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王家分家的消息,还是惊动了安瓮城许多的人家。
王家几位官员先后出事,虽说是伤了王家的家底,可是在众人的心里,王家还没有在家里老人们都健在的时候,就已经走到分家的地步。
苏青芷听林望舒提及王家分家的消息,她是满脸惊讶神色。
“夫君,我听说王家的老人们一向长寿,他们几个月的时间,就全老了?”
林望舒瞧着她的神色,再听她的话,他顿时好笑的瞧着她说:“王家的老人们经事多,一个个都健在。
王家只是有几人坏事下狱,他们有罪,听说有悔改心思,上面也不会太过严重处罚。”
苏青芷轻舒一口气,她笑瞧着林望舒说:“夫君,那王家为何决定要在这样的时候分家?他们一大家人是想舍了那几个犯事的人?”
林望舒瞧着苏青芷轻轻摇头,他听来的消息,王家分家没有那么简单,只怕是家大业大之后,姻亲们多心思杂,亲戚连着亲戚,才会牵连到王家几个官员丢官。
苏青芷瞧着林望舒深思的面容,她的神色反而明朗起来。
林望舒刚刚起步,他在这样的时候,他能见识到官场风云动荡,苏青芷觉得对他是好事。
苏青芷是好奇王家的事情,一个大家的分家,可不象小家分家那样的平和。
王家当家人提出来分家的时候,自然家里的老人们是反对,他们认为只不过是一时的风波,王家还不至于走到分家的地步
然而等到当家人把各房亲戚做下事情的证据,摆在家里老人们的面前,他们无声了,他们年纪越老越受不住有些事情的打磨。
王家当家人明言,这一次只是连累几人下狱罢官,可是日后呢?
谁都有几门亲戚,谁都想多几门走动热闹的亲戚,可是谁也不想要胆子大得要上天的亲戚。
王家当家人从前听说过家中有亲戚做下的事情,他还在背后提醒过,有些银子是不能收。
林望舒想起听来的消息,他瞧着苏青芷看了又看,他是越觉得妻子性情恬静的好处。
王家犯事的几位官员,都是家有长袖善舞的妻子,听说他们妻子的名声在外还不错,只是这一次坑夫的名声更加响亮。
林望舒隐约的明白,王家当日为何会起心想要打探苏青芷的消息,如果那时候林静琅的外祖父稍稍成气一些,只怕就没有他的什么事情。
林望舒把能跟苏青芷提的消息提了提,说:“王家如今只有嫡长一支在,别的房全分了出去。而有的房,也干脆借着这一次的事情,顺带又把家分得细了一些。”
苏家六小姐这一房的人,自然是顺势给分了出来,听说他们只分得城外一处小宅院。
苏家二老夫人是在王家分了家之后,她才接到确实的消息,她当时就气极的问苏家二老太爷事前有没有接到消息?
苏家二老太爷用一种她糊涂的眼神瞧着她,说:“王家这样的大事情,如何会来问我们这样的姻亲?”
王家纵然是有些败落了,可是怎么瞧上去也比分出来的苏家二房是要家境好太多。
何况苏家六姑爷实在是有些不太成气,他家的人在王家也一向只是混沌过日子。
苏家二老夫人给苏家二老太爷眼神冷冷一看,她多少清醒过来,她也不是那种真正的糊涂人。
王家事后来知会一声,已经算是顾及着姻亲的面子。
苏家二老太爷瞧着苏家二老夫人的神色,他自然明白她的想法。
王家虽说现在败落,可是王家还有出息的人在,过上几年又能把家声振作起来。
王家不分家,苏家有这样的一门姻亲,过几年,说出去也很有几分面子。
现在王家分家了,六姑爷那一房的人,就不曾有什么出息人,将来自然泯然在大众里面,指不定还不如他们自家的孩子有出息。
苏家二老太爷瞧着苏家二老夫人说:“你心里惦念着小六,就多打点一些东西出来,我托付人给带过去。
你也多写信劝一劝小六,她日后就夫妻好好的过日子,夫妻两人别再做心高的人。”
苏家二老夫人想着在外的长女,再想着在外的小女儿,她那心如同在寒水里泡着一般,她跟苏家二老太爷说:“我宁愿只生儿子,你看一看,这女儿只会让我操心得日夜难安。”
苏家二老太爷没有好气的瞧着她,说:“她们都已经成亲了,你怎么想都晚了好多年。
她们在娘家的时候,你为何不好好的教导女儿。
如今老大还是成气,他们夫妻日子过得不错。
小五也是聪明人,她的小日子过得也不错。
你就别总是为了小六的事情,去烦扰小五,你让小五安心过日子吧。”
苏家二老夫人是越想越伤心,然而又能如何?
苏家长房如今是苏丰道夫妻当家,做儿子的人自然是偏向母亲,她们妯娌关系不太好,她就是有心想寻唐氏说话,也找不到好的借口。
苏家二老夫人抬眼瞧着苏家二老太爷说:“二爷,小六不比老大聪明能干,那个孩子就是一个糊涂人,你帮一帮他们夫妻,你想法子把他们夫妻叫回来。”
苏家二老太爷只要想到六姑爷那对糊涂的父母,他宁愿女儿女婿一世在王家祖地安稳的过日子,也不愿意他们回到安瓮城来让那两人糊弄得活不下去。”
只是王家分家的消息,还是让苏家二老太爷担忧起女儿女婿在祖地的生活。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