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远刚走,那户人家的丈夫便怯怯懦懦的回到家中。
读了几卷书,功名没有考上,便有些眼高手低,太好的活做不了,需要付出苦力的活也做不了,一来二去便被岁月慢慢的拖垮了,成为平凡者其中的一员。
那妇人看到丈夫回来,不但没有责怪,反而喜滋滋的说道:“来,相公,快要吃饭!”
“哈?”那男子一愣神便已经被妇人拉到了桌子上,一同被拉到桌子上的还有他的儿子,小东西正对着桌子上的食物大流口水。
男子一看,也是有些嘴馋,只见上面摆满了肉食,都是平时舍不得吃的饭菜,一时间大感错愕,接着仿佛是相起来什么一般立刻说道:“哎呦!娘子啊,为夫错了,为夫真的错了,咱们不能就这么结束生命啊,孩子还小啊!”
那妇人一愣,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相公,你这是想到那去了,我这是交好运才弄的饭菜,你都不知道,今天我是遇到了一个大好人啊,他是流云阁管事的,说是要我去那里干活,你猜每个月给我多少银子?”
那男子再次一愣,有些小心又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是流云阁?”
“对呀,嘿嘿,那管事的人可好了,还说要你一起去干活呢!”妇人乐呵呵的把肥肉都丢在了自己儿子碗里,一边得意的看着自己的相公。
那男子突然间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摸,就是突然想摸一下,转而哆嗦着嘴道:“你你,是不是,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
那妇人一愣,接着便想到了什么一般,发了泼一般打向那男子道:“你个死鬼,你个早死的人啊,怎么这么说我啊,要死啦你,还在孩子面前说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呜呜!”
一顿好打以后,那男子总算发现一个道理,自己竟然打不过她,直接被她按在地上摩擦。
当然,误会也在将信将疑中解开了,其它的则在明天见分晓。
当潘图回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六子,疑惑的坐在家里等了一会,便看到隔壁那男子笑着走了过来说道:“这位兄台有礼了!”
“......”潘图看着他,有些奇怪,这个男子是有印象的,一直在家里呆着,也不工作,也不赚钱,整天不知道弄些什么东西,同为男人,便有些轻视他。
那男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是这样的,有人让你明日去一下流云阁,说是有事情和你谈!”说完便准备走了。
潘图张嘴问道:“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谁,还有你有没有看到我家孩子?”
“那人啊,我还真不知道,他昨天来说了两句就走了!”那男子想了想说道:“昨日我在朱雀街到是看到你家孩子,一个人闷头往前走,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看他方向是去京兆尹的!”
潘图心里一咯噔,京兆尹?他怎么会去那里!当下便抱拳说道:“多谢!”
那男子矜持的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潘图越想心中越是有千万种不确定,当下直接走出门去,准备去京兆尹问问看看。
到了衙门一问之下还真问出来了,今天确实有个孩童前来报官,说是自己杀了自己的老师,这不,现在正关着呢!
潘图又是一愣,自己孩子什么性格他是再清楚不过,若说他饿了偷了点东西吃,还相信,这杀人,呵呵,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想到其中关键人是老师,顿时往老师的住处赶,一去之下便看到他们夫妻二人正收拾行李。
潘图拦住他们道:“我家孩子说是杀了你们,但是看你们也好好的啊,说,我家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那老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道:“你家孩子?不是跟着那后生走了吗?”
“什么后生?”潘图赶紧问道。
“就是一个年轻后生啊,他还把你们的学费给要了回去!”
潘图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家的,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海中想的都是自己的仇人,但是很快又把他们给排除掉,一时间只感觉有一股巨大无比的黑幕将自己紧紧包围。
第二日起了一大早,特地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短刀又磨了一遍,这才慢慢走到流云阁的门口。
流云阁他并不陌生,说来感恩居多,因为是流云阁给了自己在这个城市第一道温暖,那个馒头一直记在脑海里,但是,事关生死,那所有的想法都放在一边。
坐在不远处的茶座,他在慢慢等待,他看到自己隔壁的夫妻二人,他们穿着崭新的衣服正在门口等待,他也看到了他们夫妻二人被一个年轻妇人接了进去。
慢慢的等待着,但是依旧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他决定亲自走过去问问,结果却被人指向那个茶楼。
那是一个很高端的茶楼,一般人难以进去,因为它有最低消费。
潘图深吸一口气,还是走了进去,然后进入到一个茶间,里面有人早已经在坐,听到动静便站了起来说道:“好久不见!”
潘图整个人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他想起了眼前之人是谁,他也想起了当初自己的选择,只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还活着,哦对了,都是那村里的怪人,不是他,他应该早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刀下才对。
“你...你...你把我的孩子藏在了那里?”
“你的孩子?你是说六子?我昨天也没有看到他!”徐远皱眉说道,这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不应该是他悔不当初吗?
“我问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