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五夫人这时喘息过来,她哑着嗓子说:“四儿,你已经瞧好你那个朋友家的小妹子,她今年几岁啊?”
林望舒诧异的瞧着她,说:“母亲,你让我进朋友家的内院,自行在他家的小女孩子里面,现在就来挑选妻子?”
林家五夫人望向他,这话不是他先前的意思吗?她只不过直言说出来而已。
林望舒瞧明白父母亲双双的神色,他顿时怒了。
“母亲,我又不是几岁的人,如何能乱入别人家的内院。你们就不怕我朋友家的人,一起拿着棒子把我打出去?
还是你们早想着要他们跟我绝交,一心一意想着这样上不了台面的招数。你们也不怕这样一来,我坏了自已的名声外,林家人的名声也一样跟着坏?”
林家五老爷则不认同林望舒的话,年少时候的疯狂,都能用少年意气用意来揭过去。
林家五老爷黑着脸说:“你还有名声可以坏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一群人,早不知把各家内院逛了多少遍。”
好了,林家五老爷夫妻和小儿子在一处,就是不能久待,时间一长,父母和儿子通常会鸡飞狗跳的闹不停。
这一次再生出来的误会,虽说是闹得动静大了一些,可是到底也只是私下里的言语。
林家五老爷在把小儿子赶走之后,他瞧着妻子越发的生气起来。
林家五夫人只要知道儿子瞧上去是有些赖皮行事,其实内在行事还是规矩,就已经是满心的欢喜,那会去管林家五老爷心上心下的纠结。
林家五老爷越发觉得慈母败儿,他的小儿子需要严厉的管教,然而他对这个小儿子已经没有法子可以想。
林望舒就是一块冷硬皆吃的硬石头,他吃得进去,却从来不会吐出来。
林望舒自从年少的时候,瞧见过林家五夫人暗夜里落泪的样子之后,又听人提及林家五老爷宠妾,他待这个父亲就情意淡了许多。
他总觉得男人护不住妻子,一心一意去纵着妾室和庶子女,那还不如不娶妻,直接纳妾生庶子女了事。
那时节,林望舒年纪小,就这样一不小心就歪楼了。他稍稍长大之后,林家五老爷的身体又不太健康,他这时候是少去亲近妾室,可是在小儿子心里已留下他重色的印象。
林望舒的兄长们都害怕林家五老爷的黑脸,只有他觉得不用怕,反正林家五老爷再生气,他也不敢把他打死了事。
何况林家五夫人平时是不担事,可是林家五老爷要是想动手打她嫡亲的儿子时候,她还是会舍得跟林家五老爷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式。
一来二去,林家五老爷起了无数次的心,想要好好的收拾小儿子一番,却在林家五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式下罢手。
林家五老爷还是知道林家五夫人的本性,别的女人那是真的在矫情,可是放在林家五夫人这里却是真的会实心实意去做。
林家五夫人在林家五老爷面前力保下小儿子之后,心里也觉得为何这一个小儿子比上面三个哥哥还要来得闹腾,她有些受不住。
幸好这时林望舒的长兄长嫂还有余力管教小叔子,夫妻就顺带把小叔子带在身边。
只是到底是小叔子,又不是自已的儿子,事事就有些舒展不开去,多少也有些纵着他。
林望舒虽说顽皮不已,可是在大侄子面前,还是知道他长辈的身份。
他和大侄子在家里玩耍的时候,遇见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在别人上来挑事的时候,他通常是会挡在大侄子的前面。
时日一久,他是起战越勇,比他小两岁的大侄子,待这个小叔叔是越发的亲近起来。
叔侄两人沆瀣一气的在林家里闹腾不已,只是这样的好日子不久。
林望从有机会去外面上任为官的时候,这对难舍难离的叔侄不得不分居两地。
林望舒的天地,自这以为从林家直接闹腾到外面,他在外面遇见好些个志同道合的伙伴,从此之后,一帮人在成亲之前,都是成帮出入各家院子里面。
十三四岁的林望舒提及自个的亲事,他是丝毫的不脸红,当然他也不曾开窍。
他上面的三个兄长都是懂事的好孩子,待他自然是不错,只是爱玩的孩子,总是受不了那份拘束。
时日长了,外面的天空宽阔,家里的天空窄小,而他最小的兄长,也是一心读圣贤书的人,他轻易不敢打扰他。
林望舒的心里明白着,家里的长辈们纵着他,是因为他的年纪小,也是因为放他出去玩,总比他在家里影响兄弟们读书要好许多。
林望舒去寻兄长林望景说话,听见他的小厮提及,旁支那位聪慧的女子,其实不是没有了,而是跟人跑了之后,他嘲讽着说:“瞧,书读多了,人都读傻了。”
林望景对这个弟弟也很是有些无力感叹,大哥二哥都要他有时多拉着他读一读书,大家都认为他聪明,只是心思没有放在书上。
林望景自个也是这般的认为,他认为考秀才要用心勤奋,而林望舒直接跟他说:“三哥,你只管去考秀才,只要你心里别想着考上与不考不上的事情,我觉得你能行。”
林望舒私下里面跟这个小哥哥提过,家里那几个有才名在外的哥哥们,为何总在科考上过不去关卡,就是因为他们一个个杂念太重。
将来轮到他的时候,他就不会想那么多,好好把应该看的书全看过,把应该要走的路,也跟着前人的脚步去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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