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清听着听着,心里满是心疼,这是她第一次详细地了解到程羲和的成长经历,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小的程羲和因为委屈孤独难过的想哭却倔强地忍住泪水的情景。心里一酸,眼睛不禁湿润了。
郭诚宇心里叹道:到底是女孩子,这么点事情也会落泪。他不知道杜玉清的心软只是因为这些事情是发生在那个人身上,她因为那个人而感同身受而动心动情。
郭诚宇正想调侃地劝她两句,忽然,门被推开,杜文智陪着耿家辉匆忙地进来,看到郭诚宇也在,耿家辉诧异地停下了脚步。
“什么事?”杜玉清问道。这时候耿家辉突然出现,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没关系,你直说吧,郭三哥是自己人。”
耿家辉张了张口,好像不知该怎么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说:“这是下午时我们在门上发现的,是用飞镖射到门上的。”杜玉清打开纸,上面是歪歪斜斜的几列字,还有一道飞镖留下的豁口子,写的是:杜文清在我们手上,要想他活命,要杜文斌拿进军安化的军事计划来换。计划限于后日太阳落山前要放到城西关帝庙的塑像里云云。
杜玉清心里一沉,实际上大哥杜文斌并不在京城,他前两天就已经被杨应宁派去甘肃打前阵了。这些绑匪显然是安化王的密探,他们已经打探到了一些消息,但显然还没有了解到核心的消息。
耿家辉疑惑地说:“我原来还担心是不是杜文靖被绑了,结果发现他好好地在家待着。后来又担心是不是其他兄弟没有和你们一起去练武场因而被他们给绑了,所以在到处在找你们,现在看你们都在,我就放心了。还好,还好,看来对方稀里糊涂完全搞错人了。”
“不,还有一个人不在。”杜玉清沉声说。
“谁?”
“范斯远。知道我化名的人只有他现在不在现场,他用这个名字就是想借此告诉我是他被绑架了。”杜玉清不得不佩服范斯远反应迅速,一下就反应过来,并且告诉对方这个名字,如果和对方实话实说,他说不定就已经没命了。
“怎么会是范公子?”“是范斯远?”几个人都十分诧异,稍微想想也就想通了,范斯远最近一直在杜家出入,不熟悉的人看见他从杜家出来是会误会他就是杜家的人。
“那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去给对方送什么计划吧?再说大哥已经不在京城了。”杜文智着急地说。
“可是不送,范公子很快就会没命了。最迟后天傍晚必须拿出主意来。”
郭诚宇挠挠头,他也觉得十分为难,没有什么好办法,犹豫地说:“要不,做一份假计划去换人?这样时间上来得急吗?”
“可是万一被发现是假的怎么办?范斯远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不用等到被他们发现是假的,只要我们埋伏在关帝庙抓到那个人取计划的人,让他带我们去就范公子就行了。”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就是到时一定要小心了,不能让那个来取计划的人给跑了。”
“嗯,这个要好好策划一下。”
“还有一个麻烦的事情,范斯远后天就要参加科举考试,耽误了这一次就要再等三年了。我们必须在明天之内把他给救出来。”杜玉清说。
“那怎么救?”几个人傻眼了,异口同声地问道。
“五哥,你赶紧回去看看到底范斯远在不在府里,或者有没有回到自己家里去了。然后派人要日夜盯着那个关帝庙,看是否有什么可疑的人,如果人手不够就要请郭三哥帮忙了。”
“这没问题,你要多少人都可以。”郭诚宇答应的很干脆。
“那我呢,我要做什么?”杜文智摩拳擦掌道。
“我现在即可去找义父,你就和我一起去吧,我想请义父帮忙散布平叛军后天开拔的消息,逼这些人一定要在明天之内露面,我们好跟踪他们救出范斯远。”
“好,我和你去。”杜文智知道杜玉清和杨应宁的关系,知道她说的义父是谁。
“还有,这个事情一定要保密,谁都不能说,连外边的弟兄都不要说。谁知道我们周围谁是密探,万一不小心泄露的风声,范斯远就有性命之忧了。”
“这个自然。”
“你就放心吧。”
杜玉清和郭诚宇等人出了房间,杜文智不好意思地对大家说:刚才家里有客人突然到访,他就陪五弟先回去了,其他就留在这里。
杜文胜刚才看见耿家辉匆匆忙忙进来要找杜玉清,他就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要不是怕太引人注目他也想跟进屋里去,如今看三妹妹眼神有些不大对劲,二哥又要陪着她一起离开,他就有些着急了,想站起来跟着一起,想着自己也能帮上一点忙。谁知杜文智朝他使了一个眼色,显然是想让留下来,杜文胜只得重新坐下来,按捺下急切的心情,继续和大家吃吃喝喝虚与委蛇。
到了门口,杜玉清和耿家辉两拨人分头行动。她和二哥骑马向杨应宁府上疾驰,她一路上充满了自责,自己对范斯远太不关心了,如果他真的出事,她会内疚一辈子。
杜文智见杜玉清脸色眼神直愣愣地目视前方,脸上呈现少有的严肃,心里喜忧参半,他希望这次三妹妹能看清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