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一柄护手刺剑当胸刺来,威廉·英格尔比爵士连忙举手用剑格挡。只听得“叮铮!”一声脆响,威廉顺势将对方的剑向外侧推开。说是迟,那时快,伊莎贝尔左手的短剑如鬼魅一般悄然而至,直指他的胸口。
顿时,一阵“叮叮铮铮”之声往来不绝。几个快招之后,伊莎贝尔左手短剑顺势向外格挡住爵士的佩剑,右手的刺剑毫不犹豫地刺向爵士的喉部。
威廉无法相信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妻子的伊莎贝尔,竟然想要杀了自己。突遇生命危险,急中生智抬起左手手臂去阻挡对方攻向自己的刺剑。随后,格斗现场传来了一声惨叫声,“啊…!”
伊莎贝尔收回刺中对方手臂侧面的护手刺剑,朝带着鲜血的剑尖瞥去一眼,又看向对方时淡淡地说了句,“爵士,天主是不会收留一个怯懦的骑士的灵魂的。”
说完,走到一侧草地上拾起系有剑鞘的皮带,转过身朝左前方的城堡主楼走去。这时,她听见从身后远处传来的爵士的说话声,“小姐,等等。”
伊莎贝尔停下脚步,侧目看向右侧的里普利湖湖水,又听见对方高声说着,“小姐,我会向天主祈求宽恕您的。”
“是吗?”伊莎贝尔依旧没有去看威廉爵士,斜眼看向那宁静、幽雅的一湾湖水时小声嘀咕着。
威廉爵士将佩剑的剑尖插在草地上,右手捂着被刺伤的左臂走到她的身后,“小姐,您的父亲沃尔顿勋爵已经做出了决定,让你嫁给我!”
看来,年迈的沃尔顿男爵最终下定决心要把女儿给嫁出去了。尽管对方只是一位世袭骑士,却也符合男爵对女儿的婚姻的要求。伊莎贝尔这几年最担心的一件事,终于爆发出来了。假如去年夏季不是假借里士满公爵的名义南下普利茅斯再出海航行的话,或许现在她已经成为了里普利城堡的领主夫人。
虽说爵士的话不是响彻在她头顶的一个晴天霹雳,却也让耳旁的焦雷声此起彼伏。她立刻转过身来,将手中的两柄剑往草地上一掷。当两柄剑斜插在草地上兀自微微颤抖时,随手将佩剑使用的皮带系在了腰上。
一边往腰间系着皮带,一边用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对方说了句,“爵士,你认为我适合担任一位骑士的妻子的身分吗?”
威廉轻轻松开捂着伤口的右手,抬起手臂瞅了眼袖子上被刺破的洞,又看向她轻柔地说了句,“不,没有一位贵族小姐胆敢对她的准丈夫做这样的事。”
伊莎贝尔一愣神,系皮带的动作有些停顿。不过,很快她便系好了皮带,面无表情地望着对方,“爵士,如果我是你的话,应该立刻去把伤口处理好。”说完,又从草地上拔出两柄剑插回到皮带两侧的剑鞘内。
威廉爵士从对方的表情、语气及话语中感受不到一丝婚姻带给对方的那种喜悦及羞愧感,有些疑惑地瞅着两手动作不停的对方,“小姐,您…您在怀疑我所说的不是事实?”
伊莎贝尔双手抱在胸前,微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歪了歪嘴角,又朝爵士看去,“我相信你你不敢对我说谎,并且我也可以从我的父亲那里得到证实。只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要筹备你的骑士兄弟欧内斯特爵士的葬礼仪式,你明白了吗?”
“小姐,我明白。我可以等待,等待您做出最后的决定。”
“爵士,还有一点,我不希望我将来的丈夫是一个怯懦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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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顿男爵的卫从们已骑在了各自的马匹上列成一队,等待男爵的女儿上马。伊莎贝尔走到她的那匹与甘道夫(《精灵宝钻》、《霍比特人》和《指环王》中的巫师)骑乘的阿拉伯纯种马相类似的安达卢西亚马前,双手扶住马鞍准备上马之际,威廉爵士的管家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行礼后轻声说了句,“伊莎贝尔小姐,大人说想邀请您参加午餐。”
伊莎贝尔仍然跨上昂贵的战马,调整了一下臀部与马鞍接触的位置。稍稍抬头看向正前方城堡的门楼,摇了摇头说了句,“管家,回去告诉爵士,如果我的兄长还活着的话,我会接受他的邀请的。”
队伍缓缓地离开里普利城堡及附近的领地臣民的村庄,沿着通往东北方向的道路向父亲沃尔顿男爵的领地打马奔驰而去。一路上,伊莎贝尔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结婚、丈夫、家庭和孩子”等字眼,不禁暗暗思量着,“也许,是时候可以结婚了。”
“想让我成为贵族婚姻的牺牲品,没那么容易。”
“一定要让威廉·英格尔比这个懦夫答应我一些条件,我才能嫁给他。”
“趁着筹备葬礼仪式的时间,可以去利兹城或约克城找一位律师谈谈婚前协议这个问题。
一边驱马前行,一边又想起了父亲可能与威廉爵士谈过的关于婚姻的问题,“难道父母亲真的愿意我嫁给一位骑士?”
“他们到底是怎么考虑的?威廉这个浑球,就是一个他妈的自私自利的胆小鬼!”
“不行,我要为我自己的第一段婚姻做出一些努力。”
不到一个小时的骑程时间过去后,伊莎贝尔率领着父亲的卫从从南面的道路回到柯克灵顿。打马来到庄园外的广场上时,立刻便觉得庄园内的气氛不对劲。下马把缰绳及马鞭扔给卫从后,吩咐卫从们赶快去吃午餐,自己则大步走向庄园的大门。
当值守在大门外的两名男仆在向她行礼问候时,她发现男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