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翊泽看完了纸条,把它放到信封里,再把信封收好放到了自己裤兜里。
终于等到放学,墨翊泽提起自己的黑色限量版公文包便走了,一个示意的眼神都不留给沐琳缘,要不是后来沐琳缘到了约定的地方见到墨翊泽,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忘了这件事情了。
沐琳缘偷偷摸摸、做贼似的跑到花园里,找到那个大树遮蔽下的亭子,拉开亭子周围窗帘似的布,走进去,面对着墨翊泽坐放下来,打开,拿出里面校服,双手奉上。
“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还我校服?何必这么麻烦,多此一举,在课上给我就行了。”墨翊泽接过校服,去检口袋里的东西,不仅没找到,这衣服也变小了。
“怎么回事?我的东西呢?还有,为什么校服变得这么小了?”墨翊泽把校服摊开,在沐琳缘的面前比给她看。
这个沐琳缘早就编好了理由:“那个,校服它、它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缩水了,我也没办法。至于那条钻石项链的话……”
沐琳缘说着就解开了白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你在干什么?”墨翊泽有些不解,险些以为她弄丢了他的项链打算以身相许呢。
“你的项链在这里。”沐琳缘终于把项链拿出来,此时项链仍在发着淡淡的紫色光芒。
墨翊泽先是眼底闪过一丝惊异,微微凑近看了看项链。
“我取不下来了,怎么办?”沐琳缘皱着眉求助似的看向墨翊泽。
墨翊泽观察着沐琳缘的神情,听着她说话的语气。
像,实在是太像了。
墨翊泽还记得他把这条项链送给他的妹妹墨雪芙时,她一戴上也是这种情况,她也是这样看着他:“哥哥,我取不下来了,怎么办?”
“芙儿,这条项链是哥哥专门为你订做的,遇到有缘人便会牢牢地拴住,取不下来的。”
而那天墨雪芙出了意外,在雪白的床上,她吸完最后一口空气,项链便自动脱落,滑到了墨翊泽的手中,这也是她留给他唯一可以纪念的东西,因此一直将它保存得完好无损,时时戴在身上。
而当时把校服抛给沐琳缘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情绪有些起伏,而忘了项链还在里面。
“墨翊泽?”沐琳缘看墨翊泽看项链看出神了,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墨翊泽!”
“嗯?!”墨翊泽回过神来,看着沐琳缘。
“我在问你呢,这个要怎么取下来?”沐琳缘看墨翊泽没什么反应,又弱弱地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是生我的气,怪我私自动你的东西吧。”
墨翊泽不语,沐琳缘以为他生气不搭理她了,便低下头来,自己碎碎念:“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不小心把它发现了,一不小心把它拿出来了,又那么一不小心把它戴上去了。人人皆有爱美之心,何况我还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一看到这种稀罕物,所以我就……”
“也罢,送你便是。”墨翊泽打断沐琳缘的话,响指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女人这种东西真是吵,想让他清净一下都不行。
“什么?!”沐琳缘怀疑她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这么宝贵的东西怎么能说送就送呢,有钱人也不能这么任性吧?不过好像不送的话,岂不是要把她的头砍下来才能把项链取下来吧。
“我只是把对的东西送给对的人罢了。”墨翊泽拿着校服起身,正要拉开帘子走出去,却有人比他更早一步拉开了。
沐琳缘看了一下亭外的风景,却不料看到一对男女在亭子旁热吻,很陶醉的样子,那场面,活色、生香呀!
两人都双目紧闭,丝毫没有注意到亭内的墨翊泽和沐琳缘。
当沐琳缘看清楚是谁后,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口,然后才说道:“沐祁苑!”
沐祁苑听到有人在喊自己,赶紧推开了那个男生,眼前一亮,墨翊泽和沐琳缘两人独处在亭子里,不知刚刚在干什么苟、且之事,又看到了沐琳缘颈脖上地钻石项链,顿时醋意横生。
“你!”沐祁苑的脸通红,看着沐琳缘说不出话来。
墨翊泽没说什么,看了一眼沐琳缘便走了。
沐琳缘见墨翊泽走了,自己也懒得,跟沐祁苑废话,多欣赏一下她那副气得语塞,想骂却又骂不出来的样子,然后才撇下他们俩走了。
沐琳缘在路上把项链藏到衣服里,纽好纽扣,准备要回沐家,却在离校门口不远处遇到了梦莹梓。
沐琳缘看了只有她一人,以为不是要找她,却在半途中被拦下来。
“沐琳缘,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每个人都向着你,你以为这样了不起了么?我告诉你,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服气,越想让你不好过。”梦莹梓不由分说地就谩骂一通沐琳缘,脑海里还清晰地记得那一场景——
“梦莹梓,你最近做事也太过分,太过鲁莽冲动了吧,为了一个小小的沐琳缘,用得着你大动干戈地用魔法、用咒语去对付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对整个家族带来怎样的麻烦,孰轻孰重你分得清么?”墨翊泽站在梦莹梓面前,脸上满是怒火。
“翊少,你这样偏袒一个外人,这样就怪罪于我,我觉得不公平!”梦莹梓似乎也是因为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理智都不复存在了。
“公平?!你用魔法对付一个平常人你觉得公平么?还有,我偏袒么?我只是就事论事,你觉得这样做就对么?你有什么道理?而且还顶撞我。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