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女童没有理会正在慢慢消化这个惊人消息的两人,而是带着不豫的口气冷声说道:“瑟莱德,难道你就不能有点眼色,把这里清理一下吗?”
“抱歉,大人,我马上清理。”旁边响起瑟莱德谄媚的声音,紧接着一阵土系魔法波动之后,和特罗尔与邦妮一起出现将天鹅绒地毯弄得脏乱不堪的泥土神奇的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把你手上的东西拿远一点,这么华丽的宫殿应该一尘不染才对。”怪女童恶声恶气的吩咐道。
特罗尔抬眼看去,才发现那些消失不见的泥土变成了一个硕大的土球被托在瑟莱德手上。堂堂一位十二级的土系大魔法师一边谄笑着一边倒退着消失在门外。
特罗尔这才发现他和邦妮不知如何出现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中,那种豪奢之感甚至远超威柯堡中德拉库拉尔伯爵的宫殿。繁复高大的水晶灯台上,镶嵌满各色充能宝石,释放出炫目的光芒,将宫殿照得亮如白昼。
唯一让特罗尔感到有些纳闷的是这间宫殿除了瑟莱德退出的那扇大门之外,并没有窗户的存在,原本应是开窗的位置,被一幅幅意义不明的油画所代替。
“看不出来你身上还有点艺术细胞嘛~说说看,你从这些油画上能看出什么来?”怪女童不知如何出现在宫殿尽头的豪华座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血红色的美酒,漫不经心的问道。特罗尔直勾勾的盯着墙壁上的油画让她误会了什么。
“血腥玛丽?”特罗尔却对怪女童的疑问充耳不闻,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她手中的美酒咽了一口口水。自从在威柯堡中与老酒鬼巴奈特分享过一杯之后,特罗尔就爱上了血腥玛丽的味道。
“唔,如果不是考虑到你的酒品实在太差,赏你一杯倒也不是不可以。”怪女童声音怪异的说道,好像在强压忍耐不住的笑意。
“我的酒品可比老矮人强多了。”特罗尔低低抱怨了一句,然后像是突然醒悟过来般的惊呼道:“你见过我的真面目?”
“咳~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随机变形药剂的副作用很大的。”怪女童并没有直接回答特罗尔的问题,而是心不在焉的反问了一句。
“有什么副作用?”特罗尔明显大吃了一惊,他从未听说过。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从这些油画上看到了什么?”怪女童旧话重提道。
“呃,我能说这些随便用颜料涂抹出来的根本就不能叫画吗?”特罗尔迟疑着回答道。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他的身体恢复了正常。他不自觉的凑近了其中一副油画,确认自己的确从中看不出什么东西。
“可怜的孩子,看来你在预言这门学科上没有什么天赋。”怪女童无悲无喜的评价道。
“呃,我又不是神圣教徒,怎么可能会有预言的天赋,如果您确实需要有人帮您预言什么的话,我强烈给您推荐一个叫做塞伦特的小牧师,呃,现在他已经是一名圣骑士了。”特罗尔回答道。
“呵呵,天选之子啊~那可是一个了不起的称谓。”怪女童不置可否的随口说道。
“呃,我能不能冒昧的插一句嘴?”邦妮一扫之前的桀骜,怯生生的问道。
“你已经插嘴了就不要扭扭捏捏的。”怪女童似乎对邦妮的印象不佳,口气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邦妮被怪女童突然改变的态度弄得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怪女童如此不待见她。
“嗯?”怪女童见邦妮迟迟没有回答,轻轻哼了一声,宫殿里的气压顿时又低了几分,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想问您一下,这些油画是不是描绘的神谕术预言的画面?”邦妮赶紧把自己的问题抛了出来,生怕再迟疑片刻,就会被怪女童不耐的撕成碎片。
“你是看出来的,还是猜出来的?”怪女童似乎对邦妮的疑问并不感到惊讶,问完之后马上补充了一句:“说实话。”
“猜、猜出来的。”邦妮其实很想说她是看出来的,这样她就可以借着这些所谓预言画面信口胡诌一气,说不定能博得怪女童的好感。可惜在怪女童无比强大的气场压迫下,她根本没有说谎的语气。
“还算老实。不过能从只言片语中就猜到这些,也已经很了不起了。我那个便宜徒弟也不过如此。”怪女童的语气中居然难得的有了一丝赞赏之意。
邦妮揣测着是不是意味着怪女童对她的成见有所改观,特罗尔却知道怪女童这是在拐弯抹角的夸奖着并不在场的艾尔菲。
‘艾尔菲这家伙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不声不响的傍上了这么一个实力恐怖的家伙!’特罗尔心中一阵发噱,这种好事为什么从来不会落在他的头上?
“看起来你们的运气不怎么样。”怪女童不悲不喜的忽然冒出这么了一句,刚刚站起来没多久的两人吓得腿一软,差点重新和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
“您、您是什么意思?”特罗尔没有丝毫圣域强者的风度,颤声问道,光听声音还以为是一个被霸凌的小男生。
“本来如果你们能解开这些油画中的预言——哪怕只有一个,我可以给一些你们梦寐以求的奖励。不过看来很可惜,你们并没有这样的运气。”怪女童不无遗憾的叹了口气。
‘是你自己的运气太差了,所以才没有找对人吧?’特罗尔心里疯狂的吐槽了一句,脸上却露出了和邦妮一样如释重负的表情。
“怎么?你们以为我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