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维不管瑶夷镇上的人崇拜着谁,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让他去做一名神使,当一名活在自己世界中的高高在上者,刘维是不愿的。
午后,刘维走在瑶夷镇的街道上,询问着冯齐家的住址。但让刘维感到意外的是,当刘维说道“冯齐”这两个字时,仿佛有一种魔力,镇民们脸露惊慌,闭口不谈。
而有些许愤怒的镇民脱口而出,“渎神者!”
渎神!
在这群以瑶夷神为信仰的镇民中,这可是一种不可饶恕的重罪,看来当年冯齐的离开还有什么故事在内。
就在刘维拿出金钱攻势后,一名心动的青年终于告知了冯齐家的地址。随着青年的指路,刘维来到了镇子南边一处枯死的大树边,一座破烂、摇摇欲坠的房子出现在刘维眼帘。
这就是冯齐的房子?
刘维惊奇,推门进入,大量的灰尘随着推门带来的微风飘扬起来,纷纷扬扬直欲往鼻中钻去。刘维掩住口鼻在房内仔细寻找,却是没有找到任何一件有关于巳蛇基地的东西。
而在韶关城地下黑市淘到的多功能作战仪中的基地位置信息也只是一个大概的区域,没有明确到具体位置。
刘维一下子断了线索。古迹?刘维想起冯齐是从一处古迹中得来的离子枪,不由地把目光投向了瑶夷山,想到了所谓的瑶夷神,难道古迹就在瑶夷山上。
就在刘维想着是否去瑶夷山一探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愕然回头发现是名风烛残年的老妇,睁着一双发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维看。
刘维仔细看去,发现老妇其实是一名瞎子,摸摸索索地朝这边前进,仿佛感觉到了刘维在看他,老妇沙哑说道:
“年青人,你是从外面新来的吧。”
刘维好奇,一位瞎子怎么知道他的年龄,又为什么断定他不是镇上的人呢?
“老人家,我的确是从山外来的,你怎么会知道呢?”
“呵呵,那些瑶夷神的信徒可不会来冯小子的房间,对于他们来说那是禁地般的存在。况且,一个人瞎得久了,其他的感官就会灵敏许多,我能感到你身上蓬勃的朝气以及有股不属于这个镇子的味道。”
老妇许是好久没有说过话了,语调很慢。
“我是冯齐的朋友,来看看他儿时的地方。”
刘维见老妇没有闻“冯齐”色变,不由心中一动,试探说道。
“诶,冯小子在外面过得好么?”
老妇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他死了。”
刘维不愿说谎去欺骗一位垂垂老矣的老妇。
老妇一怔,随即恍然大悟,“也对,不然他怎么会说起这里呢,对于他来说,这里带给他的只有痛苦,没有欢乐。”
顿了顿,老妇像是找到了一名倾听者,一股脑地说道:
“当年,冯齐才七八岁,他的父母上山狩猎后一去不回,镇上的人也去山上找了,却是一点踪迹也没找到,按理说即使是被元兽袭击了,应该也有残骸和痕迹,他们却像是诡异消失。就这样,冯齐成了名孤儿,不知从何时起,镇上突然出现了一种流言,说是冯齐的父母是亵渎了瑶夷山神,才被瑶夷山神惩罚抹杀于天地间。”
“从此,镇上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他,排斥他,孤立他,甚至欺负他,可想而知对那时的他是多么大的伤害。后来,某一天,他和镇上另一名孤儿瞒着镇上的人去了瑶夷山神殿,之后却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并且匆匆收拾一番就离开了瑶夷镇。算算,也有十几年时间了。”
老妇唏嘘不已,不知是在惋惜冯齐的死讯,还是在哀叹时光的无情。
“老人家,似乎你并不信瑶夷神。”
果然,瑶夷山神殿或许就是冯齐得到离子枪的地方,不过刘维却对老妇人感到奇怪,毕竟镇上的人基本都崇拜着瑶夷神,但刘维却从老妇的字里行间没有感到一丝丝对瑶夷神的崇敬。
“之前的瑶夷山神才是神圣博大的,现在的瑶夷神不过是窃取神位的无耻之徒!”
老妇人怒声呵斥。
在之前的打听中,刘维知道这瑶夷神是真实存在的,每年其都会降临真身,展现神迹。而巳蛇基地的线索就在瑶夷神殿中,所以刘维无论如何肯定会和瑶夷神产生冲突。刘维是不信什么至高神,唯一神的神论,无论那瑶夷神是人装的还是兽扮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老人家,你为何会这么说呢?”
“哼,晚上你一入睡便知,真正的瑶夷神才不会使用这种伎俩蛊惑信徒!无耻,卑鄙的窃神者,他一定会遭到神罚的,真正的瑶夷神一定会从沉睡中醒来,夺回遭到窃取的神位,将窃神者永生永世打入灵魂深渊。”
老妇情绪激动,不断用拐杖敲打着地面。少倾,老妇才从激动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拄着拐杖自顾自地走了。
晚上,入睡,无厘头般出现的老妇,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刘维准备见识见识那瑶夷神使用的伎俩。
之后,刘维就在瑶夷镇上闲逛,旁敲侧击着有关瑶夷神的情况,不过镇民们似乎都是瑶夷神的狂信徒,刘维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夜晚,凌老的府邸自然不能再回去了,刘维就随便找了颗青葱的大树,一跃而上,横卧在枝丫上,安然入睡。
一只可爱小兽看了树上的刘维一眼,扭着屁股钻入草地间嬉戏去了。
刘维在睡梦中模糊感到一阵诡异的精神力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