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唐氏寻苏家老夫人说话,她很羞涩的表示,又让苏家老夫人c心了。
苏家老夫人瞧着她眼里平静无波的神色,想起苏镇磊眼里挣扎神情,她的眼神暗了暗。
她轻叹一声,说:“玉儿,磊儿从前不懂事,让你伤心。这一次,他是真心支持我行事。”
唐氏是不相信苏镇磊会有这么绝然的一面,他一向想着的都是左左右右周全得妥贴,你好我好大家好。
年少的时候,唐氏喜爱这样温暖如春待人的苏镇磊。
只是时光催人老,唐氏变了,苏镇磊还活在旧时光里,她己经走远,她纵然回头,也望不清伴在身边的人。
苏家老夫人瞧明了唐氏的眼神,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不曾真正爱过苏家老大人,都会被他宠爱身边女人所伤,从而选择无爱过一生。
唐氏是爱过苏镇磊的人,她眼里的释然放下,是痛彻心底之后的最佳保护自己的方式。
唐氏不曾想过能在苏家老夫人面前隐瞒过去,只是她瞧着苏家老夫人眼里的伤怀,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苏家再无人半路偶遇苏镇磊,他的心里面若有所失一些日子之后,他重新整理心情面对唐氏和嫡子女。
唐氏这时候接到苏青葙悄悄送来的消息,粱家老夫人再一次昏昏沉沉多曰,如今再一次醒来。
老人家醒时越来越少,大夫私下里提醒家里人。也许,下一次,粱家老夫人睡了之后,就这样的过去了。
苏镇磊在唐氏面前小心的献着殷勤,唐氏视若无睹般的掠过,她担心着大女儿年纪不大,在粱家要经大事。
唐氏与苏镇磊无太多话可言,她悄悄寻苏家老夫人说了她的担心。
苏家老夫人听说梁家的事,她叹气说:“难怪这两年梁家喜事多,只怕是两位老人家担心他们相继去后,会误了家里孩子的佳期。”
苏家老夫人的态度,让唐氏心静下来。她略有些不好意思说:“母亲,我还是经不住事,我心慌了。”
苏家老夫人理解点头说:“当年你大姑子悄悄送信给我,说亲家夫人接了娘家表侄女来,只怕是另有居心。
那时节,我心乱,恨不得直接去问一问她婆婆,成亲一年未怀孕,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唐氏知道当年的事,也幸亏最后是喜剧收场。大姑子很是争气怀孕,而那位表侄女则给安排嫁人。
唐氏想起来,笑了:“大姑爷待大姑子一直很好。”苏家老夫人笑了,她这一辈子只求儿女安乐。
这一年最后的十多天,却越发艰难起来。
君上病重的消息,很快的传散开去。人人的心乱起来,各家各户紧闭院门,自然不许家里人在外游荡。
学堂放年假,苏丰道原本与唐家表兄弟约好出行的事,在听说君上病重的消息,佷快的取消计划。
苏丰道在家里,苏青芷多了一个去处。他们是嫡亲兄妹,相处起来自然舒适安然。
苏丰道和苏青芷每日去主院后,陪着苏家老夫人说过话后,兄妹就会房里消磨时光。
苏丰道过一两日会去东园,他从来不约苏青芷同行,也极少提及父母的事情。
他有时会带苏丰君过来念书,兄妹姐弟三人相处的很好。
苏青芷觉得弟弟苏丰君也是小人精,他年纪小小,一样不会在苏青芷面前提父母,只会提及小弟小妹的各种可爱之处。
苏丰道改变不了父母的想法,他佷能引导弟妹们的想法。他总是挑选一些他认为合适的书,交待苏青芷仔细看。
也会给苏青芷备上几本市面上最新流行的杂书,交待她当休闲书翻一翻,千万不能沉迷进去。
苏青芷念着苏丰道的好,自然是仔细看他交待的书。她翻着那些事,心里越发觉得奇怪。
苏丰道聪慧早熟,可是他到底受年纪限制,有些事情,特别是教导女子的事情,他应该是不太懂。
苏青芷好奇的跟他打听:“哥哥,你怎么会安排我看这些书?”
苏丰道抬眼望着她,说:“这些书,对你没有帮助吗?你看书之后,没有长见识吗?”
苏丰道越来越有长兄风范,他小脸板正起来,苏青芷心里暖了暖,这个哥哥太有责任心,他完全是担起了长兄如父的担子。
苏青芷连连点头赞同道:“哥哥,全是好书。们说话,我也能听明白你们说的典故来历。”
苏丰道轻舒一口气,苏青芷愿意上进,也识得他的用心,他的面上绽开大大的笑容。
他们兄妹相视而笑,苏丰道有心教导苏青芷更加多一些本事。
他问:“芷儿,琴棋书画,你就学那么几年,只怕是刚刚入了门,又给这些日子荒废得差不多。
这四样,你想学什么?你跟我说一说,我能教你的,我尽量教你。教不了的,我也可以请教别人。”
苏青芷可不敢小看苏丰道,她笑着跟他说:“哥哥,我不耐烦学琴,也不喜欢下棋。
哥哥,你教我写字和画画吧。”这年代的书生,琴棋书画上面都过得去。
何况苏丰道在这方面用了心,他教导苏青芷完全可以轻松应付过去。
苏丰道听苏青芷的话,他微微皱眉说:“琴棋书画连在一起,自然是有妙处。有时,一通百通。
你们小女子聚会时,我听说通常会作诗弹琴绘画,有时也会下棋。芷儿,作诗,你说你不会,我觉得说得过去。
你在林家族学学了几年,你总要会弹一弹琴,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