟娘家人说了,那事就传了出去。
你二婶只要心情不太好,就会训斥儿媳妇,也会摔房间里的东西来砸她们。
你二婶的心情好的时候少,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多。
你的侄子们也出来证明,他们母亲说的是实话,他们看过你二婶打他们母亲耳光。
只是你二婶的力气不大,你堂弟媳给她打了,她们的脸上也留不了印子,两人自然是无处诉说委屈。”
苏青芷轻叹一声,说:“那我二叔现在如何啊?我二叔待我们还是尽了长辈的心思,如果不是二婶脾气不太好,我二叔也不会搬离了苏宅。”
林望舒瞧着苏青芷说:“你二叔表面看着还行,他还能主事,在那些实情全给揭露出来后,他出面让你二婶娘家不敢再闹下去。”
林望舒没有跟苏青芷提,安瓮城许多认识苏家二房的人,都认为这一次苏家二太夫人这样去了,也总算是善终。
总比她出手砸坏了儿媳妇们,然而名声全坏后再老去来得好。
她去了,如果不是她娘家人闹上门来,其实有关苏家二太夫人在家里苛刻儿媳妇们的事情也能一直暗藏下去。
苏青芷轻轻叹息一声,她年纪越大,她有时候起苏家二太夫人来,越觉得苏家二太夫人是一个天生的女斗士,她一直不服输。
然而她的身份,又注定了她在苏家是二媳妇,她要在家事上面曲从与唐氏这个大嫂。而且唐氏管家理事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人,可以不认命,在绝路的时候,能争就不要选择放弃。
可是人却要懂得愿赌服输,而不是明知已经是输得一塌糊涂还要继续去斗,与身边亲近人去斗,赢了又能如何?
林望舒没有跟苏青芷提,那位苏家五姑奶奶因为新生母亲的事情,差一点给夫家赶了出来。
苏丰道听说消息后,他带着弟弟们赶去苏家五小姐的夫家,问过苏家五小姐的意思后,又知道在那事情上面,苏家五姑爷是不肯写休书放人,他对待苏家五小姐的夫家人只是警告一番。
苏丰道很是不介意的跟苏家五小姐夫家说,苏家五小姐的兄弟和侄子们只要没有死绝,他们就会护着家中嫁出去贤良的女子。
有苏家的男人们在,只要苏家女子在夫家行事规律懂礼节,他们苏家的男人便容不得别人家欺压她们。
何况苏家的大门打开着,只要苏家女子受了委屈,她们愿意带着外甥们回到苏家来,苏家总会有一碗给他们吃。
林望景跟林望舒说:“当年我们家兄弟要有苏丰道的魄力,我们外甥也不会跟我们林家关系不亲近。”
林望舒望着他,说:“我们林家比许多虚伪人家要好太多,他们宁愿自家的女儿和姐妹陷在别人家烂泥坑里死,都不愿意伸手去拉一把。
当年家中的长辈们总算是宽容了一些,容得了我们家把姐姐捞出来。
自姐姐再嫁后,我们外甥注定与我们家亲近不了。”
林家五房兄弟都不后悔林明婉当年再嫁的事情,凭什么那人能够再娶新人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