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杜府门前,一道黑影静静潜伏者,话说正是刘维。本想回程的刘维心中一动,暗想如果真是杜府指派的杀手,那么此时必定没有防备,正是刺探的大好时机。
值守武者漫不经心地巡逻着,杜齐达身为秦风大药师的弟子,本身又是一名药师,还没有什么大胆蟊贼敢来杜府撒野。
一道黑影划过重重防线,轻而易举地来到了杜府深处。刘维作为一名聚元期武师,又是一名一重禁师,如果还被锻体期武者发现,那才是个笑话。不过刘维也不敢小瞧杜府的能量,毕竟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何况杜齐达身为一重药师,未必没有什么反制措施。
已是深夜,杜府还是灯火通明,犹如白昼,刘维沿着走廊一路寻去,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前方厢房中有人影走动,刘维悄悄地靠上前去,精神力张开,屋里的一举一动尽入眼底。
只见杜齐达的弟子祁郝一脸郁气难解地坐在木椅上,而旁边的祁管事则是苦口婆心地劝道:“郝儿,快服下这粒丹药,对你的伤势有好处,你也早些休息吧。”
祁郝接过丹药,一口吞下,愤然道:“我就是气,这该死的刘维,竟下手如此狠辣,而且让我在蓟城颜面尽失。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他!”
“郝儿,杜师已经出手,这刘维活不了多久,你何必与一将死之人置气,还是好生养伤。”祁管事再次劝道。
听到这里,刘维已经确定,那咒师就是杜齐达指使的,但是为了区区一座府邸,杜齐达就指派一名三重咒师进行暗杀,这代价也太大了吧。想到穆太爷的离奇死亡,还有穆叔的诡异失踪,莫非与此有所关联。
正当刘维猜想时,祁郝开口道:“还有那穆钦如此不知好歹,三番五次地拒绝我,待刘维死后,我看还有谁庇护他。到时我必好生“招待”他。”
祁管事没想到郝儿的戾气现在如此之重,正想开口相劝,房门突然打开,“什么人!”祁管事呵斥道。正当其转身想要教训一下这不懂规矩的下人时,却见郝儿一脸惊恐,祁管事此时已察觉到不对,准备大声呼号时。
一道红色闪电划过,祁管事眼角只扑捉道一丝红影,整个人便向后倒去。临死之前,祁管事双眼圆睁,看向祁郝。只见祁郝脖颈处一道红线,鲜血溢出,人还保持着原样,生机却已散去。“郝儿!”祁管事悲怆一声,就此死去。
刘维一脸冷漠地看着两人死去,刘维并不是心慈善良之辈,他有他的原则,道义。只要谁敢践踏到他的底线,必诛之。
杜齐达么,刘维低念着,手中长刀浸血,殷红如残阳。
炼药房中,杜齐达心神不安,炼药手法频频出错。杜齐达放下手中药材,轻抚额头,“今天是怎么了,心神不宁,难道枯老那有变故。不会,对付一聚元期武师,枯老想必手到擒来,估计已经成功了吧。看来最近太累,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砰”,杜齐达还没走到门口,屋门已经豁然大开,一道修长人影提刀伫立在门口,死死地盯着他。
“刘维?”杜齐达苦笑。
“正是在下。”人影应道。
“看来枯老失败了,你是来杀我的吧。”此时,杜齐达竟异常的冷静,杜齐达明白既然刘维已经找到了这里,那么肯定对事情有所了解,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虽说自己是一名一重术师,但身为药师的他连一个进攻神术都没有,断然不会是刘维的对手。
刘维讶异,“你指得是那名三重咒师么,没错,他没能杀了我。你既然很明白现在的处境,那能告诉我你与九年前的穆太爷之死有关吗?”
“没错,九年前是我出卖了穆师傅,多说一句,动手的正是枯老。穆贤的失踪也与此有关,但并不是我动的手。”杜齐达娓娓道来,仿佛前方站着的不是来取他性命的人,而是一位至交好友。
“那还有谁也参与了?幕后主使又是谁?”刘维问道。
“幕后主使自然是我现在的师傅——秦风,至于还有谁参与了么。”杜齐达深深地看了一眼刘维,“程家也参与其中。”
刘维瞳孔紧缩,没想到程家还与九年前的穆家惨剧有关,刘维确认道:“十三世家——程家。”
“正是,这次对你的暗杀并不是我的意思,也是程家来信说必须将你除掉,于是才有枯老出手。”
“该死。”刘维深深的吸了口气,继续问道:“你们九年前到底为了什么要设计害死穆太爷?”
“为了什么。你知道吗,其实当我回到我儿时生活过的地方,四周的街坊都来巴结讨好我时,我感觉真的好开心,我做到了,成了一名他们羡慕的大人物,但同时我也很难过。穆师傅是第一个对我真心好的人,但我却为了成功变成了我厌恶的那种人。呵,或许我就不应该活下来……”一丝血迹溢出杜齐达的嘴角,其脸色变得苍白,身子无力地倒伏于地。
“你!”刘维没想到杜齐达竟不知何时服下了毒药,此时已毒性深埋,无力回天。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刘维叹道。
最终还是没能搞清楚程家和秦风到底为了什么要害死穆太爷,不过这仇结下了!
一想到前几日程家为了庆贺程家太爷晋升到大师境所举办的大型喜宴和秦风身为大药师和李家客卿所拥有的庞大人脉,刘维一阵无力。
程家杀我之心如此强烈,还有到时秦风也必定对我出手,刘维还没有傻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