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城的早晨,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林望舒早早的起身,他站在官驿的院子里,他静静的赏着角落处盛开的花。
苏青芷出了房,便瞧见他的身影。
她稍稍的停了停,她还是走了过去。
林望舒回头望见了苏青芷,他冲她招手说:“来,赏一赏花,我好象有好几年不曾欣赏过这么美的花朵。”
大红大朵的花,极强烈表示生长的欢乐。
苏青芷略有些讶意的瞧着林望舒说:“夫君,你现在喜欢这样的花?”
林望舒笑瞧着她,说:“在这一处,见到这般旺盛开放的花朵,只觉得心里舒畅。”
苏青芷瞧一瞧他面上平静的神色,她跟着微笑着轻点头说:“那夫君的意思,日后,我们家院子里也能种上这么一丛花?”
林望舒回头瞧一瞧苏青芷的神色,他赶紧轻摇头否认。
苏青芷在种花上面的审美,实在是让林望舒欣赏不来。
别的书香人家出来的女子,最喜欢小巧雅致带有清香味的花朵。
自家这一位恨不得满院子里全是大朵大朵的花,如果不是这般的花,那她宁愿用那地来种菜。
林望舒瞧着苏青芷说:“芷儿,这种大朵大朵的花,很易招惹来蚊子。
你昨晚一直与我说,这官驿里别的都不错,就是蚊子太过过嚣张了一些。”
苏青芷笑眯眯的瞧着林望舒,瞧得他别开了眼神。
她笑眯眯的慢慢说:“夫君安心,我是夫君夸过的最为贤良的心上人,前院只会种上夫君喜欢的花。”
林望舒赶紧四处张望一番后,他瞧着苏青芷说:“这样的事情,我们在私下里可以仔细的说一说。”
那种离别的情结,在两人对话里面渐渐的淡了一些。
院子里人多了起来,林望舒已经吩咐人装好镖队安置过来的马车。
一行人准备出官驿院子门口的时候,官驿的门口候立着送别的人。
林望舒把妻儿安置上了马车,他对官驿长说:“散了去吧。”
新的县长已经安坐在安南城的官府,林望舒只盼着悄然离开。
昨日,新县长一再表示会带人送别林望舒。
林望舒是坚决拒绝他的安排,然而在城门口,他还是瞧见了官员人们候在那里。
林望舒带着林广喜兄弟下了马车,王夫人婆媳来到马车旁边,她们手里提着食物。
苏青芷笑瞧着她们,说:“等到了地方,我写信过来。”
王夫人婆媳很快的退到窗子边,王喜儿跟苏青芷说:“苏九,我家夫子说,你们一路坐船,正好可以在船上用一用鲜味。”
苏青芷笑瞧着王喜儿说:“好,我先尝一尝,滋味美的话,将来你和你家夫子带着孩子可以坐般来看我们。”
王喜儿瞧着苏青芷的眼睛明亮了许多,她转头去瞧王夫人。
王夫人笑了,说:“只要你不怕辛苦,你男人又愿意,我也想你有机会去瞧一瞧苏九一家人。”
林望舒父子上马车的时候,王夫人婆媳再退了一些。
马车缓缓的行驶过安南城门口,道路两边响起许多祝福的声音,还有那叫着林大人平安的声音,也是起起伏伏的连成片。
林望舒的眼睛微微红了,他静静的望着窗外。
城门缓缓的过了,城外官道上,大人们为家种孩子们种的小树苗茁壮成长。
官道两边多了许多的绿色,而且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绿意。
林望舒回首瞧见苏青芷眼里的神色,他伸手轻轻的拍一拍她,说:“芷儿,我早习惯这种送别。
我担心你和孩子们心里会不太舒服,不过,再过一些是的子,也会缓了过来。”
苏青芷轻轻的点头说:“在安城城住了这么久,我就是再不喜出门,对这个城还是有了感情。”
林望舒瞧着苏青芷微微笑了起来,说:“芷儿,你这种不喜出门的借口,用在此处很是妙。”
苏青芷笑眯眯的瞧着他,暗想着,她要是那种喜欢瞎出门的性子,只怕林望舒的性子也容不了她。
林望舒给她瞅得耳根处都红了,他瞧一瞧坐在车内榻位上玩耍两个大的儿子,再瞧一瞧在睡篮里睡熟的小儿子。
他凑近苏青芷的耳边,低声说:“芷儿,你看我时那样的小眼神稍稍的收敛一些。”
苏青芷没有好气的瞧一瞧他,她一样低声说:“我正常瞧你的眼神,有那里不对劲吗?”
林望舒左顾右盼的瞧了瞧,苏青芷瞧着他笑了。
她凑近他耳朵边,低声说:“来夫与我说一说,你觉得我刚刚瞧你的眼神,有那里不对劲?”
林望舒瞧着妻子微微叹了,在这样的时刻,他要是解释,只怕会越描越黑。
他赶紧与苏青芷说:“芷儿,我明天带喜儿回安瓮城,你在官驿里暂时住着。
你们要吃什么,你也只管尽心去吃用。”
苏青芷瞧一瞧睡熟的林广乐,想着两位医妇坚持要带在身边林广乐的奶娘,她的心里是安心了许多。
苏青芷是有心想亲自喂养孩子们,只是每次她产后的奶水都不多,最终只能用各种方法弥补婴儿的吃食。
两位医妇与苏青芷说了,她们男人的差事,要听从上面主子们的安排,听说最快也要到年边。
苏青芷心里面明白舅家对她和孩子们的照顾之情,唐家还是担心她的身边没有妥帖用的人。
林望舒升了官,他的身边需要人手,他专程回一趟安瓮城,也是有心先去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