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果然风雪大作。
沈苓烟不禁对莫甄的天气预报佩服万分。
于是,所有人趁着风雪,无声无息地来到了丝兰城下,并在一位名叫乌海的将领带领下找到了一处密道。
沈苓烟看着那黑漆漆的地道,忍不住皱了皱眉。她看了一眼身旁面不改色、沉着冷静的莫甄,不觉也定了定心神。
她相信莫甄,就好比莫甄也相信那个带路的乌海一样。
只是,她和莫甄相信并没用,因为其他还有许多带着疑问的人。
其中,莫迪就对乌海的这一地道十分质疑,“你这密道是通向城内什么地方的?”
乌海答道:“密道出口在靠近宫殿的一处牧民家里。”
“怎么会在一处牧民家里?”
“其实这是我的房子,这牧民是我的手下。咱们等下出去以后,就在我那房子里等着,随时可以知道宫殿里的情况,也随时可以进去。”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觉得十分可行,于是便快速跟着乌海鱼贯而入。
地道很长,但挖得还算平整,所以他们没有花费太大力气便来到了乌海所说的那处平房内。
乌海作为房屋的主人,吩咐手下为大家准备了饭菜和热水,并安排房间,众人吃饱喝足并梳洗完毕后,这才觉得舒服,自去休息。
沈苓烟作为唯一的女性成员,自然独自安排了一个房间。
她梳洗完毕,退去一身寒气,顿觉舒服许多。
这漠戕的天气比龙越国冷多了!幸好她准备的衣物够多够厚,要不然非得冻死不可。
唉,这种鬼天气真不适合她。莫甄说的没错,这趟路途果然辛苦无比。若不是为了莫甄,她真不想跑上这么一趟。还好,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休息到第二日,沈苓烟起床时,见众人也都已起身,便随着大家到前厅议事。
“还好,巴德沙也是昨日刚到丝兰,不过他到了之后立刻进宫找厘顿麻烦。”乌海把昨夜让手下探听的消息告诉众人,“如今两人正在宫门外对峙,好像很快就要打起来了。”
莫迪拍手称道:“太好了!咱们赶得真是巧!”
一名将领问道:“咱们要不要现在行动?”
“别急。”莫甄不慌不忙地道,“莫迪你先去联系宫中的人。乌海你去联系朝中文官。”
莫甄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每个人的任务,直把沈苓烟看得暗自感叹。
国君就是国君,不是她这种小人物可以比的。
“沈姐姐,你就和我一起在这里等着。有消息了咱们再出发。”
“好。”沈苓烟一点头,“我去给颜将军发个消息。”
她和颜青云之间传递消息用的是飞鸽传书的方式。
颜青云训练出来的鸽子不同于普通的信鸽,而是更有耐力和毅力,也更灵敏,倒像是专门用于作战的战鸽。
此时,沈苓烟把他们此时的情况写了下来,然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随身的鸽子放飞。
大概午时时分,被莫甄派出去联络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也带来了巴德沙和厘顿两派人在宫门外动武的消息。
见时机已到,坐于上首喝着茶的莫甄霍然起身,充满威严地说道:“咱们出发吧!”
“好!轮到咱们了!”
众人激动地准备妥当,立刻拥着莫甄往宫殿方向而去。
宫门外,他们果然远远地就见到了正在激斗的两派人马,而巴德沙和厘顿则分别居于两边吹胡子瞪眼地对视着。
“厘顿,你还不束手就擒!”巴德沙喝道,“你害死莫甄,不配继承王位!”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害死莫甄?别血口喷人!”厘顿冷笑道,“还有,就算我不配继承王位,难道你这个与敌国勾结的叛徒就配了?”
“你凭什么说我勾结敌国?”巴德沙反驳道,“你同样没有证据!”
“有没有证据不重要。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厘顿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其他官员,还有远处一众围观的百姓,“难道你们都忘了咱们漠戕的勇士们都去了哪儿?还有你们的亲人长者都去了哪儿?哼哼,这都拜巴德沙所赐。如今他们生死未卜,巴德沙却还有脸在这里指责本王!”
“生死未卜的是莫甄!”巴德沙叫道,“厘顿你最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是谁说本王生死未卜?!是谁说我们漠戕的勇士们生死未卜?!”
一个威严而铿锵有力却带着一丝稚嫩的声音响起,本已嘈杂的场上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看向话音落下的方向,只见一名十二三岁的男孩带着一群身着铠甲的男子气势不凡地走了过来。
“是陛下!陛下健在!”不知谁喊了一句,全场顿时掀起一阵狂呼,“勇士们也健在!”
一见莫甄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巴德沙和厘顿顿时脸色都变了。
“你……你……”
见厘顿见鬼似的看着他,莫甄冷冷地道:“我怎么啦?我没死,大哥很奇怪?很遗憾?”
“嘿嘿,二弟在说笑吗?大哥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哦~~小弟还以为,大哥之前没害死小弟,心里一定还在想新的办法……”
“别……别乱说!”厘顿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大哥什么时候害你了!”
“哦,大哥不记得了?那就让小弟来告诉你。”莫甄冷冷地吩咐手下把之前联系好的宫人找了出来。
宫人朝莫甄跪下行礼,然后对着所有人说起厘顿欲害莫甄,在他的