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战斗引起的骚乱和嘈杂,已经让不少栖息在这富饶林间的动物或者鸟类闻风而逃。因此,这周围的一大片森林中,完完全全是一片寂静的。
正因如此,当导力枪的轰鸣声,从老猎兵颤抖的双手中出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有的人是惊讶——大家都在害怕的时候,为什么他能够站出来?
有的人是恐惧——好不容易才完成的和平谈判,不会又因为这一下而激怒对方吧?
而有的人干脆就是麻木不仁,对此毫无感觉,只是随随便便地看着这一切罢了。
然而不知为何——这名队长,忽然间就做出了常人根本无法理解的举动。
枪口冒出的火焰,呼啸而出的子弹——
下一个瞬间,原本披着斗篷的少年,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地——与此同时,出现在了离那位开枪的队长不远处的地方。
这下,扎克斯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抓不到对方了——这种在一瞬之间完成的反应和率,根本就是接近于瞬移的程度啊。
可是这样一来,又引伸出了一个新的令人疑惑的点——什么级别的武者,能够掌握这种近乎是「瞬移」的东西呢?
不等到扎克斯想到——少年就动手了。动作毫不迟疑,毫不拖泥带水。没有怒气,没有别的什么感情,就只是淡淡地做了该做的事情——
那把翡翠色的短剑,忽然爆出一阵令人惊惧的寒气,如同切入柔软的豆腐一样,切入了他的腹腔。
“呜……”内脏之间的血管和脏器被切断,导致的人体内部血压气压的瞬间变化——口吐鲜血,倒地不起的同时,腹部却令人惊奇地没有流出多少血液。
当然,那是因为那把剑的缘故——让血液在流出体外之前就被冻结在了体内。现在那具已经残破了的身躯内,又要忍受内脏被撕裂的极度痛苦,又要忍受着透彻心扉的寒意。
身旁那些反应过来了的猎兵们似乎本能地想要帮忙——但是在对方的一个冰冷眼神扫视过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动一下。
最坏的结果不就是死而已吗——这明明是每个猎兵走上战场之前,在心理这一关上的必修课。然而眼前的少年却轻而易举地打破了所有的暗示和枷锁,勾起了他们身为人类的,内心最本源的对于死亡的恐惧。
没有人再敢说话,没有人再敢有什么动作。
对方已经接受了自己这边的条件,不会继续加害于自己——然而不知为何,他们一直以来所信赖的老队长,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情绪失控地朝着已经放弃进攻的对手开枪。
无论是实际上的实力,还是情理上的考量——都不在自己这边。
战场上宣布投降,但是却趁此机会袭击对手的人,一定会被接下来赶到的人扫射成马蜂窝,没有商量的余地——这是铁的规则。
如今,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少年的,理所当然的刑罚。
“……愚蠢。”最终,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的少年,仅仅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把已经彻底不动了的尸体扔到了一边去。
之后,对于接下来的几名猎兵的紧张姿态无动于衷,他就这样慢慢地离开了这片森林——对于猎兵们来说,如同噩梦一般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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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已经解决了吗。”听着通讯器另外一边传来的报告,曹的表情依然深邃而不见底,不过看起来他并不是很高兴,“很好……这样一来,总部也就从那群疯子的手下摆脱了么……损失如何?
“只是微微的损失,大部分的耀晶石块和别的东西基本都保存完好是吗……好了,我知道了。”曹默默地挂下了通讯器,他的脑中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
“一切都如同您的预料吗,领。”从曹在通讯器里和总部进行联络,到他挂下通讯器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为止,一直担负着曹护卫职责的高大西装男刘就一直在那里负手而立,并未声。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性格,做得多,说的少,因此这本来也很正常。但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让曹在听到他的声音时露出了些许的惊讶。
“是吗……就连你都对这个事情很感兴趣啊。”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罕见的愉快,“关于这个问题……是,也不是。”
“何以见得?”刘不解地问。
“对于他能够轻而易举地解决我们的麻烦这一点,我并不好奇——「赤色星座」虽强,但他们也只是拿钱办事的佣兵,没有战场上的荣耀,也没有什么非遵守不可的信条——当那样强大的力量出现在他们面前,以我们那些老对手们所能够付出的财力来看,还不值得他们拼上性命去奋斗——只要能够稍稍尝尝苦头,让他们觉得报酬配不上付出就是了。这点是在我的预料之内的,但问题是……总部看起来并没有经受多少损失啊。”
“总部的损失如果不大,那对于我们这些支部的影响力就依然存在……我们行事也就还是会像之前那样,一旦等总部从混乱当中恢复过来,咱们还是会受到重重阻挠……是这个意思吗。”
“嗯……这下看起来,和「鲁巴彻」之间的矛盾必须尽早解决了。”曹眉头一紧一舒,“这样一来,接下来的这个拍卖会就……”
“……要利用那些「人偶」的存在搞出一个大新闻来?”刘看着曹阴晴不定的神色,忍不住猜测道。
“顺其自然吧……如果那件事情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