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沐父带着她出游的那些日子都还在历历在目,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心里还是有这个父亲的一席之地的。
“不是因为这样的,我拿你做交易也是被迫无奈,情急之下的事。”
沐父话音落完好一会儿,沐琳缘低垂着看模板的目光突然看向沐父,满是真诚:“好啊,只要沐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转到我名下,我立马答应。”
“百分之六十?”
自从沐琳缘从沐父眼中看出惊诧、不舍、不可置信等负面情绪后,她就彻底心灰意冷了。她脑子也是发热,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就是沉沦在父女之情中差点把自己卖出去了,但她现在彻彻底底看透沐父的算盘了,无论多大的代价她连眨都不眨肯定推掉。
以后,什么亲情她都不要再相信了。
到了启程飞往巴黎的日子,沐琳缘因为行李沉重打了辆出租车到了学校门口,把行李搬上大巴,坐到了大巴的后排座椅,插上。
“想什么呢?”墨翊泽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能传入沐琳缘的耳朵。
沐琳缘睁眼,墨翊泽已坐于她身侧,他也不知何时将头发染回黑色了,知道要与她说话,她便摘下耳机:“没什么,想着去巴黎的事儿。”
“去了巴黎人生地不熟的,别一个人乱跑,凡事小心为上。有事打我电话,或者找轩也行,那里不比国内,事情难免就棘手些……”
墨翊泽还要交代,沐琳缘比了个“停”的手势,打断他的话:“好啦,这次怎么变你像个大妈一样婆婆妈妈的了?”
“我像大妈,还婆婆妈妈?”墨翊泽差点没笑出来,指着自己问道。
“是啊,不然呢?这儿可没别人了。”沐琳缘顿了一下,“我之前七年都是待在巴黎的好嘛?那都可以算作我的第二个家了。况且,我曾经也是巴黎商学院的学生,混得还不错,你大可不必操心。”
墨翊泽见沐琳缘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还是有隐隐的不安。他不是不知道沐琳缘的过去,这在之前调查她的时候已查清了,他怕的是那块血玉石在学院附近出没,狼人家族恐在那有计划施行,若她搅和其中,会有什么不测也说不准。
“总之,今时不同往日,提高警惕总也不是什么坏事。”墨翊泽说着,放低座椅,戴上眼罩小憩一会儿。
全年段人员到齐后,几辆大把都向机场进发。在每辆车上,班导都最后一次,罗里吧嗦地叮嘱一遍注意事项。
下大巴取完行李后,沐琳缘站在机场门口,回想当初,也就是七年多前,她只身一人在人海茫茫中显得那么瘦小羸弱,那么孤单地飞往巴黎,也就像发生在昨天。
没想到,时间飞逝,如此不饶人啊。
防止学生麻烦,学校请人来办托运等一系列杂七杂八的事情,免得一个个身娇体弱的学生一个劲儿地喊受不了。
候机时,沐琳缘已领着机票坐在椅子上等了。昨天跟沐父交谈过后,她这心里有难以言喻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乱成一团麻,昨夜又失眠。
这会儿瞌睡虫袭来,有些犯困。过安检登机后,沐琳缘找到自己的座位,正好是靠窗的,连座椅都没有放低就开始与周公约会去了。
经过起飞和降落时最不平稳,沐琳缘处在熟睡中,没有感觉到,只是摇晃了些。由于座位后背过直,这样睡觉是在不舒坦,尤其是脊椎。
飞机稍微转弯时,沐琳缘的小脑袋慢慢往右倾斜,滑了过去,眼看着就要撞上飞机上的玻璃,旁边那人手一捞,把她的头带过来,靠在自己右肩上。
这是沐琳缘所不知情的,墨翊泽的肩膀高她一截,靠着脖子好受多了,还蹭了蹭,继续酣睡。
墨翊泽在键盘上的手停了下来,低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身上的沐琳缘,因烦恼而蹙起的眉头,因天气燥热而红扑扑的脸蛋,睡颜也甚是可爱。
墨翊泽怕沐琳缘这样靠久会不舒服,毕竟两个座位间隔有一定距离的,放下电脑,小心翼翼,把她摆正放回座椅,稍微起身,欺身而上,扳动控制座椅的开关,把沐琳缘调整到舒服的姿势。
尽管墨翊泽的动作已经足够轻了,可沐琳缘还是感觉出来有些动荡,睁开眼睛一看,居然见墨翊泽上半身压在她身上,下意识就要喊出声来。
墨翊泽知道沐琳缘想干嘛,比出一个“嘘——”的手势让她噤声,然后自己找空姐拿了一条小摊子给她盖上。飞机上还开着冷气,这样躺着还是会着凉。
沐琳沐琳缘发现自己想多了后,脸上一片绯红,,别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不敢看墨翊泽,没多久后抵不住倦意睡去。
墨翊泽输入文字的时候,感觉到有一道强烈的视线看着他,坐在前几排的卫凌轩正看着他,眼神中的意思他都明白。
“下飞机后我有事找你谈。”卫凌轩没开口,但声音却出现在墨翊泽的闹钟,用了隔空传音。
墨翊泽稍稍颔首,卫凌轩转过头去,他的眼里蒙上了一层迷雾。
还没着陆沐琳缘就醒了,梦里都是她所不希望见到的食物,睡得也不安稳。醒来后也无聊,想找点事,便戳了戳左边的墨翊泽,小声问道:“墨翊泽,去了巴黎,你还会跟我们一起上课么?”
“醒了?”墨翊泽放下手中的杂志,揉了揉太阳穴,转头看沐琳缘。
“嗯。”沐琳缘掀开毛毯,坐起身来,额上布着密密的细汗,做噩梦留下来的。
“我在巴黎也有些事情,但闲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