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瞧着苏青芷的神色,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他很快的把她的手塞进了被子里面去。
他跟苏青芷说:“你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休息一些日子,正好不用应酬外面的事情。”
苏青芷用过晚餐后,林望舒陪她说一会话,见到她又有些想睡,便哄着她睡了。
苏青芷睡后,林望舒去了前院的书房,他要与幕僚去说一说话。
今晚,官街上有许多人家是无法安稳入睡。
知府家的主院,烛火闪耀,楼知府神色冰冷瞧着知府夫人,他暗沉着嗓子说:“如今你很满意了这种结果吧?”
知府夫人满目悲伤神色瞧着楼知府,说:“老爷,我也不曾想过会这样的。”
知府夫人这时是真的伤心,她也不曾想过知州夫人会去得这般的突然。
上午时,她听说知州夫人生病的事情,她亲自赶了过来,她特意让人去请了知名的大夫前往。
那时候,大夫与她私下里说了,知州夫人是高烧得厉害,可是只要用汤药得到降温后,她很快就会无大事,最多不过是休养一些日子。
知府夫人当时就安心下来,知州府上有专用的大夫,她自然是不会留用她请的大夫,她不会明面做让知州夫妻介怀的事情。
楼知府很是仔细的问了问她去知州府上的情况,知州夫人去得太过突然,楼知府心里总有一些猜疑。
然而那么大夫当时都在知州府上,知州大人就是想私下里做下什么事情,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楼知府轻摇头,他觉得知州大人不是糊涂人。
数知府瞧着楼夫人,在这短短的时光里,他觉得一下子老去了十年。
不管如何,此事都会牵连到知府夫人身上。
楼知府悲凉的闭了闭眼睛,不管知州夫妻私下里感觉如何的不和,可是那去了的是他的嫡妻,他不可能不在意。
楼家和知州家表面还是能交好,可是私下里是再无交好的可能性。
他们楼家就这样的欠了别人家一条命,不管他们家认或不认,只怕南府大部分的人,都会把这个责任归纳给楼家。
楼知府起身离开,知府夫人在房里无声的哭泣。
夜里,关宅里关大人赶去寻关夫人说话,关夫人原本不想见他,可是看在儿女的面上,她还是见了关大人。
关大人在房里与关夫人对坐好一会,他瞧着关夫人说:“那一年你生病的事情,我没有尽心。”
关夫人哑然后又失笑的瞧着他说:“好多年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
关大人瞧着她,说:“那一位没有的事情,你可听说过?”
关夫人瞧着他点头说:“那样大的事情,如今大约就是生病的那几位夫人,会有可能听不到那个坏消息。
旁的人,都会听到了那坏消息。”
关夫人是瞧不顺眼知州夫人那样的人,只是她却不曾想过知州夫人会这样就去了。
关大人瞧着她说:“那你觉得我们家几时去送别?”
关夫人瞧一瞧他,说:“还是看主人家的安排吧,我和她之间交情淡薄,我会跟着众人一起行事。
老爷与知州大人同僚情深的话,我也可以跟从一次。”
关大人听出关夫人话里的嘲讽意味,自那年关夫人生病之后,他与关夫人说话总是平和的说不过三句话。
关大人瞧着关夫人面上无任何求和的神色,他有些失望的起身离开。
他行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去瞧关夫人,却见那个位置已经无人,他只瞧见那通往内里的房门晃了一下。
关大人行到院子里,雪花大片的飘落在他的面上。
关大人回头瞧一瞧那烛火闪烁的房间,他已经好些年不曾进去过。
关大人出了院子,关夫人招来管事妇人问:“他为何会在这样的时候记起来我这里?”
管事妇人摇头,她把关大人从那个妾室那里出来的事,低声说给关夫人听。
关夫人听后微微的笑了起来,说:“知州夫人是可以安息了,我啊,还想多活上几年。
自成亲后,我还不曾过上安逸的生活。
我想明白了,家里老人家的身体不太好。
明年春天,我要回家去父母面前尽孝道。
你现在悄悄的安排下去,能够打包带走的东西,我们到时全部带走。”
管事妇人满脸惊讶神色瞧着关夫人,在这之前,关夫人不是这样的打算。
好象知州夫人不在了,关夫人也想明白了许多的事情。
管事妇人低声说:“主子,只怕大人不会愿意。”
关夫人瞧着管事妇人笑了,说:“他应该早就盼着我走,只是家里的老人家不许可,他只能容忍着我在南府。
我现在乐意回家去尽孝道,对他的名声有帮助,而且家里老人家自有我亲自去解释原因。”
管事妇人见到关夫人决然的样子,她低声说:“主子,那你想要带些什么人回去?”
关夫人笑了起来,说:“自然把忠心的人带走。你让我先想一想,这事还要慢慢的安排,一时之间急不得。”
管事妇人瞧着关夫人的神色,她在心里暗叹一声,她知道关夫人起了这个心思,此事一定能够成行。
管事妇人出了关夫人的房门,她要细细思量一下后面事情的安排。
而此时的知州府上还是一团的乱,知州家大少夫人有心管事,偏偏知州大人愣愣的呆坐着,她不敢寻问。
她也不敢自拿主张,只能请知府家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