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景瞧一瞧林望舒,他突然之间觉得有些话再也说不出口。
林望从在明氏这里失意之后,他的身边还是有通房安慰他。
他从前觉得是正常的事情,可是在他游历在外面,经过的事情多了之后,他的心里隐隐也明白过来。
林望景高昂的心情,一下子掉落下来。
林望舒瞧着他的神色,笑着说:“三哥,你觉得安南城是一个好地方,你和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说一说,有空的时候,来这里小住一些日子。”
林望景轻摇头说:“他们现在是不会来,但是只要你们在安南城,我总有一天能劝得动他们来一趟。”
他们兄弟就此不再提那话,有些事情,果然是明白之后,都会觉得有些无趣。
林望舒是欣赏苏家二姑爷的为人与态度,他言明是自身受了苦,所以不喜欢家里有庶子,将来走他的老路,干脆就绝了纳妾的心思。
林望舒这里先前是觉得女人多了麻烦,后来他是渐渐瞧明白苏青芷的态度,那心难得暖,但是冷,大约会最快。
林望景现在瞧碰上林望舒的日子,也不曾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反正他觉得这个弟弟自从成亲之后,那眼里都多了沉稳。
年少时候的林望舒,他的身上总有一种不管不顾的气势。
林望景每每瞧一次,他的心里暗自担心一次。
而现在他不担心了,林望舒的心里有了牵挂,他行事绝对会稳妥。
林望舒的心里面,其实不太想林望景过现在这样不太安稳的生活,这种一会南一会北的走动。
然而林望景跟他说了交心的话,已经走开了的路,他还想多走两趟。
林望景说,他的心不大,等到五房的家底厚一些,他便不会南北走动,而是会安稳的来往安南城和安瓮城。
过年时,林望舒难得在下午的时候,可以多陪一陪妻儿。
孩子们在下午的时光,午睡过后,总是会去前院玩耍,连带林广吉也给带着一起去了。
林望舒和苏青芷难得的独处在一起,他们会随意的说一说话。
平时,林望舒不太提及的话题,这个时候也会说给苏青芷听。
苏青芷听他说他们兄弟少时的事情,听他提及兄长们对他纵容和包容。
听他提及兄长们的婚姻,他跟苏青芷说:“我们人人皆知大哥的心里面最为重要的是大嫂,只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们当弟弟可以管的事情。
大嫂都不管的事情,我们当弟弟的人,更加不会去管。
三哥跟我说,大哥大嫂的婚姻里面,并不只有大哥一个人的错处多,大嫂如果不愿意,她应该说出来,而不是由着大哥去猜,最后又不能包容大哥。”
苏青芷偏头瞧着他,微微笑了起来,说:“你觉得大嫂跟大哥就是表明她的想法,对大哥这样的人,能起多大的作用?”
这世上,有时候最了解对方的人,大约就是天天相处的夫妻。
明氏知道林望从骨子里的大男人习性,她改变不了这样的一个男人生活习性,她自然会选择最为适合她的路去走。
她往前面走远了,而那人慢慢就给她丢在半路上。
苏青芷是赞成明氏这种生活态度,她是那种前路行不通的时候,她不会为难自个的人。
林望舒听苏青芷的话,林望从那样的人,是不会跟一个女人说软话,哪怕那个人是明氏,是他放在心里的人,他也是这样对待。
苏青芷瞧着林望舒的神色,她笑着说:“你们人人都说琅儿大伯的心里面有她的大伯母,可是我觉得这是一种美好的误解。
如果一个人的心里有那个人,他一定不会忍心去伤害她,哪怕那个人是自己。”
林望舒瞅着苏青芷,说:“大嫂一定是大哥心里最为重要的女人。”
苏青芷瞧着林望舒笑了,说:“在这样的事情上面,我不与你论输赢。
兄嫂们的家事,不管是与不是,我也愿意我是输的那个人。
大嫂是值得一个男人去深爱的女人,大哥如果能深爱大嫂,我觉得是好事。”
林望舒瞧着苏青芷轻轻的笑了起来,说:“好,我与你,永远不论输赢。“
苏青芷微微笑瞧着他,说:“那你要多多让让我,有些事情,如果你觉得我有错,你可以跟我讲道理,我还是听得进话的人。”
林望舒笑瞧着她,悄悄跟她说:“好。只是你要是觉得委屈,你一定要跟我说,可不要让我猜。
我可是猜不到你的心思,我也怕万一猜错了,你更加的会生气。”
苏青芷笑眯眯的伸手拧了他的脸,然而略有些嫌弃的跟他说:“太瘦了,你脸上都没有肉可以给我捏一捏。”
林望舒好笑的摸一摸她的脸,说:“不管你的小脸上有肉没有肉,我都是舍不得捏一下。”
苏青芷望着林望舒笑了,跟他说:“我也舍不得用力捏你,你放心,我只会轻轻的捏一捏,我帮你揉揉脸。”
林望舒笑瞅着妻子,他的心里是开满了花。
孩子们呼啸着奔跑回来,林静琅赶紧坐正身子,苏青芷微微笑瞧着他。
林广喜在门口叫:“母亲,你三宝回来了。”
林望舒轻皱眉头瞧一瞧苏青芷,却见苏青芷满脸欢喜神色去打开房门。
房里一下子涌进孩子们,他们瞧一瞧坐在房里面的林望舒,一下子变成安静的孩子。
他们冲着林望舒行礼过后,林静琅上前依在林望舒的身边问:“父亲,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