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代表的是身份,而眼前的这块,是从小家里一直给自己描述的,代表城主溪风身份的令牌。
溪风,是落雁城权势最大的一人,可以说是落雁城的“皇帝”了,没有人敢拿着他的令牌招摇撞骗。
溪风他见得次数不多,只知道前者的眼神很可怕,而且很有威严,每次陪着父亲爷爷去面见城主的时候,他基本都是不敢抬头的状态。
“城主……”赵公子此时脸都绿了。
他自然不会认为面前的是溪风本人,只当她是他身边亲近的人。
溪风,年近三十,至今还没有娶亲,他们四大家族也送过自家的女子,不过都被退回来了……
而眼前这个千金是女人,还和城主的关系亲密。
该死。
自己闯大祸了。
赵公子此时冷汗瞬间湿了背,慌的不行,手指被削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无措。
如果眼前这个黑红穿着的女人真的是城主大人的红颜,那他刚才的言语动作,无疑是在找死。
未来的城主妻子,加上落雁城女子的尊贵身份,说是落雁城的女主人都不过分,而他居然想调戏城主溪风的女人?
就算不是女人,只是亲近之人,那也是滔天大祸了。
别说他父亲,就是他爷爷都保不住他。
这时候,掌柜的和不相干的人早就在赵公子的眼神下,退了出去。
然后赵公子很果断的,跪下了。
“千金,是我错了,有什么罪我一人担着便好。”
接着疯狂道歉。
戏凤见状,还是微笑。
“不解气的话,我这条命……”赵公子环顾四周,想找一柄剑自我了断……
不是他没出息,而是溪风在落雁城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所谓四大家族只是在城主一脉下生存的,就是大一点的蝼蚁,如泡沫一般。
“我要你的命的干什么,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起来。”戏凤皱眉,厉声道。
“是。”利索无比,赵公子现在非常听话。
“落雁城有自己的一套律法,是我伤了你,按律法来,是我过分了才是。”戏凤道。
闻言,赵公子苦笑。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也要分人啊,落雁城律法是铁则,他爷爷都要遵守,但是要说管住城主一脉……呵呵。
“行了,走吧。”戏凤此时有些不耐。
她不喜欢这种仗势欺人的感觉,虽然仗的是自己的势,但是过分确实是她,心情不好戾气有些重了。
人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
“那……千金,我之前冒犯的事情……”赵公子小心翼翼的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谢千金。”赵公子松了一口气,接着连着鞠了三个躬。
他现在觉得,戏凤是一个很大度的人,而得了她这句话,自己也算是安全了。
如果是这样的人成为落雁城的女主人,应该不是件坏事。
赵公子被削了一根手指,此时却对戏凤充满感激,只能说城主溪风的威慑力太强。
“走吧,还有就是不许打扰上面的人。”戏凤提醒道。
“明白。”赵公子点头,随后理解了。
也是,自己家都有消息,城主大人怎么可能放着不管,这不,就让自己亲密的人出手了。
接着他小心翼翼的退下,去治疗伤势了。
“啧。”戏凤摇头,看着门外战战兢兢的侍女,顺势就在楼梯上坐下来。
这种事如果发生在以前,只是一件小事,但是昨天她刚和柳扶风说过自己关于灵山的看法……而且思考了一晚上。
心情就有些微妙了。
柳扶风是仙门,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却是人上人。
赵公子,身份尊贵,在自己面前如此的奴颜婢膝。
那自己是什么?
也是人上人。
那她为什么如此仇视灵山?
戏凤自嘲。
无他,自私而已,还有就是为了看住祖上的东西……
人的劣根性。
她越是了解自己,越是对自己感到厌恶。
就这样吧。
……
此时,柳扶风带着洗漱好的陆绫下来了。
“你坐在这干什么呢?”柳扶风看着坐在地上的小姐姐,从她这个角度居高临下,后者身材一览无遗,是在炫耀吗?
“没什么,我这就走。”戏凤站起身,提起自己的黑色轻纱,自信之色重新回归。
转身离开。
“莫名其妙。”柳扶风摇头,随后拉着陆绫去吃早饭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要带着阿绫好好玩玩才是,昨天她向这醉仙楼掌柜的要了一些酒,任务算是完成的差不多了。
……
……
又是一番玩乐,柳扶风将秦琴标注的地方带着陆绫基本上都转了一圈。
抬起头。
眼前是最后一个地方了。
潇湘阁。
“走吧。”柳扶风带着陆绫走了进去。
进来就是淡淡的胭脂香气,伴随着流水般的琴声,悦耳无比,让柳扶风有一种身心舒适的感觉。
偏红色的装饰,幽静的环境。
当得起“潇湘”二字。
“我喜欢这里。”陆绫抱着猫儿,有些兴奋。
“喜欢就多玩一会吧。”
“两位千金,楼上雅间请。”门前少女带笑迎客。
“好的,麻烦带路了。”
接着,柳扶风和陆绫上了楼。
……
“唉,小丫头来了。”此时,床上躺着正玩毒虫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