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这个样子的法器,几乎没有直接拿着砸人的。眼看着那盏灯要飞到她的面前,易清还是忍住了没有挥出去元气。所幸,她的对手也没有让她质疑自己的常识,那盏灯在易清前方一米,就停了下来,在半空中滴溜溜转着,看起来实在是人畜无害。
不过,那个男修士肯定不是只想要让她欣赏一下他的灯,易清警觉的后退了一步,元气已经护好在了面前。果不其然,那盏灯在她的面前还没有转上三圈,就一下子转出了三道极细的气刃。
易清这次没有觉得那三道元气刃人畜无害了,她丝毫没有犹豫的通过手中的灵嗜剑,斩出了一道道元气。易清并不曾用上全力,她还想要看看她的对手继这招之后还要怎么对付她,要是一下子让对方没有了胜利的希望,这场比试就这么浪费了岂不是可惜?
易清很有自信的觉得自己会赢,不过一瞬间之后,她就因为这种自信而被打了脸。她从灵嗜剑之中挥出来的元气刃,比从那盏灯当中转出来的元气刃要有质量多了。半空中一相逢,那三道气刃便节节败退,还不曾撑上半秒钟,便被易清的元气劈散。
易清已经放了很足的水,但她的对手还是有些惊讶她元气的威力。之前还有些犹豫的心,现在立刻变得果决。他伸出手,叫回了自己的法器,接着便用自身元气将自己护得好好的。
易清注意到她对手的举动,这才一下子觉得有些不妙。跟着那个男修士一起,她迅速用体内元气将自己牢牢包裹了起来,但到底反应没有那么快,有点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已经被她完全劈散的元气之中,竟然凭空出现了三张符箓。
虽然说她现在还是觉得阵法比较让她喜欢一些,更加厉害一些,但是符箓这种随身携带的便携炸弹,易清还是没有彻底的丢到一边去。她画过的符已经太多了,一眼看去,这三张符箓到底是什么符,她便已经迅速分辨出来。
分辨出来之后,易清的一颗心就是一沉,也来不及去考虑她的对手到底是怎么将符箓藏到他的元气之中的,只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用她的元气把自己护了起来。
那三张符箓在半空中突然出现,然后爆开来,不过就是瞬间的事情而已。在阵法外面的观众,眼睛没有那么利的,搞不好都没有看到那三张符箓,就瞧着整个阵法之中,不知怎么的就突然炸得一地烟尘。
阵法外面的观众一阵惊呼,虽然说大比之中,他们能够看到很多这样符箓突然爆炸,阵法突然爆炸的场面。但是这么突如其来的大动静,就算是看习惯了,再一次见到的时候,大部分人也还是不能完全面不改色的。
阵法里面烟尘弥漫,那三道符箓的威力着实是不小。观众们一边紧张的等着那些烟尘散去,一边又有些好奇,一个漂亮的女修士,被这么一炸之后,会变成怎样的狼狈样子。
当然,这样的好奇,最后只会变成臆想。修士想要把自己打理干净,也不过就是一张符箓,一个口诀的事情而已,一瞬间就足够了。
在大比时候的无数场比试当中,没几个人真的狼狈过,除了当真是在比试之中受了重伤,已经完全顾不上的情况之外,修士都是在乎自己形象的。察觉到自己的外表有不太整洁美观的可能时,他们就会在一眨眼的时间之内收拾一下自己。
易清的世界观也是改变了许多,她现在想起她已经有不知道多少年没洗澡的事情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以前她真的是会觉得浑身有些不舒服,现在早就习惯了。虽然好多好多年都再没有洗过脸,洗过头发,洗过澡了,但她整个人干净的不行,比整天泡在水里说不定都干净。
符箓几乎就是在她的脸前面炸响,易清脑子里面嗡嗡嗡的,那种骤然加剧的元气波动,顺着她的元气,似乎一直进入了她的体内经脉,浑身也是从里到外都痛。
衣服好好的,皮肤上也没有任何伤痕,就是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痛——这就是那三道符箓的威力。
从乾坤袋里面掏出了一张除尘符,解决了一下自己的外表问题之后,易清看着对面她的对手。像这样的手段,简直是再也正规不过了,符箓这种东西,也不是擂台上会禁止的。说来说去,会被炸到,全都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是对方技高一筹罢了。
那男修士一点时间都不给易清给,就趁着她被炸到之后,一下子恢复不过来的这点时间要彻底打败她,这也不是卑鄙,是人家自己创造的理所当然的机会。
易清后撤了一步,她倒是还想再继续比。虽然浑身都痛,体内好像到处都是细小的伤口,但她也不至于一下子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比是可以继续比的,如果她的对手只有这点本事,她也完全可以继续拖时间,拖到等她稍微恢复一点的时候,随随便便就能反击,把这口气出了。
不过,易清没有忘记过自己的打算。她在这次灵宗大比之中的成绩好的话,搞不好就能拜师,但她不愿拜师。这次大比,她不是来争个什么名次的,不是来考较自己的,她只是来混一圈而已。
现在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她跟妖兽对战了那么多次,的确是得到了足够多的锻炼。可是妖兽跟人怎么能一样?就刚刚她的对手用的这伎俩,一般的妖兽哪里有脑子用得出来?
她是头一次跟与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