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中,这个夏奕后来好像是上了战场,还立下了不少的战功,只是那时并不认识他,所以也没有关注。
可是看他如今这个样子,哪里像个能上战场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把他和别的人记混了。
穆识月甩甩头不再想这个奇怪的人。说到奇怪,穆识月终于明白今早孙二奶奶在听闻穆知颜名字时那怪异的眼神了,想必她知道夏奕会来,也知道二姐和夏奕之间的事情吧。
刚刚事情发生的时候孙二奶奶正陪着佟悠悠去客房休息,并和佟夫人解释事情经过,所以她并没有在场。
等夏奕走了以后孙二奶奶才带着身穿绛红色比甲的小丫鬟过来,留在水榭这边目睹了事情经过的一个仆妇就凑过去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她,听说了这场意外的孙二奶奶脸色很难看。
长辈把这些大家闺秀交给她照料,却一次两次的出现意外,这样她怎么跟婆母和老祖宗交代,就连自己的能力也会被人质疑,她觉得再也没有今天这样晦暗的日子了。
但事情还不能不做,只得强打笑脸的招呼着各位姑娘。
老夫人和各府女眷已经回到内院,很快宴席就要开始了,所以孙二奶奶是来请水榭这边的姑娘们回去的。
姑娘们三两成群的往福宁堂走,好奇是人类的天性,这些闺阁小姐平日在家绣花对诗、吟诗作画,能做的事情并不多,所以八卦的因子就发酵的更为澎湃。
一路上大家都在探讨刚刚发生的事情,说安贞郡主,说那个叫夏奕的男子。
穆家三姐妹追上前边联袂而行的穆知颜和穆识月,打探着安贞郡主和她们说了什么,打探着那个夏奕是谁。
穆知颜和穆识月却三缄其口,这两桩事都是不能当做话题来说的,三姐妹顿觉无趣,也对二人的不近人情颇为恼火。
很快,福宁堂就近在眼前了,穆景云语气酸酸的道:“六妹,我听说刚刚那个人是太常寺卿家的公子,你这打了人家一拳,可要当心被秋后算账啊”。
穆识月没有理会她的话,既然人已经打了,她也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况且从二姐打了他最后毫发无损来看,自己也会无事吧?
穆知颜柳眉倒竖,转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今日方知,这个三妹如此聒噪。
穆景云看见穆知颜投过来的冷眼收起了那一副看好戏的心情,不再说话,她对这个二姐有着说不清的惧怕,毕竟人家的身份高她太多,又是老太太留在身边的人,她是不敢得罪的。
再说夏奕大踏步的离开了湖边,还没走出多远,就遇到了几个寻他的侍卫。
这些侍卫是三皇子带过来的,一路上不知道被夏奕折腾了多少个来回,如今见到他是又激动又担心。
激动的是可以回去和三皇子复命了,担心的是这位夏公子又出什么幺蛾子。
几个侍卫小跑着迎向了夏奕,还没到近前就齐刷刷的单膝跪地,对这位爷他们可是一丝不敢怠慢的。
看着夏奕湿漉漉的衣衫和怀中抱着的红色锦鲤,几名侍卫面面相觑,一名年龄稍长的侍卫试探的道:“夏公子,您这衣服……?”
夏奕拎起怀中的大鱼就朝着说话的侍卫扔了过去,然后抬起衣袖一边拧着袖子中还存着的水一边道:“找块五彩绸帮爷把这鱼系上,然后再给爷寻一身干净的衣服”。
说完环视四周,见不远处有一座假山,回头对带路的小丫鬟说:“你回去吧,代我谢谢安贞郡主”。
然后指着那抱鱼的侍卫说:“还不快去,爷在那假山后边等你”。
那侍卫得了吩咐连声应是,抱紧怀中的锦鲤拉了旁边一同跪着的一个侍卫就跑。
夏奕领着剩下的两名侍卫就去了假山那里,寻了个背人的地方等着。
只片刻,那两个侍卫就回来了,一人抱着扎了五彩绸缎的锦鲤,一人捧着一身干净的衣衫,找到夏奕藏身的地方递了过去。
半柱香的时间,夏奕就换了一身同刚才颜色相同的衣服出来,这侍卫还挺聪明,知道从里到外都给他拿了,还带了一方大帕子让他擦拭。
夏奕瞄着拿衣服给他的侍卫说:“你,有前途”。
那侍卫被夏奕夸得一愣,这位爷是从哪看出自己有前途的,虽然这话他爱听,可是,能被夏公子看出有前途,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前途已经毁了?
夏奕不顾那侍卫的腹诽,扬着得意的笑大马金刀的走了,几个侍卫连忙跟了上去。
韩府前院正厅,三皇子面色不虞的坐在上首右侧的位置上,听着底下的人一遍又一遍的禀告仍然没有找到夏公子,他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坐不住凳子了,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恨不得自己出去找一找,这一群废物,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回来。
方子昱在堂下跪着,心里不停的骂着夏奕,该死的,走了也不说带上自己,现在这个烂摊子怎么收拾。
在场的众位宾客都屏气凝神的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心里猜想这个夏奕又是谁,更觉今日的寿宴真是高氵朝迭起。
只有几个少数在京城待过的人知道,恐怕这个夏奕的就是太常寺卿夏允的儿子,京城赫赫有名的夏禹呈了吧。
知晓内情的几人俱都皱起了眉头,暗叹这个小魔王怎么来了凤阳。
在京城,若是说起太常寺卿夏允,也是个风云人物。可他的名气并不在于有多么辉煌的政绩,而是他和前任妻子方雪茹的事迹。
话说当年夏允只是一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