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王城,一间茶楼的雅室里,凤蓁和白曜临窗而坐,边品茶边看着窗外街上来往的人群。
白曜的目光不似凤蓁那般打量着各色的行人,而是从每个摊位上的吃食上扫过,亮的出彩。
从一进来坐下,凤蓁便知道白曜的魂儿早被那些吃的勾走了,只是思及他们来此的目的,担心白曜会不经意间的惹出些许事端来,只得让他耐着性子陪她等待着苗疆圣女的到来。
“阿曜,等我们见完了圣女,你想吃什么,姐姐都带你去买,现在先吃着这些干果将就些吧。你身子再往外仰,便要栽出去了。”
白曜闻言将凳子往里移了移,坐了片刻干脆起身将窗户关上了。
他朝凤蓁嘿嘿一笑:“姐姐,我自是分得清轻重的。”
凤蓁微微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只是感叹,若是一个人总能保持阿曜这种心性该有多好,只是她,却是再也变不回当初的凤蓁了。
其实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变成如今这般,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让她真正变得开心起来,就好像人生中的喜怒哀乐,再没有了喜乐。
门外传来轻轻地叩门声,凤蓁示意阿曜去开门,一个戴着兜帽的白衣女子走了进来。
白曜将门关上后便自觉的搬凳子坐到了临近门口的位置。
女子将兜帽摘下,拱手朝着凤蓁行礼道:“冷心见过凤姑娘。”
凤蓁忙起身回礼:“冷姑娘不必客气,请坐。”
说罢亲自为她斟了一杯茶。
冷心慌忙接过,垂抱拳道:“冷心只是祺王殿下的暗卫,万当不起姑娘的如此厚待。”
明伦受王爷吩咐,早在凤姑娘来之前便已暗中来此,自是将凤姑娘与王爷的渊源告诉了她,心灵如她,怎会不明白凤蓁在王爷心上的分量,在她心中,早已将凤蓁视为未来主母相待了。
凤蓁明白冷心是顾忌身份上的礼数,但她向来不是讲虚礼之人,闻言对她温熙一笑:“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尊卑之别,尚且我又不是你们王爷,不用太过拘谨。若是冷心姑娘愿意,我们可以朋友之礼相交。”
冷心有些受宠若惊,“这可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快坐下来与我说说苗疆王的事情吧。”
冷心这才不再拘泥,从善如流的坐了下来,不过说起苗疆王的时候,眉头却是紧紧皱了起来。
“六年前,我成功的以苗疆圣女的身份在苗疆王廷里潜伏了起来,这么多年以来,也已深得苗疆王信任,可以自由出入苗疆王宫。苗疆王平日里在饮食方面非常谨慎,任何食物都要经他人试毒之后才肯放心食用。投毒不成,我曾几次暗杀过他,但奇怪的是,苗疆王非但刀枪不入,只要刺杀过他的刀剑都将再不能近他的身,似乎在他的身上有某种能够感应的东西……”
凤蓁蹙眉:“这是为何?”
冷心摇头:“至今我也不曾寻出缘由来。不过,还有一个人,或许对我们有用。苗疆大军的虎符虽然在大将军石为仲的手上,却与掌握在苗疆王自己的手中无异。苗疆王朝中所有的武将都被效忠于苗疆王的前任圣女下了蛊,一旦他们有反叛之举,苗疆王便会用前任圣女教给他的办法启动蛊术,致使那些武将们生不如死。
“而这位苗疆王自从将苗疆从月岭朝独立之后,便越来越刚愎自用、喜怒无常起来,当初跟随他征战的四大名将如今也只剩石为仲一人。石为仲之所以能安然活到现在,不过是因其能投苗疆王所好,我曾暗中试探过,他对于苗疆王也早已是积怨至深,也许收编苗疆大军,我们可以从石为仲入手。”
凤蓁微微颔:“不过,前提是我们必须能想办法解了他的蛊毒。”
冷心无不面带忧色,“我曾生长在苗疆,自幼学蛊,在这苗疆王庭也做了六年的圣女,可对于前任圣女所下是何种蛊毒,依然不曾研究出什么来,想要收服石为仲,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你也不要太过灰心,办法总归是有的。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为何任何利器都近不了苗疆王的身。”
凤蓁决定找个适当的时间夜探苗疆王廷,想必那苗疆王这几年来防备颇深,若想不被察觉,还需谨慎行事。
冷心又告诉了凤蓁一些苗疆王的事情,便叮嘱凤蓁在这苗疆王城里行事一定要小心,或许一个不起眼的人,都有可能是苗疆王的眼线。
“凤姑娘,我不宜在此耽搁太久,便先行告辞了。”
冷心起身对凤蓁再次行礼。
“我们就住在对面客栈的天字三号房,若有要事,可直接前去找我们相商。”
冷心点点头,将头上的兜帽戴上,若无其事的出了门。
白曜见凤蓁面色凝重,便知事情棘手,又不想让她太过忧愁,便提议带她出去走走,权当散心。
“姐姐,我们来此第一时间见了圣女,还没有好好的欣赏过这苗疆城里的景色,不如出去走走吧。”
“我看你是肚子里的馋虫又犯了吧。”凤蓁无奈摇头,“也罢,就你这性子,肯定是呆不住,我又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便陪你出去转转吧。”
白曜乐不可支,瞬间起身往外跑,“姐姐,快走!”
凤蓁和白曜在来的时候,便换上了苗族的服饰,此刻走在异域风情的大街上,倒也看不出是异族人来。由于凤蓁只学了几天的苗族话,便尽量减少开口的次数,而白曜就不同了,他在能幻化成人形的那日起,便对人类的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