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槐眼中这几人就如同传说中的神兵天将一般,己方手下都算是从刀枪箭雨中摸打滚爬过来,然而在面对这些身着耀眼金甲的对手时只知格挡,根本提不起多少对拼的勇气,对方身上的铠甲、兵刃也是古怪异常,山寨中冲在最前面的铁牛,和熊罴身材相应,天生神力,虽然不精内力,但单论气力除去老大吴天良外就连自己同蔡三手都有所不及,手中一对不知从哪里淘来的雷公锤尽情挥舞开来,当真有万夫不敌之用。可是南瓜大小的锤面落在金甲上,除去荡漾起一层金色波纹外对方动作居然没有任何异样,好似那能碎石裂铁的巨力只是春风拂面一般。

“不对,不是没有变化。”陈槐眼睛一亮,虽然那名在金光掩映下的青年面目没有流露出痛苦之色,但盔甲和兵刃上的光华却是明显一暗,许久不曾恢复过来,显然这些法器属于消耗品,上面的法力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想想也是,能够施展法术呼风唤雨的术士是多么罕见的存在,他在上山前和在横崖山上经过的阵仗也已经不少,有幸见过法师出手的次数也不过只有寥寥两次,一下子突然冒出来七个,这怎么可能,只不过因为试炼者和契约者们下手太过突然,卖相又特别恢宏惊人才让他来不及反应,大失方寸,此时去了心中惊惧,理智迅速回来,运足中气,高声喝道:“大家加把劲儿,只要坚持到其他兄弟到来,咱们就都安全了。”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笑声后发先至,伴随着一道仿若鬼魅的身影出现在陈槐面前带起一条纤细红线当胸此去,俨然便是那个借着伪装潜伏到老三身侧,一招将其毙命于剑下的美艳女子,不过此时她和刚才看上去也有极大不同,一头银白长发飘飘扬扬,尖牙探出,指甲伸长,看上去和传说中的鬼怪僵尸没有什么两样。

而那把猩红匕首划破空气,比起森寒杀机,陈槐首先闻到一股古怪的甜香气息。

“有毒!”同样精于下毒暗算的陈槐心中一沉,迅速屏住呼吸,用力一挥,带着磅礴大力的鼓槌脱手而出,挡住匕首去路,趁着对方格挡的空隙,急忙连退三步,拉开距离,运足内力试图将毒质从体内驱除。

体内没有任何不适,相反,陈槐能够感到体内气血运行出奇的舒畅,远胜以往。

不,内力运行太过迅猛,甚至已经超出了陈槐的掌握之外,紧咬牙关,死守住胸口那一口气,陈槐将注意力提到最高,紧紧盯着身体带起黑红雾气围绕着自己不断隔空拍打的玫瑰。

每一次对方指掌落下,陈槐就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似乎要穿透皮肉向着对方涌去,这种诡异不知道是法术还是武技的手段,陈槐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用照镜子,陈槐也知道自己身上的肌肤定然已经鲜红得想要滴出鲜血一样,如果不是他的追魂掌在这种场合正好能够发挥出来全部威力,再加上对方也顾忌自己指缝袖口折扇甚至掌力中虚虚实实不时掺杂的毒粉,恐怕早就和蔡三手一般沦为一具干尸。

面对这种邪道魔头,陈槐反而希望自己能够和老大吴天良换个位置,虽然对方目前比他还要凄惨一些。

铁壁、烈焰以及吴天良三人都是最标准的武夫,甚至就连选用的兵器都属于同一类,因而三人打起来,虽然看上去没有玫瑰和陈槐一样激烈炫目,但是惨烈之处远远胜出。

吴天良不过一介山贼,虽然武功不俗,但根本比不上铁壁、烈焰两人联手,只是仗着丰富的经验和天生的悍勇拼命而已,但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铁壁两人在面对他以命搏命的打法时,居然没有被气势压制下来,反而越发兴奋,好似根本不在乎这些可能造成自己变成残废或者身负严重暗伤,实力再也无法恢复。

他自然不知道有着轮回空间的存在,试炼者和契约者只要不是彻底丧失意识,只要生存点足够,就算只剩下一颗脑袋,空间都可以让你恢复如初。

有着这种倚仗的契约者与试炼者在任务世界时动起手来自然要比剧情人物少上许多顾忌。

更何况他们这一方还有个正牌牧师存在,玫瑰可以通过吸噬精血快速恢复伤势甚至进阶,但因为属性克制的缘故,牧师的神术对她来说不啻于穿肠毒药一般的存在,铁壁两人却是不用担心这点,每当吴天良的鬼头刀取得相应成果的时候,就有一道白光从天而降,落在他们身体上面,然后两人身上较为明显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止血结痂愈合起来。

硬撑着与两人各自交换一刀的机会,吴天良分心打量一下大厅的战况,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听到鼓声源源不断从山寨各处涌来的山贼已然将大厅堵得水泄不通,可是任他们如何叫嚣,挥舞手中刀剑也是无用。

山贼中有着吴天良三人来历,机遇与资质的毕竟没有几个,在落草为寇前大多数人不过粗通拳脚,仗着一把子力气厮混,在上山之后虽然多少得了些训练,指望这些人通过似是而非的指点教导成为高手那是想也不用想,无论吴天良,陈槐还是蔡三手都不会慷慨愚蠢到这个地步,希望这些打杀劫掠的土匪山贼有什么严肃军纪更是绝不可能,在面对常人或者没有多少搏杀经验的雏儿时自然豪气干云,无往而不利,但一遇到扎手点子时精兵与山贼的分别就表露得彻彻底底。

在进来轮回空间之前试炼者固然和凡人没有两样,但因为有着空间力量的加持,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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