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敏佳顺势抱的更紧,她感受到眼镜胸中的心跳,扑通扑通,她的脸绯红,似乎忘却这里的危险,反而被一种温馨围绕。
眼镜自然不好受,生怕小妮子被水冲走,手也放不开,只好顺着水流一直向下,感觉到瀑布时,他吓的不轻,当听到宋敏佳兴奋的叫声,他满脸的黑线。不带这么玩的。
幸好,瀑布冲刷的水潭中没有大颗的石头,不然后果就是死路一条。这下,他与王小天反方向游去,不知道还能不重逢。
王小天抓着一坨木桩,感觉很奇怪,因为这里几乎看不到树木的影子,这木桩从哪里拿?可能上上游有树吧。抓着木桩,身子放松了许多,趴在木桩上,眼睛时刻看着周围。时刻准备呼救。
后面三人在落入瀑布时,杀猪的声音简直绝了,幸好是杀猪,吃猪肉,要是两者互换,不知道这个世界会成什么样子。
邪眼在叉河口回旋了会,当他转向王小头去的方向时,突然又被转上眼镜的方向。朝眼镜奔去,他心底都有种骂娘的感觉,怎么能戏耍自己,居然还能将他折了回来,这真是稀奇。只能随波逐流,任凭河水的摆布。
接着朝眼镜的方向冲去。彭里黑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宝物溜走,不管怎么扒水,还是往眼镜那边冲两人一波,眼镜,邪眼,宋敏佳,彭里黑四人一波。
新的故事,新的地盘即将开始,土司王的墓中藏有什么秘密,就此进入湘西轶事第三卷土司王墓惊魂,一起探索土司王的秘密。
这次事件中,毛师傅与毛宗旭几乎同归于尽,强烈的爆炸几乎留不住活口,这里再也不会有人惦记。
芙蓉镇中,老百姓过的和以前一样,前任镇长刘汩以为父亲百归请了法事,说自己在外面大难不死,特意请来法师在家敲了一个星期,这自然是对外这么说。实际上就是超度阳尸母女。
今天,吴事通坐在门槛前,头发白了一片,整个人苍老了二十岁,之前也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现在看上去至少有六十又几,这样的变化,别人都知道。
他家的媳妇与儿子不见了,流言蜚语早已经传遍,有的说嫌他太穷,有的人说他两母子俩杀了,好的有坏的也有。
最无辜的当然是他吴事通,他对自己的媳妇那是众星捧月般,家中的宝贝,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媳妇,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他如何不伤心,还有自己的儿子。
看着安静的巷道,呆呆的眼神中没什么生气,他就这样一夜又一夜的坐着,刘汩好几次看着,想要冲上去告诉他,却又停下,可能这样就是最好的选择吧。不然阴债难还,轻轻叹了叹气,回到家,看着吴事通的媳妇。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再这样下去,吴事通的身子肯定撑不住。
他只好碍着面子跟着所谓吴事通的媳妇谈了一下午,最后,以长痛不如短痛的方式,让她晚上回去与吴事通告别,或者说个透彻,作为男人,被这样憋屈,他心中肯定很难受。
晚上,芙蓉镇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出现不少夜市,买卖依旧很顺畅。不少地方热闹着,孩子们追逐打闹声,妇女的谈笑,老人们的嗟叹。这一切与吴记门前形成鲜明的对比。
吴事通依旧呆呆的坐着,夜幕早已经降临,别的地方早早的点了灯,看上去十分喜庆,因为这里便利的交通,大家都有些余存,对生活从不苦楚,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这才是生活。
拐角处,一道身影出现在那里,有些富态,头发盘着,朴素的衣裳,她就是现在吴事通的媳妇,从来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吴事通也不问,她也不说,别人都叫她吴嫂,叫着叫着就习惯了。
吴事通有时也叫她吴嫂,现在吴嫂来了,看着苍老的面容,她哭了,眼泪却滴不出来,她没有泪水,她没有血。可她有心,那颗停了跳动的心,却让她产生了伤心,从来没有过的伤心,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爱自己,爱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我不流泪,为什么,我好想哭,为什么!
“轰隆!”
一记响雷响彻天际,水中浸泡的众人纷纷抬头看天,电闪雷鸣。
“草,这是要整死我吗,千万别下雨,不然就遭殃!”王小头祈祷着,其他几人也一样,看着天空,这样的情景,不下雨都不行。
一滴水珠从天而降,滴在吴事通发白的头发上,啪的一声,他的眼中产生了一丝情绪,他看见了,那双熟悉的脚,还有那双熟悉的鞋,不是他亲自为媳妇买的吗。
他猛然抬头,手已经颤抖,对,活人,他看到了自己的媳妇,嘴唇呡着抖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他缓缓站起身子,颤抖的手伸到媳妇脸上,和以前一样的感觉,冰冷。
雨开始落下,很均匀,窸窸窣窣的,不曾落下空缺。
“回来了。”
吴事通终于说出想了许久的台词,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媳妇能回来,现在终于回来了,可儿子呢,为什么她是一个人回来的,一种不好的兆头涌上心头。
她深情的看着吴事通,这个男人,不可否认,自己爱上了他,只是…
伸出手握在吴事通的手掌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衣服全被雨水淋湿。
“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吴事通挂着笑容的脸庞再次陷入灰暗,道别,这是要离开了么。
“去哪?”
“很远的地方,或许是下辈子。”
“儿子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