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岐,发生了什么事?你脸色为何如此难看?”待张嶷走进,杜琼疑惑地问道。
张嶷收敛神色,快步到车窗边,压低声音道:“杜公,情况不对,我从过往商客打听到消息,说成i都办案的官员到了雒县,核问广汉编民剧减之事……太守马齐竟然说曾经确有其事,但现在编民已被他追回大半——现有在籍编民三万一千户,十二万四千余口!”
“什么!竟有这种事?!”杜琼也是大吃一惊,这……少了的编民还能被追讨回来?
“真的可能吗?”
“不知道,不过现今丞相府、益州府和尚书台三司官员正连夜核对数据,查清事实。”张嶷遥遥头,说出他打探到的全部消息。
杜琼思索一会儿,下决断道:“事情越来越诡异了,这样,先不急,咱们先找家酒舍安顿下来再作打算。”说着杜琼看向张嶷:“你觉得呢”
“嶷……一切听杜公吩咐。”张嶷拱手回话
雒县城北,何记酒家
雒县身为广汉郡治、通都大邑,平常往来的客商、行人自然如织如潮,而何记酒家因为靠近北门的关系向来生意兴隆、客人络绎不绝。
胡济从什邡南下,自北门入城,自然而然一眼便瞧上了这家酒舍。
拜访了完周巨,胡济返回酒舍后闲来无事,便叫了四壶酒、几斤羊肉和几位亲兵坐在一楼堂上饮酒。
此刻他一边浅尝碗中美酒,一边眯起眼睛打量当垆卖酒的老板娘。
那是一位颇有姿色、风韵犹存的成熟妇人,一瞥一笑、摆腰扭臀,皆具风情。
胡济打量她,当然不是存在非分之想,而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用来聊度时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